第壹小說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羊角豎蜻蜓

被一群女營業員眼光盯得有些發怵的程冬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腳下滑步直接沖到了轉左第二排貨架,伸手胡亂抓了兩把驗孕棒跑到了收銀臺,這東西不貴,十塊錢一根,他這兩把抓下去剛好抓了五十根,買回去做烤串都夠了。
把東西放進衣兜出了藥店門見到兩個手拿罰單的交警站在車頭,一男一女搭配得相當不累,女警很麻利的把一張罰單夾在了雨刮器上,那男警則用手指彎敲了敲車窗,示意里面的塔娜開門,手里還拿這個對講機語速極快的講著什么。
程冬弈見狀連忙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的伸手從雨刮器上取下那張罰單,折疊了一下揣進口袋,朝車內一臉緊張的塔娜招了招手,出來時沒帶車鑰匙。
塔娜趕緊打開車門,可就在程冬弈上車準備把車開走時那個男交警上前一把攀住了車門,沉聲道:“請出示駕駛證。”
程冬弈習慣性的掏了掏口袋,突然記起證件已經交給了任兵,糟糕!這交警肯定是發現車子有什么不妥才攔住他要證件的,說不準這車本身就是賊贓……
其實他想得沒錯,這臺的士不僅是賊贓那么簡單,還是一臺兇車,原主人的尸體昨天被發現丟在一座廢棄垃圾站里,沒想到今天就有人開著贓車在滿大街遛達,還堂而皇之的停在馬路旁。
剛才交警開罰單時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假裝開罰單另一個開始聯系公安,現在警車馬上就到,這兩名交警的任務就是盡可能拖住車子等待增援。
程冬弈發動了車子,淡淡的望了交警一眼道:“駕駛證沒有,馬上放開車門。”說著把左手伸進衣兜里,那交警瞟了一眼他的衣兜,攀在車門上的手掌突然好像被蛇咬了似的立刻放開,因為他見到對方的衣兜表面撐起了一處很明顯的凸起。
槍,歹徒兜里肯定是手槍!交警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是個窮兇極惡的歹徒,身上還帶著槍,現在連普通公安不到大行動都不配槍跑了,他一個小交警跟著摻合屁啊!眼瞅著車子呼哨一聲離開,還大模大樣的在十字路口闖了個紅燈,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歹徒’兜里是一把驗孕棒后又會做何感想?
程冬弈把車開到附近一家超市停車場停下,跟塔娜一起攔了臺摩托車直奔牧馬人家,那臺的士肯定是不能要了,丟掉反落得輕松。
兩人之間好像有了某種默契,到了地兒很自然的各走各路,程冬弈只叫她有了結果馬上通知,千萬別什么事都自己扛著。
江城的摩托拖車大把多,兩人分開后程冬弈招了臺摩托車到了家門口,渡厄掌法才學了一招,還有兩掌一定要盡可能快的學會,得知了塔娜有可能懷上了孩子的事情后,他感覺肩頭的責任更重了,牽掛的東西太多,心里感覺沉甸甸的難放松,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怎么辦,生下來么?
二十歲之前的男人害怕當爹,四十歲之前的男人渴望當爹,六十歲之前的男人把孩子當爹,男人一生都在演繹著各種角色,但他們最有成就感的還是當爹。
說實話程冬弈并沒有做好當爹的準備,但有的責任是無論如何不能推卸的,如果塔娜真有了他會尊重對方的選擇,不過在此之前楊帆的事情必須要做個了結。
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進房間關門練習渡厄掌法后兩掌,空寂無圣和渡厄重生,不知道這溫柔兩掌到底有什么妙用呢?每天把一掌融會貫通,兩天后就可以把渡厄掌法學全,到時候跟楊帆一戰肯定揍得他滿嘴找牙!
第二掌空寂無圣從字面上理解是一句禪機,天下眾生皆自空寂,一切盡是虛妄,一切皆為空假,圣或者指的古來圣賢,也可能是指的傳說中的圣境武者,我非我圣非圣,一切也成了虛幻。
練第二掌講求的是一個空字,這讓程冬弈著實有些費解了,把翻譯出來的梵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總結出來是就更讓人莫名其妙了,內勁是空,掌法是空,人為虛幻,這一掌真不知道怎么個拍法,沒有對手,無形無招,全他妹的是個空氣……
現在那件木棉袈裟還披在吳老頭身上,只有看到上面的圖樣或許才能有所感悟,達摩啊達摩,這一掌空寂無圣到底是蝦米個豆腐呢?他甚至想直接跳過第二掌去練第三掌渡厄重生,可讓人無語的是第三掌上有一行標注,循序漸進方可練成,有佛緣者掌法即可,無佛緣者終生不達。
意思很明確,這套掌法不能打亂次序來練,就好像是一套該死的因果,練不成那個二第三想都別想,道理就這么簡單,卻讓小程同學感覺胯襠里的二也一陣隱痛,這或許就是真正的蛋痛了。
有佛緣者只要三天,要是沒佛緣就得練一輩子,還有四個讓人倒牙不已的大字,終生不達,那不就是一輩子沒戲!程冬弈越想越糊涂,索性懶得去損傷腦細胞,和衣往大床上一倒,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臨睡前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是說要空嗎?那就腦膜炎啥都不想,先睡一覺再說。
人睡了,但腦海里的思緒念頭卻沒有停止,依然在反反復復回想著那掌空寂無圣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程冬弈在睡夢中依稀能看到一個威猛的老和尚正沖他微笑,嘴唇一張一合好像丟到岸上的大馬哈魚,隨便他念去,睡了也就應了那個字眼:空。
“地水火風四大皆空,同心識,身中四大,各自有名,皆無我者……掌為空,足為空,人皆為空……”禪音裊裊在腦海中盤繞不休,久久蕩散歸于空寂,這一刻程冬弈好像觸碰到了一點靈光,然而想要睜眼,眼皮子卻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睜不開。
掌為空?足為空?人皆為空?以足代掌?程冬弈心頭一跳好像捕捉到了一點異樣的東西,被子一掀彈身而起,雙手撐住地面,頭下腳上來了個倒立豎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