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四百二十四章 現實面前,無人生還
  這一晚,注定無眠。

  簡白剛用平樂的頂流戀情轉移走網友的注意力,緊跟著宋雯的死訊便傳到了她這兒。

  她愣了許久,呆呆的坐在辦公椅上,任憑秘書如何喊她,她都沒能給出反應。

  簡白至今還記得,她被任命為公關部總監的會議結束后,蘇星慕便把她叫去了辦公室。

  ‘你也知道,娛樂圈壓力大,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兒心理問題,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一些人是賣慘裝的……不過宋雯你得多上點兒心,她是真的。’

  ‘與宋雯相關的一切負面的新聞,我要求你不計任何代價,壓下去。’

  ‘能做到嗎?’

  簡白記得啊,當時她說,能。

  很肯定的說能。

  可是……

  這一次,她失誤了。

  失誤的代價是,宋雯死了。

  ……

  “晴晴,宋雯自殺了。”

  于晴放下劇本,不敢置信的看著經紀人:“你說什么?怎么這么突然?”

  經紀人緩緩搖頭,表情有些復雜的看著她手里的劇本:“不突然,昨天晚上,宋雯的經紀人就打電話給我過……你的試鏡,就是她用來讓咱們約束粉絲的交換條件。”

  “啪嗒”一聲,于晴手里的劇本掉在了地上。

  再抬頭時,她也紅了眼眶。

  “怎……怎么可能呢……她、她之前還和我撕番呢……”

  眼淚劃過臉龐,是惋惜,也是心疼。

  ……

  “警察叔叔,音音她不會有事吧?”蘇沐握著宮洛的手,小聲問。

  其實,她的雙手也在顫抖。

  一個白天還一起工作的人死在眼前,哪怕交情不深,也很難冷靜。

  “她有景先生,不必擔心。”宮洛說著話,把蘇沐擁進懷里。

  他輕拍著她的背,問:“嚇到了是不是?”

  蘇沐抿了抿唇,眼淚掉了下來。

  她剛才一直擔心沈梵音的情緒,自己倒是忘了難過和害怕。

  現在被宮洛抱在懷里,她這才哭出聲來。

  “她……其實她很好的,她真的很好很努力了……音音說……已經有辦法了……有辦法了啊!”

  “為什么要她死呢,為什么只抓著她不放呢……陳黎為什么不沖著我來呢,為什么不是我呢……”

  “她說還要吃橙子呢……”

  宮洛微皺著眉,緊緊地抱著蘇沐,無聲的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他可以理解她的感受,就像他第一次看到隊友死在自己面前……那種無力和悔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那時的他,想的與她一樣,為什么不是我呢?

  然而現實就是如此,總會讓人留下無盡遺憾,繼而痛徹心扉。

  現實面前,無人生還。

  ……

  景澤珩把沈梵音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沈梵音靠坐著,蜷起膝蓋,把下巴搭在膝頭,她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不語。

  景澤珩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梵音,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走下去。”

  沈梵音抿著唇,眼尾紅了半邊。

  她默默地往前挪了挪,靠到他的懷里。

  景澤珩的手收回,抱住她。

  “哥,我就難過一會兒,一小會兒。”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輕聲說。

  “好,”景澤珩抱著她顫抖的肩,眼中盡是心疼,“乖,梵音,如果需要發泄情緒,你可以多哭一會兒,別忍著,家里只有我,不會有別人知道。”

  “嗯。”

  她輕輕點頭,沒哭。

  她的確為宋雯的死傷心,難過,有一瞬間也的確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

  可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算沒有她,星銳如日中天,必然擋了平樂的路。

  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沈梵音有些累了,厭倦了。

  她很懷念去年的這個時候。

  那時的她和蘇沐剛剛開起婚紗店,窮,但是每天想的事情就只有如何做好婚紗,如何經營。

  現在她有錢了,卻也失去了太多。

  她出門要戴墨鏡了,一點兒小事都會被放大,攤開在很多人面前,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和祁瑾斗,景澤珩的胳膊上落下了一塊疤,奶奶也差點兒出事。

  她……也沒有師姐了。

  沈梵音突然很想很想關然。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這會兒是關然在她身邊,她會對自己說什么。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的身邊,有兩個人永遠也見不到了。

  如果可以,沈梵音很愿意回到去年,回到那個窮開心的時候。

  心里痛得好似壓了一塊巨石,沈梵音呼吸有些困難。

  她抬起頭,看著景澤珩說:“哥,我明天想去看看師姐。”

  “行,明早我陪你去。”景澤珩點頭,沒問她怎么突然要去墓地,只是哄她,“那早些睡,好不好?我陪你。”

  沈梵音點點頭,沒拒絕:“嗯。”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懷中睡去,但卻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懷里卻依舊睡不踏實。

  關然和宋雯交錯在她的夢中出現,還有他的聲音,低緩的哄著她,一直在告訴她別怕,他在。

  沈梵音本能般的抓牢了他的衣擺,生怕他也離自己而去。

  她的手就那么大,能抓住的實在有限。

  次日,天剛亮,沈梵音便睜開了眼睛。

  “醒了?”

  景澤珩似乎一夜沒睡,不然無法解釋他眼底的血絲和如此及時的話語。

  沈梵音輕應了一聲,頭昏沉沉的,很疼。

  她昨晚這一覺,睡了與沒睡差別不大,不,應該說是睡過才更累。

  她坐起來,揉了揉額角,輕聲說:“我去洗臉。”

  “嗯,去吧。”

  景澤珩沒陪著她一起去,只是拿了件黑色的連衣裙給她放在床上,然后便去做早飯了。

  夏末的清晨,陰天,悶熱。

  沈梵音把一束雛菊放到關然的墓碑前,拿出紙巾輕輕擦拭墓碑上她的照片。

  關然的遺體捐給了醫學院,這個墓,其實只是個衣冠冢,是沈梵音堅持要留下的。

  她不想關然來這世界走一遭,最后什么都沒留下。

  “師姐,我想你了。”

  她輕聲說。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沒告訴關然自己的煩心事,也沒擾她清靜讓她保佑自己。

  她只是想她了。

  沈梵音在關然的墓碑前站了半個多小時,轉過身時,她看到一道年邁的身影正慢吞吞的朝自己走來。

  霎時間,沈梵音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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