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時硯也不想一直直勾勾的盯著的。
可他的視線就仿佛被牢牢鎖住一樣,移都移不開。
最終露出了一抹極為無可奈何的笑容,大步又走了過去。
他還不信了,再幫她好好蓋一次,還能踢開不成?
事實證明,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丫頭睡覺的不老實。
這一晚上,何止是一次,瞿時硯自己都記不清他究竟幫她蓋了多少次。
總之,他是一晚上都沒合眼就對了。
陽光透過窗簾小小的縫隙投射進來,恰巧落在小丫頭細軟烏黑的長發上。
金色光芒將她整個人都襯的柔和了不少。
溫柔似水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恰到好處!
瞿時硯坐在邊上癡癡盯著,怎么看都看不夠。
眉眼間的溫柔,怕是任何人都沒有見到過。
聶允安一邊伸懶腰,一邊哼唧著,迷迷糊糊睜眼,映入眼簾的正是某人那張迷人的俊顏。
年紀擺在這兒,肌膚好到讓女生看了都羨慕的地步,可想而知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
從聶允安這個方位看過去,他白的發光,俊的耀眼,周身又彌漫著一種本不該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穩,端莊矜貴,極有風范和氣質。
聶允安原本迷迷糊糊的腦袋,就因為這一眼,‘轟——’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腦袋里炸開一樣,四分五裂。
緊接著,迷蒙的眸子瞪的老大,雙臂支撐著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時、時硯哥哥?”小臉表情詫異,充滿茫然,不知自己這是身處何處,更不懂時硯哥哥為什么會在。
雖然她和時硯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把他當哥哥一樣,可終究年紀擺在這兒,思想也逐漸成熟,還能和小時候一樣嗎?
小時候她還和時硯哥哥睡過一個被窩呢。
可現在呢?
她都已經成年了。
別說是和時硯哥哥,就算和她自己的親哥,都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
呼吸驟亂,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復雜。
某人倒是一臉淡然,和平日沒什么兩樣。
聲調十分好聽的問了她一句,“醒了?”
他越是這樣,聶允安越是癡癡傻傻的,跟個冒傻氣的小傻瓜一樣,慢吞吞的從他點頭。
“餓了吧?想吃什么,哥哥讓服務員送上來?”
從醒來到現在,她壓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硯哥哥就要讓服務員給她送吃的上來,她的思維壓根有些跟不上。
“這、這是哪里啊?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她只記得昨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成人禮辦的隆重而盛大,全京都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大家全都對她表示祝賀。
后來···
聶允寧那家伙嚷嚷著出去唱歌,時硯哥哥跟爸媽打了包票,會看好他的,爸媽這才允許她們出來。
再后來···
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略微有些模糊的從她腦海中閃過。
原本就提在嗓子眼的心臟,一時間縛的更緊了。
甚至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都被抽盡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面對小丫頭這個反應,瞿時硯依舊跟沒事人一樣。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擔心送你回去會被叔叔阿姨罵,只能暫住酒店一晚。”
“喝多了?”她自己都覺得震驚。
長這么大,她可是從來沒沾過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