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差點被這個信息嚇一跳，她連忙收回手不敢再摸了。
剛才還在商量的兩個婦人走過來，那個大嫂說：“我買了。”
伙計歡天喜地的要給包起來。
水靈腦海里的信息還在浮現，“那特么的就是個九竅玉，還是塞下面的，你覺得用這個吃飯還能活多久？”
“我的天啊，好惡心。”水靈在心里說了一句。
九竅玉，死人用的，眼塞2，鼻塞2，耳塞2，口塞1，缸塞1，生殖塞1，共九個。
問題是眼塞怎么用？眼珠子挖出來塞塊玉？不能吧。
水靈直接打了一個寒顫，宮千鈺擔憂的問：“怎么了？”
“沒有……那個玉是陪葬品。”水靈脫口而出。
準備掏錢的婦人一頓，驚愕的看著水靈，“姑娘，你說這是陪葬品？”
水靈點頭，“沒錯，而且那不是筷子。”雖然是一頭粗一頭細，但兩個并不一樣，絕對不是筷子啊。
另一個婦人不樂意了，“胡說什么？難道這么大的店鋪還能騙人？”
伙計有點懵，問：“什么筷子？”
水靈明白了，是這個婦人要欺騙她大嫂，忽悠她買不干凈的東西回去給婆婆過壽，然后再揭穿她想謀害婆婆。
這樣一來任何一個婆婆都會覺得這個媳婦不好吧，然后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家產就落入另外一個媳婦的男人手里。
水靈嘲諷的一笑，“這位胖婦人說那是筷子，忽悠她大嫂買回去給婆婆用，小哥你說這是什么？”
伙計面上一紅，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古玉……婦人下葬時用的，不然也不會賣這么便宜，一對兒才一百兩銀子。”
那要掏錢的婦人對水靈深深一禮，“謝謝姑娘，我懂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胖女人狠狠瞪了水靈一眼，轉身追過去。
伙計有些尷尬，將玉器放了回去。
水靈歉意的說道：“抱歉，讓你沒談成買賣。”
伙計卻搖頭笑道：“不不，小的還得謝謝姑娘，不然她買回去鬧出什么丑事，我們鋪子也要擔責任。”
難得碰到這么明事理的伙計，水靈一邊用老媽做的消毒濕巾擦手套，一邊說：“你們這有原石嗎？”
“有的，在三樓，如果姑娘喜歡賭石就到三樓看看。”伙計笑道。
“好的，多謝。”水靈又去中間的柜臺看了一下。
這柜臺表面都是帶孔洞的網，所以里面擺著的東西一目了然。
她看見發光的是一件跟剛才那玉塞一樣品質的東西，似新月，中間是三角的，這是口含玉，上面也蹲著一個女人，她跟另外兩個不一樣，興致勃勃的看著眾人。
水靈抿了抿唇，回到剛才的柜臺，“小哥兒，把這個玉包上，還有另外幾件都拿給我。”
“啊……好的。”伙計知道她明白這是什么物件兒，所以沒多說什么。
等了一陣湊齊了九個，裝在一個盒子里，總共用了五百兩。
水靈剛要掏錢，宮千鈺就拍了一張銀票在柜臺上。
伙計看了一下銀票，五百兩的官票，不是那些錢莊出的貶值銀票就笑道：“您拿好。”
水靈拿著盒子，宮千鈺伸手抱過去，“我幫你拿。”
“好。”水靈微微一笑，好像花錢要舍得這一項他做到了。
兩人上了三樓，這里擺放了很多玉石原石，最大的有半人高，二人合抱那么粗，就放在樓梯口。
水靈看著好奇，抬手摸了一下。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誰買誰上當，虧的褲衩都不剩。”
她低頭看了看標價，十萬兩銀子，是不便宜。
這里都是男人，一個挨一個在精挑細選地上的原石，那輕拿輕放的感覺就像是捧著一個美女在細細欣賞。
水靈發現自己擠不進去，全是男人，在這古代講究男女大防，她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宮千鈺看出小媳婦的尷尬，問：“你喜歡哪一塊？我幫你拿來。”
水靈環視一圈，指著右邊角落里的一塊白皮石頭，“那個。”
宮千鈺直接從那些蹲著看石頭的人身上躍過去，伸手撈住那塊石頭又一點地面躍了回來，動作瀟灑利落。
水靈眼中浮現光芒，小相公好帥啊。
宮千鈺發現小媳婦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泛光，立即紅了耳朵。
“你要的石頭。”
水靈嘿嘿一笑，伸手接過，她完全憑直覺要的，所以并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
玉石和靈石一樣，擁有隔絕窺探的外殼，所以她只能依賴鑒定手套。
手套的信息傳入腦海，“腦袋大的玩意里有個雞蛋，還不錯，能賺一頓飯錢。”
鋪子里的伙計走過來問：“小姐想買這塊原石嗎？”
“嗯，多少錢？”水靈現在完全是好奇，想知道里面那雞蛋大的內芯兒是什么樣子。
伙計說道：“這是十兩銀子一個的，如果您想切開，那需要另外交錢。”
“不切了，就這樣吧。”水靈抱著石頭，宮千鈺立即給錢。
古代的手工切割機超慢，水靈沒耐心等。
兩人出了鋪子去別的小鋪子閑逛，一路下來居然花了近千兩，水靈看了一下天色，“回去吧。”
“好。”宮千鈺點頭，反正小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
回到衙門的時候，水靈進門就看見一個丫鬟等在門口，她看見水靈后眼睛一亮，“小姐回來了，今天有個有個姓趙的人給小姐送東西，奴婢就一直等在這里了。”
水靈眉頭皺起，姓趙？自己認識姓趙的人嗎？
宮千鈺身上已經掛滿了東西，他沒辦法騰出手。
水靈親自接了那個盒子，拿出一錢銀子賞了丫鬟，丫鬟千恩萬謝的離開。
上次被丫鬟坑到門口，然后被人拐走，這次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兩人一起到了水靈的住處，宮千鈺將物品放在桌上，舒口氣，“你都收起來吧。”
“嗯。”在外面不方便收，回來了就沒事兒，她把大包小包的收起來，桌上留下那一套玉塞和丫鬟給她的東西。
水靈先敲了敲放玉塞的盒子，“出來吧。”
里面的女鬼浮在盒子上面，臉上盡是好奇，并沒有兇煞之氣。
原本一個玉塞一個女子魂魄，現在這些分裂的磁場聚攏到一起變得凝實，她身高三寸，身穿白底繡金花的衣服，頭戴兩只五尾鳳釵，難道還是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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