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二百九十九章 澎湃的孝心
  只一個眼神,他便懂了她的意思。

  景澤珩把靠枕放到沈梵音身后,回身又扶住了奶奶。

  房間小的好處倒是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省去了多走幾步路的麻煩。

  景澤珩牢牢扶著奶奶的胳膊,語氣很平靜:“奶奶,我先送您去梵音的房間休息,我帶她去醫院瞧瞧。”

  奶奶擔心沈梵音不想走,但一想到自己若跟著,必然會讓孩子分心照顧她,只得按下了滿腹擔憂,皺眉點頭:“好、好,不用送我,我自己過去就好。”

  她滿心記掛在沈梵音身上,也沒意識到景澤珩非得送她去沈梵音的房間休息有什么不對。

  景澤珩哪里會聽這話?安頓老人家躺在沈梵音的床上后,他便拿起床頭柜上的固定電話撥了個號碼,讓隨行而來的家庭醫生過來照顧奶奶。

  醫生是女的,披了件外套匆匆趕來,給奶奶做了下基本檢查后便對景澤珩說:“大少爺放心,老夫人沒事,我守著她便好。”

  奶奶催促著景澤珩:“澤珩你快去瞧瞧音音吧,讓醫生也跟著,這孩子摔得挺重的,我這沒事你們別擔心。”

  在醫生給奶奶做檢查的時候景澤珩便查看過這房間里的地毯和陳設,見一切沒有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他說:“您好好休息,梵音那邊有我。”

  “好、好,你快去。”

  奶奶哪有心思休息?

  被醫生扶著去了洗手間后便坐在床邊,豎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醫生見她這樣,拿了片助眠泡騰片丟進水里,等氣泡散盡,這才把水端到她面前:“老夫人您喝點兒水。”

  “嗯,謝謝。”奶奶心不在焉,順手接過來喝了。

  隔壁。

  景澤珩快步回到隔壁,抬眼便看到了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沈梵音摔得不輕,腿和胳膊都被蹭傷,道道血痕落在她白嫩的皮膚上觸目驚心。她一手扶著床,彎腰去看那塊空了地。

  她很慶幸自己方才多看了茶幾一眼,這才在摔倒的瞬間把它推了出去,免去了自己頭破血流的下場。

  景澤珩沒心思管她在想什么,放下醫藥箱把人抄腰抱起,輕輕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傷了還不老實?”他皺著眉,有些氣悶,“坐著,不許動。”

  沈梵音卻朝他伸出食指,指尖上沾了些油污。

  “哥,地毯下邊倒了油,誰踩上去都得摔。”

  她沒搭理景澤珩的暴怒,皺眉指著飛遠的地毯塊:“你把那個拿來給我瞧瞧。”

  她倔起來讓人無計可施。景澤珩拿過那片地毯遞給她。

  沈梵音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看了眼整齊的切口,隨手把它又丟到了地上:“剛裁開不久的,切口還沒臟。”

  景澤珩默不作聲的拿過濕紙巾,把她的手指擦干凈后才問:“你今天怎么來這兒睡了?”

  沈梵音沒有絲毫猶豫,早想好的言辭脫口而出:“每日一度想跟奶奶睡,控制不住澎湃的孝心,必須得來。”

  景澤珩:“……”恐怕是控制不住想睡個好覺的心吧?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當下最重要的,他拿過醫藥箱,坐到床尾握住了她的腳踝。

  “哎?”

  沈梵音被嚇了一跳,蜷起腿便想躲開。

  景澤珩卻按住了她的腿:“別動,我看看扭傷了沒。”

  沈梵音面色微紅,支吾道:“沒、沒有的,不疼。”

  她是摔得不輕,但剛才已經活動過關節了,沒什么事。

  景澤珩全當聽不見,仔細揉捏過腳踝的筋骨,見沒有紅腫她也不喊疼,這才放下心來。

  擦傷都不重,倒也不必去醫院。

  他拿出棉簽,看著醫藥箱有些煩躁:“只有酒精,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沈梵音的臉依舊紅著,輕輕“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酒精涼絲絲的,劃過傷口帶來陣陣刺痛。

