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雪花一片片飄蕩,氛圍感狠狠拉滿。
瞿鶴川也正是因為情緒到這兒了,才會頗為感觸的說,以后每年都來一次這話。
結果——
紀姌一句話,擊碎了所有美好。
她說:“以后帶兒子一起來。”
無論什么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兒子。
瞿鶴川委屈巴巴,“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在這兒,哪怕是騙騙我呢,你都不愿意嗎?”
紀姌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他的反應會這么大。
哭笑不得,“難不成你我出來不帶兒子?”
今年是因為還小沒辦法帶出去,明年這個時候可能就會走了,后年兩周多就會跑了,等三周的時候都能上幼兒園了。
不帶人家出來合適嗎?
瞿鶴川知道今后再來不帶兒子不現實。
可是能不能不要總是將孩子掛在嘴邊啊,他是真的吃醋啊!
紀姌又怎么會不知道他那個小心眼呢。
突然甩開他的手,蹦蹦噠噠的往前跑了幾步,在瞿鶴川喊著慢點別摔倒追上來的時候,突然一個轉身,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將他抱住。
“我說瞿先生,你能不能別那么小氣,別那么小心眼?嗯?”
紀姌仰著凍得通紅的小臉,臉上洋溢著開心笑意,揶揄他小心眼。
“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瞧你那點兒出息!”
瞿鶴川反手將她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圈。
在雪地里轉圈,這是紀姌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
如今終于實現了,高興的大聲喊叫。
到最后,對著夜空大喊一聲:“瞿鶴川,你個小氣鬼,小心眼!”
被老婆這么說,瞿鶴川也不生氣。
反而笑的一臉開心,“誰讓你總是把兒子掛在嘴邊,都不多念叨我幾句呢?”
“我才應該是你最親最愛的人,兒子才能陪我們多久啊,而我可是要跟你走一輩子的!”
這語氣別提多酸了。
紀姌無奈搖頭,將手從手套里伸出來,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呀你!”
“快戴上。”瞿鶴川擔心她把手給凍壞,反應極大,趕緊讓她把手套給戴上。
紀姌這人八十斤的體重,一百斤的反骨。
越是讓她戴上,逆反心理越強,根本不停。
反而在瞿鶴川放她下來之后,轉身蹲在堵上攥了一個小雪球,照著瞿鶴川臉上就扔了過去。
幸虧瞿鶴川反應勾敏捷,不然要把他的鼻子給砸歪了。
“嘿——”伴隨著不爽的輕哼,瞿鶴川抬腳追了過去,氣勢洶洶的樣子,似要給她一些教訓。
“來呀來呀!”紀姌非但不怕他,反而還對他進行挑釁。
一邊跑一邊沖他扮鬼臉,搞怪又嘚瑟。
“好啊。”瞿鶴川臉色陰沉,嘴上也說著狠話,可全都是嚇唬她的。
紀姌一邊跑,一邊還四處攥雪球,攥成小小一團,就朝瞿鶴川身上丟過去。
一開始怎么也打不著,可把她給氣壞了。
后邊一大一個準,把她高興的嘎嘎樂。
這種情況之下,就更興奮了。
“你倒是追我呀!”
話音落,一個雪球落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