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三百五十四章 偽裝碎一地
  “對,是我做的。”

  就在沈梵音準備好要來一波唇槍舌戰之時,張彩很突然的承認了。

  利落干脆,吐字清晰,標準的播音腔。

  沈梵音一口氣憋在喉間,怔了半晌后認真勸道:“你確定你要承認?要不咱再聊聊?”

  張彩壓根兒沒看她,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不,不需要了。你們查得這么明白,我再狡辯也沒有用。是我做的。”

  沈梵音不由得皺起眉頭,認真的打量起這個女人來。

  長相中庸,性格平淡,就連說話都沒有過聲嘶力竭。

  她側頭看向楊淺,用眼神詢問她還問不問。

  楊淺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應該說她最近幾天的心情都很差。

  她沉默片刻便隨手揮了揮:“蘇沐,讓你家警察叔叔把人帶走吧,我們又不是執法機關,審訊什么的不歸我們管。”

  楊淺說出這話幾乎耗費掉了最后一絲理智。

  她倒是想給這女人一巴掌質問她為什么吃里扒外,但打了之后呢?大概率會被反告一局,說她們私下審訊之類的。

  楊淺最近已經夠煩的了,并不想再自找麻煩。

  她的想法與沈梵音想的一樣,只是沈梵音總覺得張彩哪里不對勁兒。

  怎么就沒辯解幾句呢……

  不對勁,一定有問題。

  楊淺得知沈梵音的想法后,直接翻了對白眼給她:“你要是想吵架,回家關上門跟景澤珩吵去,別在這兒找麻煩。”

  沈梵音看看景澤珩,大眼睛撲閃著,無辜極了:“我哥不和我吵架。”

  楊淺扭頭就走。

  沈梵音“哎”了一聲,轉而問蘇沐:“楊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蘇沐朝她擠了擠眼睛,小聲說:“你也不想想,這些照片是哪來的?這事兒楊淺能找誰做?”

  沈梵音一怔,隨后便皺起小臉兒,牙疼似的倒吸了口涼氣:“不會吧!”

  楊淺也是有前男友的。

  她的前男友是個私家偵探,與跟拍出軌、小三那些不同,他是警局遇到疑難雜案時才會請的大神偵探。據說他不去警局工作只是因為不想上班打卡,嫌拘束。

  不過楊淺與他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沒有大神光環,只是個獎學金拿到手軟的平平無奇的大學生。

  可縝密的思維和推理能力早已萌芽。

  都說與這樣的人相處是種折磨,可楊淺不信邪,一頭扎了進去。

  然后,她的初戀就在三個月后結束了。

  楊大小姐就此投入哥特家族的冰冷懷抱,這段短暫的戀情成為了她心口的一道疤。

  沈梵音縮了縮脖子,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怪她說錯話了,這不純純往楊淺心窩子里捅刀么。

  蘇沐望著沈梵音,眼中閃爍著八卦之火。

  她拽拽沈梵音的衣角:“哎,音音,你說那家伙還能管這事兒,他們倆是不是有可能……”

  “可別,千萬別有可能!”

  沈梵音果斷搖頭,“這種男人就適合孤獨終老,發一個句號都能推斷出人在哪兒,與他相處既沒有隱私也沒有安全感,還是那種隨時會被整死、全國警察齊出動都找不到尸體的不安全感。”

  蘇沐咂吧著嘴,不得不承認沈梵音這話說得還是很中肯的。

  這看熱鬧的局來得快散得更快,沈梵音三個出門時,都看不到楊淺的車尾燈了。

  蘇沐很自覺的不當電燈泡,也遛了。

  景澤珩看看沈梵音,輕笑著問:“要去工地看看嗎?”

  沈梵音的臉不自覺的開始泛紅,抬眼看天,她搖搖頭:“不、不去了吧。”

  “也行,裝修還沒做完。”景澤珩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都整理好了再帶你來看。”

  “嗯,好。”

  回去的路上,沈梵音忍不住問景澤珩:“哥,你說張彩這事兒是不是不太對勁?”

  “怎么說?”景澤珩單手握著方向盤。

  “我總覺得太順了。”沈梵音輕蹙眉心,喃喃道,“找證據很順利、她承認得也太麻利了。”

  景澤珩聞言也皺起了眉。

  他沉默片刻,安撫道:“別想太多了,若她真想做什么,攔是攔不住的。”

  “也對。”沈梵音眉心舒展,懶怠道,“走著看吧。”

