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學校,她也不是不和男同學接觸,可從未有一個人能讓她動不動就臉紅的。
可能是···
因為倆人的相識過程太過于戲劇性,所以才會這樣?
沒經歷過,不太懂。
總之心尖微抖,整個人更是略顯手足無措,慌里慌張垂頭,拿起了手邊的筷子。
“叔叔阿姨,你們也吃啊。”聶允寧張羅著,并且主動起身幫他們倒熱茶。
“誒,不喝這個。”云父攔住了他。
隨手沖服務員招手,“麻煩給來一扎啤酒。”
轉頭笑呵呵的對聶允寧說道:“吃燒烤怎么能少得了啤酒呢?”
聶允寧憨憨一笑,沒敢吱聲。
他自己那點兒酒量,他心里清楚。
成年禮那天,就因為多喝了幾杯,是抱著馬桶醒過來的。
那種丟人的事情,這輩子他都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更何況今天是當著外人的面。
這要喝多了,連個管他的人都沒有。
哪曾想,這叔叔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的他根本拒絕不了。
他都已經說了自己不會喝酒,叔叔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會喝的,慢慢鍛煉嘛。”
“今天你救了我女兒,我心存感激,就想敬你一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聶允寧覺得自己如果再堅持的話,可就真的不懂事了。
無奈一笑從叔叔手中接過了杯子,“我喝,我喝。”
“這還差不多!”說完,輕輕與他碰了一下杯,仰頭咕咚咕咚,將一大杯全都干了。
聶允寧:“···”
倒也不必這么猛吧?
看似在笑,實則嘴角抽動,都快哭了。
這到底是把他當恩人,還是仇人啊?
之前沒嘗過酒的滋味兒,以為是什么好東西,整天惦記著,可自從那次喝多吐的昏天暗地,差點死了,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低頭看了看杯中黃橙橙的顏色,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難看的苦澀笑容。
隨后仰頭,學著叔叔剛才的樣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云清也大口吃串的間隙,無意間瞥到了他生無可戀的小表情,差點沒樂死。
別人喝酒是享受,到他這里簡直就跟上刑場似的。
看出了他的不適,就在允寧喝不下的時候,她站出來幫腔,“行了,少喝點吧。”
“爸,人家還是孩子!”
“咳咳咳——”聶允寧本就喝岔氣了,如今從她嘴里聽到一句,人家還是個孩子,更是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一時間根本咳的根本停不下來。
“哎呦,你這孩子,倒是慢點兒喝啊。”云清也的母親立馬遞紙巾給他。
轉頭埋怨丈夫不像話。
“你自己干了就得了,干嘛還非得逼著孩子干了呀,瞧把孩子給咳的!”
聶允寧捂著嘴擺擺手,表示沒關系。
可實際上,他咳成這樣,也不是喝酒的緣故。
還不都是被云清也給嚇得。
人家還是個孩子,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怪呢?
不過多虧了她這句話,叔叔沒再給他灌酒。
本以為就此就能躲過一劫了。
哪曾想,真正的劫難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