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他們出了門,沒有直接出城。
而是讓吳鐵頭帶著幾個漢子護送著吳村正他們幾位老人,出了城門,去外面的大部隊集合了。
看天色已經不早,還下著雨,今晚說啥也不可能趕路了,所以大部隊會在
原來之前朱大長他們出來時,不但打聽了竹水灣的事情,還打聽了那吳書吏家里的事情。
竹水灣的情況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有一個水匪幫派把那里當作據點了,建了一個水狗寨。
寨子倒是挺大,而且水灣那里還有個連接辛余江支流的小渡口,從那里可以直接進入辛余江。
只不過畢竟是辛余江支流,距離大江運流太遠,又加上渡口極其窄,只能容納小船通行,所以那里地方雖不錯,卻沒有大的水匪相中,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派龜據此處。
水狗寨就是那些小幫派自行組合在一起后,形成的寨子。
寨子很大卻雜亂無章,也是個不法之地,許多逃亡的賊犯也是會藏進那里面躲著。
只不過那邊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官府幾年來組織的圍剿行動,都無功而返,偶爾一次占了上風,那寨子里眾匪被逼急了,直接在后面渡口坐船悄悄溜走,就留個空寨子,官府也很是無奈。
臨水縣也沒少去請兩川水軍幫忙,可惜人家只說上了岸,那些人便不是水匪了,成了陸地賊匪,他們不管。
于是久而久之,官府就放棄了淺水灣,反正那附近也沒有百姓了,只要那些賊匪能安分些,不來嚯嚯臨水縣的百姓們,官府便不管。
至于水狗寨的賊匪們會不會跑去辛余江上劫船,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了!
宋皎聽了這個消息,也是驚呆了,直罵那吳書吏不是個好東西,就這樣一個地方,還敢要她一千兩銀子,而且還給他們多上了五十多戶黃冊戶籍,讓他們多繳稅納糧。
這仇,真是結大了!
“本來還想留一手,給他些體面的,既然這樣,那就不用管了,直接把他的事情捅出來。”宋皎冷冷一笑說道。
她之前就給朱大長他們說過,朱家人沒有隔夜的仇,一般有仇都是當場就報了,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除非敵人都死了!
朱大長他們打聽到那吳書吏家里有個母老虎,老丈人家是當地的富商,他是靠著岳家上位的,或者對給他錢花的媳婦百依百順!
而且這吳書吏也是個“人才”,在家屁都不敢多放個,連個妾室都不敢納,卻在外面偷偷的收了外室,而且還一下子兩個,分別安排在兩個相鄰的巷子里的小院,就是為了方便他左擁右抱。
他用自己媳婦兒給的錢,金屋藏嬌,真特么不是東西。
除此之外,吳書吏還好賭,不過他偶爾也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在賭場里偶爾賴賬不還。
不過賭場背后也有人,自然是不懼吳書吏的,只是給他一些面子罷了,時間長了自然賭場里的人對他心生厭惡。
“老大你帶著一餅和三爪留在衙門對面的茶館里,等著那吳書吏下衙,然后跟上他,發現他的動靜后,跑過來報信兒!”
“吳老弟你帶著倆兄弟,和朱五朱六兩個,去那吳書吏呆過的賭坊,找到那吳書吏得罪過的人,以別人的名義,給些銀子,讓他們上吳書吏岳父家門前討債……”
“………”
“………”
宋皎挨著安排起來,不大會兒功夫,就把事情安排妥當了,她則是去了縣城城西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開了三間房,她自個一間,其他男人們擠擠住兩間。
今晚上,他們得就在縣城住著了。
不過吳村正他們回去時,已經讓他們給大隊伍里的人們說了,讓他們找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夜宿。
雨還沒停,晚上睡覺可不能馬虎了,所以是要搭建帳篷的,自然要遠離那些逃荒災民們了!
而宋皎他們也是如此,因為顧忌太多,所以報仇不能明著來,只能陰著來,背地里坑人這事,也是分對象的。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有愧疚感,但是面對仇人,還是吳書吏這樣的敗類,宋皎他們可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
雨夜。
吳書吏和幾個同僚去花樓喝了幾杯后,就滿面春風的出了門,步子虛浮的朝著西城某個小巷子去了。
“呸!”朱大長三個人猛吐了口唾沫,悄悄的跟了上去。
心里還不停的暗罵這龜孫子坑了他們一行人的錢,就充大頭請同僚喝花酒,真他娘的可惡……
跟了大約兩刻鐘,那吳書吏在一個小巷子里的一戶小院子門前停下。
“邦邦邦”
敲了三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借著那半開的門縫兒,還有那開門人手里拿著的燈籠光,朱大長他們看到了里面正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一看到吳書吏,就嬌笑一聲,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好娘子,幾日不見,快想死我了。”吳書吏說完就要上前啃她,卻被那小娘子避開,笑著說了幾句什么,就把人趕緊拉進了院子里,關了大門。
朱大長見時候到了,就讓三爪回去給他娘他們報信兒了,他自己則是和一餅身上套了叫花子的破衣服。
這兩件破衣服是用四個饅頭,和兩個叫花子換的,可不是這兩個叫花子身上穿的,而是他們多余的衣服,要不然他們是有的吃了,卻沒得穿了,下雨陰冷,凍不死也得凍病。
兩人換好衣服,又伸手往地上抓了兩把泥水,往臉上糊了幾下,弄得臟兮兮的看不出來原來模樣,這才穿著蓑衣,朝著另外一邊,吳書吏家的方向快速走去。
吳夫人因著有家底殷實的娘家,所以連帶著吳書吏也受益頗多,吳府建造的倒是挺氣派的。
不過因著吳書吏的職位問題,也不能太出格,所以吳府只是個二進的宅子。但只看那氣派的大門和高大的院墻,就知道這吳府里面,定然是富麗堂皇的。
朱大長和一餅上前敲了門,那門子開門后,一看是兩個討口子,就嫌棄的擺擺手:“去去去,哪里來的討口子,也不看看這是哪里,還敢上來敲門塞。”
討口子是這里的方言,就是叫花子的意思,朱大長他們還是可以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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