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她們都以為自己重生了! > 第67章 當然是偷看
  陳衛在得知邪祟已經被祓除的消息之后,雖遺憾自己無法親自復仇,卻大仇得報,也覺得身心通暢,再無蔭蔽。

  連久久未曾松動的三境門檻,也似乎被他摸到了。

  不曾想那天璇仙子,卻讓自己去調查受害者一家的背景?

  雖然好像確實聽說張家出過什么丑事,只不過被張仗以自己的權勢壓了下來而已。

  話說邪祟已經祓除,她怎么還在宣城?

  他以前見到的那些仙士,都是降完妖便直接消失,一刻也不帶停的,像這位仙子這般留戀人間煙火氣的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并未有什么怨言,畢竟人家也算自己的恩人,替人家做些事理所應當。

  他本是如此想的。

  直到他去了郎溪縣,喬裝打扮一番后,混進了離張家不遠處的某酒肆。

  這里魚龍混雜,頗為熱鬧,想來他應該能打聽到仙士們需要的消息。

  經過張家時,他看了一眼,張家大宅掛滿三尺白布,白紙燈籠高懸,零星的幾位遠房親屬,跪在祠堂假惺惺地哭著喪,畢竟哭完了這張家宅,便是他們的了。

  他找了一位半醉的老酒鬼,此人一看便是那種天天混些酒吃的街溜子。

  這樣的人知道的最多。

  “老丈,您曉得那張家是什么情況不?咋掛滿白布嘞?怪滲人的。”

  老酒鬼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咋?外地的?”

  陳衛并未與他置氣,只是取過身旁的一壇桂花釀,遞了過去:

  “老丈,吃酒,俺是宣城的,來郎溪走親戚呢。”

  “哦哦那算半個郎溪人,你小子倒是早說。”

  老酒鬼奪過陳衛手里的酒壇,猴急地撕開壇封,貪婪地吸了幾口撲鼻的酒熏氣,夸贊道:

  “咱這輩子,就好這剛開壇的酒香,神仙也難擋哦!”

  “你小子說是來郎溪走親戚,多半是誆老子的,不過你小子上道兒,問的還是那張家,老子也樂得與你說上幾句。”

  “這郎溪張家,依老子看,那就是該,死的好!被邪祟滅門?哼,報應!”

  ……

  在老酒鬼的一句句指責中,陳衛終于了解了為何他會對張家嫌惡至極。

  據他所說,張家在郎溪縣當地,便是人嫌狗厭,仗著自家出了一個三境的大武者,便在縣內橫行霸道,甚至連郎溪縣縣衙也不敢觸其眉頭。

  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出現幾個有心之士,也被張仗打壓得抬不起頭。

  一時間張家在郎溪縣便如土皇帝一般作威作福,宣城還需張仗為其效力,也不敢管的太多,偶爾降下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使得郎溪人怨聲載道。

  這些還好,哪個地方還沒點惡霸,真正讓郎溪人唾棄張家的并不是這些事。

  張家還在暗中做那人口交易的買賣。

  正常大戶人家想要買奴買婢,可都要走官方開設的口馬行,取得縣衙蓋過章的交易契才行,可張家不知從哪里尋了路子,時常運送一些還不及桃李之年的幼女少女過來。

  一開始大伙還以為他們張家就是將她們收來做婢女,或者給家族開枝散葉當暖房丫鬟的,但后來才發現,并不是如此。

  那些在郎溪露過幾次面的女孩們,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說是那張仗癖好扭曲,并且那方面不行,于是喜愛摧殘少女來獲得滿足。

  他們甚至曾把主意打到郎溪本地未出嫁的女孩身上。

  “那張仗居然是此等惡人?”陳衛皺眉,雖然張仗的風評不太好,但并沒有這么離譜啊。

  老酒鬼半壇桂花釀進肚,醉意漸濃。

  他抱著酒壇四下悄悄,見無人注意這邊,才拉過陳衛,讓他湊頭過來。

  陳衛心有些激動,終于要聽見重磅秘密了嗎?

  嗝~!!!!

  老酒鬼在他耳邊打了一個超長的酒嗝。

  一時間酒氣熏天。

  陳衛連忙閃身躲開,卻被老酒鬼一把摟住。

  他醉醺醺地湊到陳衛耳邊,陳衛忍著那股熏臭的酒氣,聽他說道:

  “小子,老夫與你投緣,偷偷告訴你個秘密。”

  “其實那張家小子,要了那么多女子,并不是因為那方面不行,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他一三境武人,又不是傻子,豈會做此等蠢事?被監察使知曉了,他也好過不了!”

  “能讓他不顧后果也要如此做,必然有巨大的利益推動!”

  陳衛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顫聲問道:

  “還請老丈教我!”

  “成仙啊!成仙!這個利益夠不夠大!他一武夫,遲遲不得寸進,也不知從哪聽說了某仙丹之法,說服之可踏入修行路,往后日子他便竭盡家底致力于此,但那丹法需要處子心頭血做藥引,他這才偷偷運了那些女娃娃過來啊!”

  成仙!?

  陳衛心頭狂跳。

  一時間,他都差點被欲望蒙蔽,想要沖進張家尋出這逆天丹法。

  仙凡有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踏入修行路的資質,此等神丹,怎么會有人不心動?

  “小子,你氣亂了,老夫可是勸你莫要學那張家小子,你瞧,這就是下場。”

  陳衛順著老酒鬼的手指看去,見到那凄慘的白紙燈籠,依稀還能聽見張家祠堂內傳出的哭聲。

  “多行不義必自斃,那邪祟倒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老酒鬼灌了一口酒,喃喃自語。

  “那仙丹之法,必然是張家最核心的機密,老丈又是從何得知?”

  “老夫自然不知。”老酒鬼指了指自己的雙目,將聲音壓得極低:“小子,這郎溪縣,皆以為老夫是個瞎子,他張仗也不例外。”

  “數年前,那日老夫醉酒,誤打誤撞進了張府,借著燈影,親眼見到他將一女娃扔入丹爐。”

  “那女娃與老夫相同,也是目盲,不過她是真目盲,老夫是裝的。”老酒鬼陷入回憶,神色空寂哀傷:“老夫知曉她是真瞎,放心大膽地看那女娃的曼妙身子,她身材是真好啊……所以老夫那日絕對不會看錯。”

  “一來老夫好歹是個本地熟臉,二來老夫已裝瞎三十余年,那張仗這才饒了老夫一條小命……”

  陳衛大受震撼,不管是對張仗,還是對這位老酒鬼。

  “老前輩……為何要裝瞎?”

  沒想到那老酒鬼聽陳衛問出這個問題后,迷茫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惡之色:“當然是光明正大地看女子身材,看寡婦洗澡,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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