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來，看著蕭策，霎時紅了眼眶。蕭策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嚇了一跳，自己的眉頭也跟著皺起
“不哭，嚇到了吧？都是我的不好。”蕭策還以為姜素素是因為白日的事情哭，實際上還有其他的。
姜素素卻搖了搖頭，這時候眼淚掉了下來，更顯得可憐。蕭策心中很不是滋味，也很心疼。
“不是，是我不好。我不該一直一意孤行，害得你為我擔心。”姜素素哭著說道，甚至還在不停的抽泣。
她想通了，所有事情。蕭策對自己這般好，她也深愛著對方。何必因為一個孩子搞成這樣，再說，其實有一點事情姜素素一直都知道。
侍子蠱幫助孩子吸收母體營養的同時，也會對孩子注入一些物質。其中肯定就是有害的，哪怕姜素素很努力的將蠱蟲引了出來。
也保證不了孩子的健康，甚至有可能會生出死胎。只不過姜素素一直都沒有想要放棄，想要拼一把。
“別這樣。”蕭策聽了之后更是心疼，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姜素素也和他相擁著，貪婪的吸收對方懷中的溫暖。抱了一會兒之后，姜素素松開了他。
“我想好了，把孩子流掉。”姜素素哪怕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但是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感覺心臟猛的劇烈陣痛了一下。
蕭策對這個話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其實姜素素心中有數。留下孩子，還是不留孩子，哪個更好姜素素心知肚明。
只不過她身懷好幾個月，與孩子共享著心跳。選擇流掉孩子本就是很艱難的決定，所以蕭策選擇了退讓和支持，努力的換位思考，知道她的不易。
“好，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蕭策也很嚴肅的承諾，“孩子而已，我們以后還可以再有，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塊就好。”
不善言辭的蕭策如今已經會說很多讓她感覺到心暖的話了。但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姜素素聽了之后哭的更是兇。
但是蕭策什么也沒說，遞上肩膀，輕輕的拍著對方的脊背。給予自己可以給予的任何東西，陪著她。夫妻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次日。
“這個就是流掉孩子的湯藥了，夫人可真的想好了？沒有回頭路，但流掉孩子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大夫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進來，他說這話也不是其他意思。
只是想要再詢問一遍姜素素的決定，畢竟好幾個月了，姜素素肚子里的胎兒也已經有了雛形。
流出來說不定會有手有腳了，好歹也是一條生命，大夫還是很鄭重的。
姜素素側靠在床上，而蕭策則是坐在床沿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二人一起面對，聞言的姜素素點點頭，“嗯，我已經決定了。”
說完之后，她就伸手，想要接過湯藥。
大夫快速遞上，姜素素接過。撲面而來的苦味，是獨屬于中藥的苦。她看著湯藥中倒映的面龐，自己近日來似乎都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