  這點兒疼在周身酸痛的映襯下根本不值一提,沈梵音輕靠著枕頭,視線不自覺的就落在了景澤珩的臉上。

  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頭發稍顯凌亂,眼底微微泛紅,沒了白日里的銳色。沈梵音這會兒才注意到,景澤珩的睫毛很黑很密,小刷子似的,讓她很有摸一摸的沖動。

  骨節分明的手指里捏著一根棉簽,極輕的拭去她腿上的血珠。他很認真,呵出微涼的氣,生怕弄疼了她。

  景澤珩突然抬頭,正撞見小孩望著自己的懵懂模樣。

  “怎么了?”他的嘴角染上笑意,聲音低緩,卻帶著一絲輕快。

  沈梵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沉浸在了他的美色中,回過神來,用最順理成章的話辯解自己的行為:“有點疼。”

  景澤珩下意識的想摸兜,手都碰到衣角了才意識到自己穿的是睡衣。

  他輕聲說了句“等會兒”,便扔掉面前匆匆離開。

  沈梵音:“……?”

  她的疑惑沒持續太久,不過一分鐘景澤珩便回到她身邊,手指捏著塊剛剝開的糖遞到她嘴邊:“給。”

  沈梵音眨了眨眼睛,張嘴含住了糖。

  她含糊道:“哥,你哄小孩吶?”

  糖能不能止疼她不知道,但她哥這舉動當真很像哄孩子。

  景澤珩低笑出聲,又拿出棉簽來,繼續給她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更輕了。

  細密的傷口有些多,折騰了快二十分鐘才全部消毒好并涂好藥。

  景澤珩收拾著醫藥箱對她說:“傷口淺,天熱就不給你包扎了,不然更容易感染。”

  “嗯。”沈梵音剛好吃完糖,伸手拽住了景澤珩的衣角,“哥,這事兒我不覺得是意外。”

  上藥時她仔細研究過那塊地毯的位置,按著奶奶的身高來算,那地方是老人家下床時必然會踩到的地方。

  刻意裁剪的位置、地面上的油漬,這絕不是意外。

  奶奶可不是她,摔倒的時候不可能有能力把茶幾推開。

  若奶奶的頭真的撞到茶幾邊角……

  沈梵音不敢想下去了。

  景澤珩給她拿了瓶水,擰開來喂到她的唇邊:“我知道,你別多操心,好好養傷,這件事我來處理。”

  他的話,她總是愿意相信的。

  抿了口水,她輕輕點頭:“嗯。”

  景澤珩等她喝完水才又伸出手:“這房間要取證,你今晚去我那兒睡。”

  “啊?”沈梵音剛退燒的臉又泛起熱意,“這……我、我還是回去跟奶奶睡吧。”

  “聽話。”景澤珩不聽她的拒絕,彎腰把人橫抱起來,徑直走出房間,“奶奶吃了藥,已經睡熟了,你還傷著,別再磕碰到。”

  沈梵音面頰通紅,手搭在他的肩上,隔著輕薄的布料,總覺得被他的體溫燙到了。

  景澤珩的床上已沒了余溫,把她塞進被窩,他說了句“等等”,便進了浴室。

  不多時,拿著瓶漱口水和一個紙杯回來了。

  “剛吃過糖,漱口后再睡。”他解釋著,把漱口水遞到她嘴邊。

  沈梵音含了口漱口水,濃郁的薄荷味刺激得她皺緊了眉頭,眼角都紅了起來。

  極其應付的含了一會兒便吐掉,沈梵音苦著臉,看景澤珩的眼中多了抹控訴。

  景澤珩有些懵。

  這漱口水是他常用的,怎么就讓小孩這么難受?

  嗯,小孩不適合薄荷,估計需要草莓水蜜桃的。

  原本還有些困意的沈梵音被這一口漱口水鬧得睡意全無。

  她揪著被角,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淚水,說:“哥,要不我換件衣服,和你一起吧?”

  睡是絕對睡不著了的,與其干躺著,還不如做點兒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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