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六十九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
  沈梵音的確很累,上了樓便掛不住笑臉了。

  她拖沓著步子回到臥室,換上睡裙進了洗手間。

  她轉過身,撥開肩帶看自己的傷處。

  紅腫消退了不少,蹭破的地方也結上了一層薄痂。

  只是淤青擴散開來,有她半個巴掌大,黑紫色的看起來格外嚇人。

  她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邊整理肩帶邊走出門去。

  她才邁出洗手間的門,還沒把肩帶撥正,房門突然開了,飛快的閃進來一道人影。

  沈梵音:“哥,你在自己家,有必要像做賊似的么?”

  她默默地把肩帶撥回到原處,表情相當淡定。

  她堅信,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

  景澤珩瞥了眼她精致白皙的鎖骨,耳朵有些發燙。

  他挪開視線,關好門開門見山的問:“你想相親么?”

  “什么?”沈梵音的聲音變了調,“哥,你在講鬼故事么?”

  “不想的話,在臥室睡覺,誰來喊你都別起。”他說,“你傷著,他們不會強迫你。”

  沈梵音瞬間懂了他的意思:“謝謝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我……”

  景澤珩看著她,腦海中浮現了四個字——

  以身相許。

  “要不我給你磕一個吧?”

  景澤珩:“……”

  就算人生不能事事如愿,但也不該太離譜,對吧?

  他深吸了口氣,指向床:“睡覺去,等他們走了我給你做夜宵。”

  “好嘞!”

  沈梵音一路小跑躥上床,老老實實的鉆進被窩,乖寶寶似的閉上了眼睛。

  景澤珩卻沒走,反倒是來到了她的床邊:“起來,給你涂藥。”

  “哦。”

  有救命之恩在,他的反復沒有讓沈梵音有絲毫抱怨。

  她又坐了起來,乖乖的轉身把背朝向他。

  一手攏起發絲,纖長的脖頸和平滑白嫩的肩膀便落入他的眼簾。

  景澤珩看著她那塊淤青,眼底氤氳著怒火。

  他深呼吸數次,總算冷靜了幾分。

  在她身后坐下,他輕輕撥開那根細得一扯就斷的肩帶,拿起消腫化瘀噴霧,往她的傷處噴了幾下。

  “嘶……”沈梵音縮起脖子,“好涼。”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景澤珩的大手便覆到了她的后肩上。

  他的手很燙,瞬間趕走了藥液的冰冷。輕緩地揉著她的痛處,他側頭問她:“疼么?”

  “還好。”

  沈梵音應著話,下意識轉頭,正瞧見他微皺著眉,垂著眸子很認真的模樣。

  他離她很近,心無旁騖的給她揉傷處。

  沈梵音這會兒才注意到,景澤珩的左臉上,靠近耳根的地方有一道疤,一寸來長,看不出是什么傷。疤痕平整,已經很淺了,幾乎與皮膚融為一色,距離稍遠些就根本看不出來。

  覺察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疼了?”

  “沒,”沈梵音盯著他的臉,下意識問道,“你的臉,怎么傷到的?”

  景澤珩下意識摸了下那道疤:“打架劃到的。”

  沈梵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見過他打架,但她真難想象他受傷會是什么樣子。

  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其妙的就又想起了那個雨夜。

  她定定的望著他的眸子,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這雙眼睛……

  “想什么呢?”

  他的手挪開了,指尖又一次劃過她的肩膀,羽毛撩撥似的癢喚回了她的神智。

  沈梵音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她惶急的挪開視線,輕聲問:“好了嗎?”

  “等一下。”

  景澤珩拿過那瓶止痛噴霧給她噴上,這才說:“好了。”

  “嗯。”沈梵音低著頭,趕緊把肩帶整理好,“那,謝謝哥,我睡覺了。”

  “好。”

  景澤珩應下了,卻沒立即離開。

  他給她倒了杯水擱在床頭柜上,還把她隨手丟到沙發上的手機也拿了過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

  沈梵音坐在那兒,抱著被子連連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兒,景澤珩的嘴角微微揚起。

  他低笑著轉身離開,沒再說什么,留下她自己思量。

  沈梵音的確在思考——

  她是被“相親”兩個字嚇傻了么?

  不然她怎么會覺得景澤珩像他?

  敲了下自己的頭,把這絕不可能的猜想拋諸腦后,她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阿珩,你干什么去了?”景輝皺眉看向出去了十幾分鐘的景澤珩,“你不是說去廁所?”

  景澤珩一臉坦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剛好律師打電話,梵音的事。”

  “哦,”景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么說?”

  “吳俊指控的眾籌平臺工作人員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特殊原因不能提現,僅僅是因為平臺規則問題——一次性大金額捐款需要二至四個小時的確定期,以免誤捐錯捐。”

  “也就是說,有人冒充平臺工作人員,利用吳俊不知道這項規則的漏洞騙了他?”景耀也皺起了眉頭。

  “對,”景澤珩點了下頭,“手機號是黑號,捐款賬戶是海外戶頭,無跡可查。”

  洛靖沉默半晌,突然開口:“要不我在同行里打聽一下,看是不是音音得罪了誰?”

  洛靖今天精心打扮過,一身白色西裝,身姿筆挺儀表堂堂,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還連著一條銀灰色的眼鏡鏈。

  看著就像渣男。

  至少景澤珩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

  聽到洛靖的提議,他淡淡的說:“不必了,我已經聯系過曾老,她的同行我都在查。”

  洛靖聽著他冷冰冰的聲音,莫名感覺今天的景大哥對自己很有敵意。

  他遲疑說道:“曾老的確德高望重,但這樣大范圍的查,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必費心了。”景澤珩端起茶杯,直接換了話題,“西郊的地不能賣,我有用處。”

  “嗯?”

  他乍換話題,其他四人愣是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景輝才問:“那塊地面積不大,周圍環境再好也做不了商業項目,你有什么用?”

  景澤珩:“金屋藏嬌。”

  眾人看著他,齊刷刷的皺緊了眉頭。

  為什么他可以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流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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