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場盛世婚禮,因為前期準備工作非常繁瑣,需要瞞著紀姌。
最后就發展成,親戚朋友大家全都知道,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大家都為她的婚禮所忙里忙外的時候,她跟個傻瓜一樣整天更多的操心兒子的戀愛。
從海島旅行回來,每天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這都多少長時間了,時硯還沒追到那個姑娘嗎?”
她自己的兒子他了解,如果真想做成一件事情,必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而且以他的能力,沒道這么長時間還沒動靜。
她與瞿鶴川分析情況,瞿鶴川一臉傲嬌的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有我那本事?”
紀姌:“···”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了,說兒子的事呢,居然也能給他自己臉上貼金,也是醉了。
給他一記白眼,紀姌懶得搭理他,轉身去了別處。
裝模作樣看報表的瞿鶴川盯著老婆走開的背影,手指快速操作電腦,切換到了婚慶公司發給他的婚禮場地布置的策劃書界面。
一邊認真瀏覽,還得一邊時刻注意老婆那邊的動態,生怕被老婆發現。
精心準備了這么久,如果中途被老婆發現,可就得不償失了。
如今,他只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快點到婚禮那天。
這樣就不用既然擔心又忐忑了。
紀姌哪里知道他這個年紀了還搞什么婚禮,每次見家人朋友的時候,大家都對她笑的意味深長的,她還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直到婚禮當天,她被兒子騙到婚禮現場,才恍然大悟。
難道這段時間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原來大家都幫著瞿鶴川一起瞞著她在準備婚禮。
都已經這個年紀了,居然還穿上了潔白的婚紗,她又羞又惱,狠狠的捶了瞿鶴川兩拳。
“干嘛呀這是?”
被老婆打了,瞿鶴川依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位置。
“結婚這么多年了,兒子都快要結婚了,還沒能給你一場婚禮,是我的失職。”
“老婆,對不起···”
紀姌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實際上這些年,瞿鶴川除了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之外,其他方面都體貼入微,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了。
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可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哪怕是結婚這么多年,只要她一哭,瞿鶴川依舊慌的手足無措。
“老婆,別哭啊···”
剛化好的精美妝容,瞿鶴川笨手笨腳的,一時間幫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亦如二十出頭時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就是這份笨拙,偏偏最打動紀姌,一時間哭的更兇了。
“好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搞得好像妹夫欺負你了似的?”如此大膽站出來的不是別人,是紀南霄。
他這個脾氣性格,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是一樣。
更何況他是紀姌的親哥,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說,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這些年妹夫對你這模樣,我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能讓他說這句話,可見瞿鶴川做的了什么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