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一百五十章 她以為,他是的
  按照大眾喜聞樂見的節奏,女孩子在說完“你要什么我都給”之后,含蓄的會跟一句“以身相許”、豪放的就該直接脫衣服了。

  景澤珩聽著這極具誘.惑力的話,眉頭卻皺起來了。

  并非不想要,他只是不想因這種理由……

  他正琢磨著如何戰勝自己的內心果斷拒絕,就聽到小孩繼續說:

  “我可以給你打工,可以給你賺錢,二十年?三十年?我都可以的。”

  “或者我給你介紹女朋友?”

  “讓我媽給你生個親堂妹?”

  她目光灼灼的望著他,越說越快。

  景澤珩:“……”

  小孩可能,不認識“以身相許”四個字。

  他端起水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把杯子塞進沈梵音的手里,他這才緩過神來,盡可能平靜的說:“梵音,我什么都不要。”

  似乎預見到了他的答案,沈梵音把他的衣袖拽得更緊了:“哥……”

  “聽我說,”

  景澤珩坐回到原處,手搭在她的頭頂,聲音低緩,帶著使人心安的溫度:“我一周前就已經聯系了這方面的專家,可對于關然這種情況,目前能做的僅僅是減少她的痛苦。”

  沈梵音抿著唇,搖頭:“不、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看著她這無助的模樣,景澤珩很想點頭,很想告訴她是有辦法的。

  可現在騙了她,以后該如何?

  他只能用平穩的語調對她說話,希望能以此來安撫她的情緒:“梵音,我不是萬能的,醫生也不是,最好的醫生也不能治好所有的病。”

  沈梵音望著他,淚珠中最后的一點兒希望也滅了。

  她脫力一般緩緩松開了他的衣袖,手指顫抖著,掌心只有空氣。

  “我以為……”

  “你是的。”

  景澤珩剛抬起手想把她擁入懷里,卻突然聽到了她說這話。

  他不禁愣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以為,他是萬能的?

  她……

  景澤珩的眼底劃過一抹溫柔,旋即便被無力取代。

  他也希望自己真的是萬能的。

  可他只是一個凡人,與普羅大眾一般無二。面對死亡,他亦無能為力。

  他的手緩緩落下,擁住她的肩,把她抱進了懷里。

  他救不回小孩的關然姐姐,他能做的,只是陪著她。

  對現在的沈梵音來說,一個能依靠的懷抱就很重要了。

  她靠在他的懷里,眼淚像開了閘的江水,擦不凈、攔不住。她身心俱疲,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幫忙。

  她做不到無動于衷,她看不開,她想她身邊的人都能平安喜樂余生順遂……

  可她除了流這些沒用的眼淚,什么都做不了。

  春雨打在玻璃上,聲音清脆細密,好似上天也在哭泣。

  景澤珩一手捂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輕緩的拍著她的背。他的體溫把她緊緊包裹,默默地當她最堅實的依靠。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梵音哭得沒了力氣,呼吸漸漸綿長,睡了。

  景澤珩輕輕地把她抱起,悄聲走向臥室。

  睡夢中的她依舊輕皺著眉,蒼白的小臉兒上淚痕未干,瘦弱得好似沒什么重量。

  景澤珩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后在她身旁坐下,良久未動。

  月亮被烏云遮去,天地融為一色。

  臥室內暖黃的燈光下,沈梵音睡得很不踏實,偶爾溢出唇畔的嚶嚀像是啜泣,惹人心碎。

  良久,景澤珩嘆了口氣。

  他又看了眼沈梵音,悄聲離開了臥室。

  -

  “哎嘿!大哥!”

  “我聽說小音音和你吵架了?沒關系沒關系,你是霸總,你不能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

  “就讓兄弟替你承受這份苦難吧!”

  凱斯酒店的8006房間里,祁琰頂著一張普天同慶的笑臉給景澤珩倒了杯酒,扯著嗓子唱道:“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

  “小孩情緒不好罵我幾句罷了,算什么大事?”景澤珩慢條斯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狼嚎,“前幾天讓你找的那位乳腺外科專家,你再替我聯系一下,過來幫忙看一個病人。”

  “啊?”祁琰皺起眉頭,很難辦的模樣。

  景澤珩認真道:“什么條件隨便他開。”

  祁琰望向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什么叫罵你幾句罷了?大哥你不能這么好脾氣的你知道嗎?你倒是拿出踹我的氣勢來啊!”

  景澤珩:“好的。”

  然后,他就一腳踹在了祁琰的腿上,滿足了他這個愿望。

  祁琰嗷的一嗓子就軟倒在了沙發上,指著他哭唧唧的埋怨:“你就跟我有能耐是吧?就會欺負我對不對?”

  景澤珩:“對。”

  祁琰直接拽過來一個抱枕,就地躺倒:“不管不管,你自己找去!我有小脾氣了!”

  景澤珩沒說話,開始解襯衫的袖扣。

  他的這個動作,祁琰熟!

  揍他之前的標準流程!

  祁琰騰地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利落的翻到沙發后,干脆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就聯系醫生!就算是綁,我也把他給你綁過來!”

  景澤珩捏著紐扣,毫無威脅的意思對他說:“好,最遲后天。”

  祁琰小媳婦似的縮在沙發后,扒著沙發扶手悶聲應下:“知道了。”

  景澤珩得了他的應答,連酒都沒碰一口,起身便要走。

  “你不再坐會兒?”祁琰狐疑的看向他,“大半夜的你把我從床上薅起來,就為了找一個醫生?”

  “你若接電話,我也不必跑這一趟了。”景澤珩聲色淡然,一面穿外套一面說,“走了,還有事。”

  祁琰追問:“什么事兒啊?都這會兒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做?”

  景澤珩已經拉開了房門,聞言回頭看向他,嘴角添了抹笑:“回家,哄小孩睡覺。”

  祁琰:“……”

  “景澤珩你個老渣男!”

  “你是特地來扎我的心的是吧?”

  “你臉呢?臉呢臉呢臉呢?”

  祁琰的無能狂怒,景澤珩一個字都沒聽到。

  他快步離開,回到盛景便聽到了臥室內低低的啜泣聲。

  無聲的嘆了口氣,他脫下蒙上細雨的外套,快步回到臥室去。

  小孩縮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團。瞧枕頭上只有幾點淚痕,她應該才醒不久。

  他坐到床邊,連人帶被一起抱進懷里,拍著她的背,他說:“別哭了,我剛讓人去接那位專家了,最遲后天,一定讓他給關然看病。”

  沈梵音淚眼朦朧,也不知是睡懵了還是哭懵了,她茫然的看了景澤珩好半晌才問:“可你不是說沒什么用了嗎?”

  “你既不愿放棄,我便陪你找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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