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夫婦正在前廳忙著招待賓客,府中護衛突然來報,稱小世子險些被人擄走。
二人聽到消息,趕緊回后院看望孩子。
確認孩子安然無恙,他們這才長舒一口氣。
穆行疏壓抑不住怒火,命人將嫌犯帶上來,他要親自審問。
很快,閆木真和男扮女裝的賊人便被帶了過來。
閆木真一見到穆行疏和宋苒,激動的差點落淚,若不是他的嘴被堵著,定要大聲喊冤。
宋苒和穆行疏見到閆木真,也是驚訝不已。
倆人異口同聲:“閆兄,怎么是你?”
夏護衛剛拿掉閆木真嘴里塞的東西,就聽對方委屈的控訴道:“穆兄和弟妹府上的人也太死腦筋了,我都說是來看望未來徒兒的,他們非不信,還把我錯認成了賊人,你說我冤不冤。”
宋苒抿嘴一笑,“閆兄,對不住啊,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可……”她有些納悶:“閆兄既然來了,為何不走正門?你若是從正門進來,我和行疏定會親自接待你的。”
說起這事,閆木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本來沒打算驚動你們,就想看眼孩子便離開的。”
“好了,閆兄能來是我們的榮幸,快請坐吧。”穆行疏笑著打了句圓場。
閆木真入座后,向穆行疏夫婦講述了遇見賊人的經過。
二人聽完,將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這人身材嬌小,一副丫鬟的打扮,若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是男子所扮的。
穆行疏冷聲質問:“你是何人,是誰派你來的,你妄圖擄走小世子有何目的?”
男子將頭偏向一邊,拒絕回答穆行疏的話。
夏護衛氣急,威脅道:“你若不老實交代,小心你的狗命。”
男子仍舊保持沉默。
“王爺,賊人嘴硬,不如押下去重刑伺候,就不信他不開口。”夏護衛沉聲稟告道。
穆行疏點了點頭,“先壓下去吧,等宴會結束再說。”
“是。”
護衛將賊人帶下去后,閆木真提議:“我能不能再去看看小徒兒,剛才情況混亂,都沒來得及細看。”
宋苒:“當然可以。”
她命人將孩子抱了過來。
小奶娃壓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經歷有多驚心動魄,這會兒正憨憨的睡著。
宋苒從奶娘手里接過孩子,柔柔的哄著:“子錚,你師父來看你啦。”
穆子錚聽到有聲音,又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緩緩睜開了眼。
他瞪著燦若星辰的眼睛,好奇的環顧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宋苒身上,咯咯笑了起來。
閆木真湊上前,忍不住夸道:“呦,這孩子笑起來可真好看!”
穆子錚看到閆木真那張不修邊幅的臉,一改初見時的和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閆木真不知所措:“這孩子剛才見我時還沖我笑呢,這會兒怎么還哭了呢。”
“沒事,我哄哄就好了。”
趁著宋苒哄孩子的功夫,閆木真小聲跟穆行疏商量:“之前說好了,等你們把孩子養到七歲,就交給我來教養,這事你可不能忘。”
穆行疏神色淡定:“放心,既然答應過你,就決不食言。”
“一言為定!”
閆木真的話音剛落,王府管家匆匆來報:“不好了王爺,前院出事了!”
“怎么回事?”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膽怯的偷瞄宋苒一眼,這才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是南枝坊唱的戲出了問題。
他們不知從哪拿到的戲本子,竟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唱了出《皇城嬌女借尸還魂》的新戲。
這戲講述的是一個生活在皇城的貴女,意外去世后,被一潑皮賤婦奪了身體,對方借尸還魂的故事。
那賤婦占了貴女的身份后,還如愿嫁給了一個大官,占盡了好處,過得十分風光。而貴女的靈魂卻因軀體沒有入土為安,成了飄蕩在野外的孤魂野鬼。
這出戲含沙射影的意味明顯,了解皇城最近興起的那些有關宋苒身上傳聞的人,皆能夠品出,此戲就是在影射編排宋苒。
管家將事情說完后,穆行疏當即動怒:“馬上將南枝坊的人抓起來,另外將班主帶過來。”
“是。”
不多時
南枝坊的郝班主被人壓送過來。
郝班主顫顫巍巍的跪下行禮:“小人參見王爺,王妃。”
穆行疏難掩怒意,沉聲質問:“今晚你們唱這出戲,到底有何居心,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王爺,小人冤枉啊!小人也不知這戲會沖撞了王妃,可這戲……”
“放肆,”穆行疏打斷話:“你只需如實交代,無需牽扯其他。”
“是是是,”郝班主抬起頭,看向宋苒,語氣肯切道:“王妃,這戲本子可是您命人送到南枝坊,讓我們在百日宴上演的啊。”
“我?”宋苒滿臉疑惑。
穆行疏接過話:“一派胡言!王妃怎會用這種戲本子。你好大的膽子,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污蔑王妃的。”
“小人冤枉啊,這戲本子真是王妃命人送到南枝坊的。當時小人也覺得奇怪,這戲又是借尸還魂,又是奪舍的,根本不適合在百日宴這種大喜的場合使用,可送戲本子的人確實說,是王妃命他送來的。”
宋苒蹙眉問:“郝班主,你在演這出戲前,就沒覺得這戲還有什么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嗎?皇城里最近流傳的那些謠言,你當真不知?”
郝班主一臉懵:“王妃這是何意?小人的戲班子自從一個月前接到王妃的邀請后,就一直在封閉訓練,想在今夜有場完美的演出,因此根本不知外界有什么傳言。”
宋苒仔細打量郝班主,覺得對方不像在說假話。
“郝班主,這戲本子確實不是本妃送去的,你詳細說說,給你們送戲本子那人長什么樣。”
郝班主仔細回想半天,說出了那人的樣貌。
宋苒又問管家:“府里有這樣一個人嗎?”
管家想都沒想便很確定的回道:“啟稟王妃,府中并沒有這樣的人。”
“那就奇怪了,他不是王府的人,卻打著本妃的旗號去送戲本子,這明顯是蓄意為之。”
宋苒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這送戲本子之人,明顯是想讓她在今夜出丑。
聯想到賊人偷孩子一事,這兩件事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想到這,宋苒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思索片刻,壓低聲音對穆行疏道:“此事會不會是瑞王夫妻兩個做的。”
穆行疏搖頭:“他們在陵州,即便有心布局此事,恐怕也做不到那么周全。我倒是覺得,是皇城內的人做的。”
他看向管家:“這晚到訪的這些賓客,有沒有什么異常?”
“啟稟王爺,并未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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