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京都也迎來了入冬后的第一場雪。
紀姌在漫天的雪地里旋轉,奔跑,開心的像個孩子。
瞿鶴川抱著兒子立在落地窗前,看著她在外面瘋玩,嘴角寵溺的笑意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小家伙還是第一次見到下雪的情景,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朝外面看啊看。
尤其看到媽媽在又蹦又跳的,他也跟著開心。
時不時的揮舞一下小手臂,嘴里還跟著歡呼一聲。
瞿鶴川看到小家伙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小子也想出去玩雪啊?”
小家伙好似能聽懂他的話一樣,沖他啊啊啊的回應。
“不可以,外面太冷了,你不能出去!”說這話時,瞿鶴川故作嚴肅。
小家伙哪里能懂他說的什么意思,光看表情挺兇的,立馬癟下了小嘴兒。
下一秒,‘哇’的一聲就哭了。
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在院子里團雪球的紀姌聽到兒子的哭聲,立馬緊張了起來,哪里還有什么心思玩雪,轉身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怎么回事?”她在外面待得時間太久了,身上都是冷氣,不敢貿然抱孩子,怕把孩子給感冒了,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焦急詢問。
瞿鶴川一邊輕輕拍著小家伙哄著,一邊皺著眉頭跟紀姌解釋,“他也想出去玩,我就說了句不可以,就哭了!”
紀姌沒辦法第一時間抱孩子,焦急又煩躁,對于他的解釋半句都聽不進去。
“你肯定是兇兒子了!”
瞿鶴川哭唧唧,“冤枉啊老婆。”
這小子肯定跟他有仇,只要是他哄的情況下,十次有九次都哭。
沒有一次是不給他找事的!
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都要被他給挑撥出問題了。
此時紀姌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羽絨服,站到空調跟前吹了吹身子,覺得差不多了,趕緊走過去從瞿鶴川懷里接過了孩子。
“時硯乖,媽媽來啦。”
“不哭不哭···”
前一秒還哭的驚天動地的小家伙,到她懷里之后立馬止住了哭泣,忽閃著靈動漆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睫毛濕漉漉的,還掛著淚珠,那叫一個委屈可憐。
紀姌看了之后,心都碎了。
“真乖,我們時硯真棒!”
“時硯是不是也想出去看雪啊?”
小家伙揮舞著小拳頭,“啊啊——”
紀姌笑了,“乖乖,你現在還太小了,等明年就可以鶴媽媽一起出去看雪了,知道嗎?”
一邊耐心十足的哄著孩子,一邊側頭瞪了瞿鶴川一眼,“還愣著干什么,去把嬰兒車推來。”
她打算讓小家伙躺在嬰兒車里,推到床邊讓著隔著窗戶看雪。
并且——
還有一個更好的注意。
被老婆訓斥了,瞿鶴川垮著一張臉,嘴里還嘆著氣,故意自言自語,“沒地位啊,沒地位···”
紀姌聽到這話,差點沒笑死。
不過依舊并未給他什么好臉色。
“把兒子都給哄哭了,你還想要地位?沒揍你就不錯了!”
瞿鶴川:“···”
輪改變一個溫柔善良的老婆需要幾步?
一步就夠了。
那就是生個孩子。
而且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人家大舅哥家的小糖豆,同樣是孩子,那叫一個乖巧懂事,從來不哭不說,還經常逗大人開心。
他不求他家這個小崽子能和小糖豆一樣,只求他能學來人家的一半也行啊。
可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學?
那是不可能了。
不繼續發展就已經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