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李沐顏夸的,小家伙揮舞著小肉手,咯咯咯笑個不停。
瞿鶴川微撩眉梢:這么開心?
可當紀姌想和李沐顏說悄悄話,把孩子塞給他,小家伙往他懷里一靠,立馬癟著嘴哼唧了起來。
那樣子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瞿鶴川惱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后爹呢,怎么虐待他了似的。
心有不爽,瞿鶴川面色冷硬,語氣自然也有些兇,“不許哭!”
他不吭聲還好,他一開口直接把小家伙給嚇哭了,‘哇——’的一嗓子,驚天動地。
紀姌拉著李沐顏上樓,剛走一半,就聽到了孩子哭聲,母親的本能反應,趕緊沖了過去。
一把從瞿鶴川懷里奪過了孩子,“時硯乖,媽媽抱。”
一邊溫溫柔柔的哄著懷里的小家伙,一邊瞪瞿鶴川,“你又怎么欺負兒子了?”
瞿鶴川面露幽怨,一臉無辜,“冤枉啊老婆。”
他欺負孩子?
現在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明明是小家伙不給面子,抱一下就哭,對他這個親爹有意見似的,怎么還埋怨上他了?
更可氣的是,小家伙到了紀姌懷里,立馬就制止了哭聲,忽閃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沖她賣萌。
瞿鶴川徹底憋不住了,氣道:“臭小子,居然還有兩副面孔?”
他一出聲,小家伙癟著嘴立馬又開始哭了。
紀姌哪里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受這樣的委屈,言辭犀利的警告他,“瞿鶴川,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帶著兒子回娘家!”
“別——”瞿鶴川急了。
因為個屁大點兒的小戲精,再搞得他們夫妻之間有矛盾,得不償失。
連忙認錯,“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即便他態度良好,已經認錯,紀姌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瞪他一眼,抱著小家伙和李沐顏一起上了樓。
目睹全過程中的李沐顏笑瘋了。
誰能想到這么點兒小家伙,居然也會看臉色行事。
瞧見爸爸兇神惡煞,就扯著嗓子拼命的哭。
到了媽媽懷里,立馬眉開眼笑,變了一個人似的。
簡直就是個小人精!
她忍不住在想,等她和聶司航有了孩子之后,會不會也像這個小不點兒一樣,這么的聰明又招惹可愛呢。
同時更讓她詫異的,是瞿總在家里的家庭地位。
在公司里那樣雷厲風行的男人,在家里竟是這樣的卑微。
反差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待她和姌姐上樓去了茶室,忍不住笑出聲來,“姌姐,你也太兇了,瞧把瞿總給嚇得···”
紀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沒打他已經算是我的仁慈!”
居然嚇唬剛兩個月的孩子,他可真有出息。
李沐顏聽到這話,笑的更歡了。
姌姐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嫻淑的代名詞,有生之年居然也能從她嘴里聽到打人這種話,李沐顏頗為意外。
她完全無法想象,姌姐這樣溫柔的女子打人會是什么樣的畫面。
“你別笑!”紀姌作為一個過來人,忍不住給她傳授經驗,“我告訴你,男人就不能慣著···”
紀姌說瞿鶴川的毛病,李沐顏說聶司航的問題,倆人越說越起勁,到最后演變成了倆人對兩位男士的批斗大會。
窩在紀姌懷里的小家伙轉著烏溜溜的眸子,好似能聽懂似的,聽的津津有味。
到最后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別說是哭鬧不止了,壓根一聲沒吭。
孩子睡著了,紀姌終于解放了,興沖沖沖李沐顏擠眉弄眼,“走啊,出去擼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