  沈梵音大老遠趕來看了個熱鬧,還給自己留下了個疑點。

  不過似乎真的是她想多了,接下來整整一周,外邊的世界安靜祥和,什么事都沒發生。

  楊淺借此機會把集團內所有的工廠全部整合,從各個品牌的管控中抽調出來重新成立部門,至此,楊氏旗下的八個品牌沒有了直接對接的工廠,所有的生產開始統一調配。

  品牌主管當然鬧了。

  但沒用。

  楊淺一副要么聽話、要么滾蛋的嘴臉,讓他們徹底明白了如今的楊氏早已改朝換代,新老板的脾氣實在不好惹。

  楊氏的改革暫且不提,沈梵音成功的在海城與景澤珩會師了。

  景澤珩是提前一天走的,用的是萬能借口——出差。

  長輩們對他去哪兒完全不在意,揮揮手,連送一下的沖動都沒有。

  沈梵音倒是享受了一大波關懷,除了沈女士,所有人都怕她出去會遇到危險。

  若不是公司有事走不得,景耀差點兒就跟著沈梵音一起上飛機了。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老父親的心很痛,努力游說自家老婆:“老婆,等音音回來,你與她聊聊吧?音音這么嬌嬌軟軟的一個崽,總出差在外奔波,多危險啊!”

  是的,沈梵音對家里說的也是要去出差。

  畢竟這個借口是真的萬能。

  對此,沈女士表示:“是挺危險的,希望海城的流氓都能保重自身,別撞槍口上。”

  景耀:“……”

  為什么要這么說他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乖女兒?

  頭頂柔弱光環的沈梵音單手提起行李箱,那豪邁的架勢看得景澤珩牙疼。

  他從她手里搶過行李箱,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帶人朝著酒店里走。

  他刻意避開了上次來海城時住的那家酒店,畢竟在那里,沈梵音有太多不美好的回憶。

  “哥,我的房卡吶?”

  沈梵音朝他討要。

  景澤珩直接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掌心,認真道:“就只開了一間,不要浪費資源。”

  沈梵音啐道:“把耍流氓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景澤珩一臉坦然,毫無私心的模樣:“開的是套房,這次出來沒帶什么人,你自己在外邊住我也不放心。”

  沈梵音看著他這君子坦蕩蕩的做派,怎么看怎么覺得熟悉。

  想想每次他擺出這副表情時做的事兒……沈梵音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他騙了。

  景澤珩不必想就知道小孩在想什么,身體力行的展示著自己真的不是想把她怎么樣——

  他把行李箱放到主臥室門邊便沒再進去,垂眸看著沈梵音,認真道:“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會兒帶你去吃飯。”

  沈梵音瞇著眼睛打量他,實在沒看出什么來。

  她不死心,問:“你睡哪兒?”

  景澤珩指向對門的次臥:“那邊,有事喊我。”

  他實在太過于坦然,由不得沈梵音不相信。

  沈梵音悄悄地吐出口氣,為自己的懷疑致歉。

  她朝他張開手臂,糯糯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你了。”

  下一秒,某流氓的偽裝碎了一地。

  一小時后,沈梵音捂著紅腫的嘴,瞪了景澤珩一眼又一眼。

  他就是頭狼!

  景澤珩心情甚好的噙著笑,體貼道:“走吧,該吃午飯了。”

  因為是度假,景澤珩換下西裝,穿了件休閑褲,配著件干凈的白色短袖。

  與沈梵音身上的白色沙灘裙很搭。

  他光明正大的拉著沈梵音的手就要出門。

  嚇得沈梵音扒著墻往后躲,死活不往前邁步。

  “哥、哥!要出去的,你別鬧,快撒手!”

  沈梵音拼命的往回抽手,心虛得臉都紅了。

  百像電影節以后,她的這張臉辨識度越來越高,更別提總是出現在各大財經新聞里的景澤珩了。

  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只要他們敢這樣出去,不出十分鐘就能拍到照片上頭條。

  景澤珩默默拿起玄關柜子上放著的墨鏡,戴上。

  沈梵音繼續瞪他:“你戴了有什么用?”

  她還不是會被拍到?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他來啊!

  景澤珩又拿起一副女士墨鏡,架在沈梵音的鼻梁上。

  沈梵音推了推墨鏡,依舊心虛:“我還是覺得,你離我遠點兒最安全。”

  景澤珩沒答話,直接把人摟進懷里,無聲的表達著他的意見。

  沈梵音繼續掙扎了。

  但沒用。

  景澤珩的底線是牽手,死握著不放的那種。

  幸而海城的天氣更熱、陽光更耀眼,他們倆戴著墨鏡出門并不扎眼。

  不過沈梵音那做賊似的模樣還是引人側目。

  不少人看到后都很懷疑:這倆人,不是正經情侶吧?

  “小崽子,你再不挺直腰,恐怕我就會被當成拐賣的被警察當街按住了。”景澤珩停下腳步,側頭看向沈梵音,無奈提醒。

  沈梵音仰頭望著他,很是無助:“我也想,但是我很慌。”

  沈梵音現在后悔極了,當初她就不應該怕那個掃地僧,不然哪會有這么麻煩?

  景澤珩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無奈失笑。

  他正想安慰她幾句,沈梵音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沈梵音順理成章的抽回手接電話,可她剛呼出的氣卻很快便僵在唇畔。

  沈梵音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還有預言家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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