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怎么幸福？”
江聿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但是夏西西知道，二師兄是個深情的人。
“二師兄，你知道嗎？師姐這件事情計劃了很久，她本想瞞天過海，瞞下所有人，但是到最后的時候......她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先告訴我。”
夏西西扯扯嘴角。
“她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快樂，這出戲，她演給你，她說，最好這輩子你都不要知道。”
夏西西看著江聿，一字一句的開口。
江聿眼眶都紅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但是現在才知道......關于紫鳶，他早就融入骨血里，她的一切，都銘記于心。
江聿抬頭，把眼淚壓回去，“沒有人是她，小師妹，我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了。”
夏西西拍拍自家師兄的肩頭，“二師兄，我和師姐都希望你......可以快點走出來。”
夏西西說完，折身回了會議室。
因為她看見程橙來了。
程橙走過來，有些尷尬的開口，“江總，好久......不見。”
江聿點點頭，“不算好久。”
程橙頷首，對于她來說已經很久了。
“最近過的怎么樣？”程橙十指交叉，有點拘謹。
兩個人之間有點不對勁。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
“老樣子。”江聿答。
程橙笑笑，“我們之間都沒有話說了嗎？”
江聿斂斂眸子，“以后可能就是競爭對手了。”
程橙沉默了一下，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嗯，希望江總可以手下留情啊。”程橙扯出一抹笑，故作輕松的開口。
江聿輕哼一聲，“商場如戰場，給你留情了，到時候整個江氏集團對我就有意見了。”
程橙：......
“和江總開玩笑的，那就以后見。”
程橙舔舔唇。
她知道這次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也不會為難自己。
江聿點點頭，率先離開了。
“程總，這......”
旁邊跟著的人忽然有些心疼他們程總了。
程橙搖搖頭，“沒有關系，先回公司吧，給大家匯報一下情況。”
夏西西回了會議室，發現男人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等著她。
夏西西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夜少，有沒有選擇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夜霆梟抬頭，“聽聽家妻的看法。”
夏西西嬌嗔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即又緊張兮兮的朝著會議室門口看過去，門都沒關。
她壓低聲音，“這是在公司呢，你正經一點。”
男人愜意的瞇著眸子，看著女孩的小表情，很舒服。
“我很正經。”
要是不正經，直接把人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了。
夏西西盡量不理會男人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方案。
不愧是百強企業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逆天的存在。
大家的方案都不錯。
不過有點太同質化了。
“以我不專業的角度來看，弄個養老院確實不錯，郊區的環境好，安靜，那片濕地其實可以種一些合適的蔬菜，老人們最喜歡這個東西了，看到了心情也好，可能比養家禽還要合適，還有這片地方若是養家禽就浪費了，但是我們可以改造成一片健身設施，這樣所有的空間就都可以利用起來了。”
夏西西指著地形圖，分析。
她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這個地形圖是3D的，非常清晰。
夜霆梟聽著。
很有耐心。
“不錯。”男人贊賞的夸了一句。
真心的夸。
他家小孩不只是在設計上有天賦，商業上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夏西西知道這個男人在敷衍她。
“我早就知道了，我剛剛說的這些你早就分析好了，開會之前你就已經決定用誰的方案了吧。”
夏西西手放在自己下巴處，悠悠啟唇。
夜霆梟搖搖頭，“開會之前我也沒看，和你聽到的一樣，都是這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