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哲然冷漠的問：“算我個人的？”
“算你的，就是你的……”
“我們不要了……”
水哲然嗤笑一聲，這才上去把野牛的角抓住，野牛噴了噴鼻子乖順的跟他走。
有人又喊道：“那你能不能借給我們耕地用？”
水哲然嘿嘿一笑，“好啊，我能答應，但是它答不答應就不知道了。”
水東流嘆口氣說道：“野牛記仇，剛才你們一起打它，它肯定不服不會聽話的，你們就別想了，一人才兩畝地使點兒力氣就開完了。”
村民這才不說話了，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水哲然把牛帶走。
被踢飛的水木林眼神里閃著邪惡的光芒，但是他什么也沒說。
水哲然把牛牽回去，在它脖子上栓了繩掛在門口的柱子上。
村民回來都非常稀罕這牛，就是沒人敢靠近，這牛的眼神忒嚇人。
勞作的一天過去了，水靈晚上餓了就去火爐那邊烤魚吃。
大約是十點多，外面有說話聲。
水東流怒喝：“水木林你做什么？”
“沒……沒做什么，就是看看，就是看看……”
“回去睡覺。”水東流冷哼一聲。
“是是是……”水木林低聲下氣的回應。
水靈也沒在意，村民手中的東西不可能傷了仿生牛，它也不怕毒藥什么的。
第二日，大家照常勞作，水哲然昨夜去空間做了一套曲轅犁，還是水靈給他畫的圖紙，他早早的帶著仿生牛去做實驗了。
水靈沒什么事，想著多弄點筍做酸筍吃，于是往竹林那邊走。
剛進竹林就聽見水木林惡狠狠的說道：“老東西，我弄死你，竟壞我好事，上次一板凳怎么沒敲死你。”
水靈一驚，連忙喊了一聲：“誰在那？”
水木林一驚，抬頭看見水靈立即殺心大起，沖過去抓住水靈的衣領。
“臭丫頭，你們一家都去死吧！”他用力一甩把水靈甩到了河邊。
水靈慌亂中抱住竹子沒掉下去。
水木林大步走過來抓著水靈的衣服就要往河里扔，水靈立即抱住他的雙腿不放。
“啊……”水木林行動不便上身失去平衡兩人都往河里栽去。
水靈敏捷的抓住一根小竹子，水木林死死抓著水靈的腳，驚慌的喊：“快上去。”
由于開春雪都融化，導致河水比以前還要湍急，這下去根本就沒上來的可能，他很害怕。
水靈扭頭看著他，這個人是襲擊太爺爺的兇手，剛才聽那話應該是已經把太爺爺給殺了。
一時間悲憤涌上心頭，她狠狠往下一踹，直接把水木林踹進了水里。
水木林命大，抓住一根岸邊側生指頭粗的竹條，在水里浮浮沉沉，水靈爬上去冷冷的看著。
“救命……救我……咕嚕……”水木林慌亂的大喊。
然而水靈閉上眼睛，暗想：“救人有功德值，但是這個人不值得救，如果因此要遭受懲罰，那就懲罰我一個人吧。”
水靈睜開眼睛，眼神里冷光更盛，她沒有喊人，沒有施救，僅僅是看著水木林在水里浮沉，看著水木林手中的竹子連根拔起，連同水木林一起被河水沖走。
她再次閉上眼睛，心口堵得慌，這是自己第一次見死不救。
這時耳畔傳來細微的呻吟，她心里一喜，難道太爺爺還活著？
她連忙尋著聲音找過去，果然看見一臉是血的水東流躺在一叢竹子后面還有氣息。
她一咬牙連背帶拖的把水東流弄回了山洞前面，有留守的婦人看見立即上前幫忙。
蘇勤也趕緊換衣服給水東流做搶救，他額上有石頭砸的口子，縫了八針，肋骨斷了兩根幸好沒有錯開，不然戳破內臟就完了。
搶救完成之后，水東流睜開了眼睛，看見熟悉的山洞，熟悉的人，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水木林不是人啊，他搶了我的口糧，我沒說出來想著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可這次居然要殺了我。”
婦人們見村長醒了都松口氣，現在村長就是她們的主心骨。
六婆顫巍巍的說道：“醒了就好，多虧了水靈這丫頭，拼了命的把你拖回來。”
水東流眼角留下淚水，不知道是悔恨還是感動。
他顫抖著嘴唇問：“水木林呢？”
水靈弱弱的回答：“他掉下河里了。”
“嗯……”水東流看了一眼水靈立即說道：“我記得我把他推開的時候，他喊了一聲，那肯定是我把他推到了河里。”
水靈，“……”太爺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六婆說道：“村長沒事兒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婦人們這才散開，議論著走出去。
屋里沒外人的時候水東流問：“你把他推下去了？”
水靈咬了咬唇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她不后悔的說道：“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見死不救。”
水東流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反而贊同的說道：“你做的對，如果你救了他，那么他肯定會把你推河里。”
水靈抿了抿唇，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說是良心譴責吧，她卻覺得水木林害太爺爺兩次，還要殺自己，他是死有余辜。
說是怕遭受空間懲罰吧，她又覺得應該的，畢竟自己做了一件相對來說的壞事。
可是心里就是很不舒服，都不知道這不舒服是因為什么。
這時腦海里傳來司善官的聲音，“丫頭，你好像出了點問題。”
水靈看了蘇勤一眼，“娘，我想靜一靜。”
“嗯，去吧。”蘇勤點點頭。
水靈回到房間，水東流說道：“你得多勸勸她，這孩子心地善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肯定想不開。”
“如果她不那樣做，那死的就是我和她，所以她沒錯。”
蘇勤點點頭，“我會的，先讓她自己靜一靜。”
“嗯。”水東流也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蘇勤并不擔心水靈，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這種事兒得自己想通了，旁人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等到晚上，水哲然回來，興奮的說道：“那個曲轅犁特別好用，我都耕了五畝地了。”
蘇勤白了他一眼，把白天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水哲然氣的右拳擊在左手心，發出啪的一聲。
“這個混蛋，早知道我就該讓大力士頂死他。”
蘇勤向水靈的房間努努嘴，“你去開解一下？”
水哲然走過去掀開簾子，然后說道：“沒人啊。”
蘇勤大驚，“該不會是遭到了空間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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