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趙常季面露為難之色,他沒想到宸王對上官堯還不死心。
見狀,楚云宸又道:“趙大人,先別著急回答,看看這個。”
說著把一封信給遞了過去。
趙常季看著遞過來的信,有些疑惑,但還是打開來看。
只是,下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緊接著雙手忍不住顫抖,而后又是全身顫抖。
“王……王爺,您這信哪兒來的?”
“上官堯在本王手里,趙大人覺得呢?”楚云宸淡淡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懷疑,這信中的內容是真的。”
聞言,趙常季忍不住落淚,哽咽道:“女兒……我的女兒啊,你放心,為父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當年,上官堯私下找到自己,讓他趁著皇上無暇之際迅速了結了云家的案子,一開始他不答應,堅持公事公辦,但上官堯竟然用他的妻兒作要挾,無奈之下他只能答應。
可是事情過后,上官堯只把自己的妻子放了,并沒有把女兒趙可欣還給自己,還威脅自己說只要乖乖聽他的,女兒就能平安無事。
因此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幫著上官堯做著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被那畜生糟蹋了這么多年,最后還被賣到了那種地方,而自己作為父親卻完全不知情!
而宸王給他的那封信,是女兒向他的求救信,自己現在才知道。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把女兒從火坑里救出來:“王爺,請問臣的女兒如今在何處?”
說著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上官堯這畜生,真不是個東西!
楚云宸如實道:“趙大人不必擔心,你女兒如今很安全,等她狀態好些了,本王自會派人送到你府上。”
他這么做,真的是怕趙常季承受不住二次打擊,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女兒送回去。
然而,在趙常季看來,卻是以為宸王也要用自己的女兒來威脅自己。
無力道:“王爺,您說吧,還要臣做什么?”
或許,他這輩子選擇入朝為官,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等這件事了了,他便辭官還鄉,遠離這朝廷的黑暗。
“趙大人,你誤會了,本王并非要你做什么,如果你想見她,本王隨時都可以帶你去,但我怕你見到人之后,可能會情緒失控。”
說著,楚云宸微微嘆了口氣,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若是有人敢這樣傷害他的家人,他一定會發瘋的。
趙常季聞言一愣,心中頗為動容,原來是他誤會王爺了,當即感激道:“多謝王爺,您的恩情,臣無以為報。”
“您剛才的要求,臣答應你,審判那上官狗賊的時候,臣一定讓您全程盯著!”
“不過,上官堯這狗東西,臣想親手宰了他!”趙常季說著目露兇狠之色,隨后又懇求道:“還望王爺能成全。”
楚云宸心情有些沉重,上官堯所作所為,確實該千刀萬剮,但云家的仇,他要親手報,才能解了這么多年的心頭之恨。
因此對趙常季的請求,沒有立即答應,而是道:“趙大人,你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話怎講?”
“上官堯的女人眾多,女兒也有幾個,甚至兒子都有幾個,若是趙大人想要讓他感受一下你的痛苦,本王可以把他們都送給你,如何?”
趙常季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宸王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沒想到心思也這般……與眾不同。
“可他們……”
俗話說,禍不及家人,他倒是沒想過要去報復其家人,冤有頭債有主,誰做了壞事就要承擔后果。
楚云宸見他如此,看出了他的不忍心,道:“趙大人心存仁慈,不忍心傷害無辜,本王也能理解。”
“但你覺得他們真的就無辜嗎?難道他們不知道你女兒的事情?可有人想過要偷偷為你送消息?”
這幾個問題,猶如重錘般敲在了趙常季胸口,壓得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是啊,他們真的無辜嗎?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要怪就怪她們不該入了上官堯的后院,當了上官堯的子女。
這般想著,趙常季眼中多了幾分狠厲,道:“還請王爺把這些人交給老臣,我也要讓那畜生嘗嘗這種滋味!”
“當然沒問題。”
楚云宸淡笑道,似乎這些人命在他眼里,比螻蟻還低賤。
兩人交談了片刻,便各自離去了,至于上官堯由誰來取性命,都沒有表態。
上官堯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誰都想殺之而后快,但他只有一條命,而他的命,只能由他楚云宸來取!
……
關于即將舉行冊封公主大典這事,不到半天時間,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全城的百姓紛紛好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云汐公主,究竟是何許人物?
因此,所有人都期待著那天的到來,就想目睹一番那云汐公主的容顏。
而太子下了早朝,在宮門口諷刺了一番楚云宸后,便第一時間把這個事情告訴皇后。
皇后聽了太子的描述后,滿臉不可思議,道:“然兒,你父皇當真是這么說的嗎?”
太子點頭,“是的,母后。”
“那個賤人所生的女兒,如今竟然還活著!”
當年那些黑衣人,明明說除了三皇子,其他人無一人活命,可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太子聞言不解,“母后,那云汐不是說還沒滿半歲就沒了嗎?這會兒怎么又突然冒出來個公主,會不會是有人假冒的?”
當年云妃在回娘家的途中被人殺害這件事,他現在也還有一些記憶,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對一些事情也有些模糊。
“什么云汐公主?”
一旁的長樂公主聽得一頭霧水,她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長樂公主今年才十五歲,對當年云家的自然事情毫無所知,更是沒聽說過宮中除了她,還有另外的公主,如今突然冒出來另外一位公主,她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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