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的眸子里寫滿了震驚與無措。
而某人卻笑得一臉開心,并且還特意跟她解釋,“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公主服務,多少也得討點兒好處費吧?”
聶允安徹底瘋了,小臉皺著,苦大仇深。
之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臭不要臉呢?
在她的印象中,時硯哥哥成熟穩重,從小到大從沒干過什么幼稚的事情。
她時常拿自己哥哥和他對比,聶允寧調皮搗蛋,上躥下跳,幼稚到極致。
而他少年老成,有著與他年紀極為不符的言行,特別讓人羨慕和敬佩。
誰知道她多么羨慕和迷戀他的成熟穩重。
可自從倆人捅破的窗戶紙之后,她才發現,什么成熟穩重,全都是假的。
他啊。
有些行為比小時候的聶允寧還要幼稚。
這到底是他之前掩飾的太好了,還是說小時候壓制了天性,如今與她在一起反而激發了他骨子里的幼稚?
聶允安不知,也想不明白。
總之。
他現在在她面前,人設天崩地裂,與她從小到大所認識的那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如若不是從小到大每一個重要時刻,他們都在一起,聶允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鬼怪侵占了身體。
不然變化怎么可以這么大呢?
眉頭緊皺,氣咻咻捶他一拳,聶允安不爽道:“到底還走不走?”
“不走我下車了!”
“走走走!”小公主都開始搞威脅這一套了,瞿時硯哪里還敢繼續開什么玩笑,趕緊發動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從古城到市區,路程不遠,可今天出來跨年的人太多了,即便都已經凌晨兩點了,路上依舊堵的不像話,根本無法順暢通行。
瞿時硯心疼小丫頭熬得太晚身體扛不住,幾次輕聲細語的哄她,“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小丫頭倔強搖頭,“我不要!”
她累了困了可以睡覺,那時硯哥哥呢?
他難道不累不困嗎?
卻也不是還得繼續開車嗎
車這么多,他再犯困,萬一出點兒事怎么辦?
所以就算再困她也不能睡,她要陪時硯哥哥聊天,不能讓他犯困,得順利到家才行。
小丫頭的心思,瞿時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嘴角揚笑,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你啊你。”
真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聶允安嘿嘿一笑,歪頭看他,本著聊天不讓她犯困的心思,忍不住好奇追問起了他什么時候喜歡上她這件事。
“這個啊···”瞿時硯笑著看她一眼,語調脫腔帶調。
聶允安的好奇心又一次被勾了起來,又將身子往他那邊側了側。
“快說呀!”
瞿時硯輕笑,“不是我不說,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整天湊在一起,親密無間,感情一直非常好。
可至于說什么時候發現對小丫頭的感情變了味,或許是在他十七八的時候。
那個年紀,對愛情這事既懵懂又充滿了向往,逐漸覺出了自己對安安小妹妹的感覺,似乎超越了兄妹關系。
晚上睡覺會想著她,白天見不到她會念著她。
看到好吃的第一時間想要拿給她。
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帶她來玩。
總之。
他的世界上里,好處都充滿了她的身影。
再也無法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