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菲心頭一片感動，顧繁煙一直這么善良。
“我朋友有自己的辦法，”華菲搖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的計劃會一步步實現的。”
“顧小姐，”她再次將話題拉回來，“你的情況不是沒有辦法，我可以給你治。”
顧繁煙驚訝的一愣，不敢相信，“你說真的……”
“你不信我嗎？”華菲反問。
“不，不是，只是我問過很多醫生……哎，我是太激動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顧繁煙說著又笑了，笑著，眼角卻滾落眼淚。
“你先別激動，你這個情況的確比較麻煩，需要的治療時間比較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華菲說完，又讓人拿來紙筆，刷刷寫了一整張紙，交給顧繁煙。
“這些是治療時需要的藥材，你讓人去買好。”
顧繁煙馬上將藥方遞給了管家。
管家知道是這么一回事，也不敢耽擱，立即派人去辦。
幾分鐘之后，就通過電話將大部分藥材落實到位了。
“顧小姐，華醫生，”管家快步走來，“十七味藥材里面，已經落實了十六味，還有一味藥材，問遍了全城的藥店都沒有。”
“那就派人去外地找找，”顧繁煙說道，“也不急，什么時候找到，什么時候再開始治療。”
華菲看了一眼藥方，沒找到的那一味藥，被管家畫了一個圈。
“我知道哪里有，”華菲起身，“我這就去拿。顧小姐，明天我就開始為你治療吧。”
她也拿不準，自己還能在這里待多久。
早一天治療，也許還能趕在離開之前，將顧繁煙治好。
“你去哪里拿？”顧繁煙問道：“要出本市嗎？”
“不用，城郊吧。”華菲回答。
“我陪你一起去。”顧繁煙不假思索地回答。
面對華菲疑惑的目光，她彎了一下嘴角，“這些藥材本來需要我自己去買的，你能幫我，我已經很感謝了，怎么還能讓你一個人去買呢。”
她沒說出的答案是，她看出來，華菲和霍北辰好像在鬧別扭，她有點擔心華菲。
華菲不疑有它，點點頭，“也好，有顧小姐陪著，也許更容易拿到藥。”
顧繁煙開車，載著華菲往目的地趕去。
“你和霍北辰結婚怎么悄么么的，”途中，顧繁煙和她閑聊，“我們都不知道。霍北辰也是，連我也不通知。”
華菲疑惑：“顧小姐，你和霍北辰的交情很好嗎？”
顧繁煙點頭，“我不小心流產的時候，暈倒在大雨里，多虧霍北辰送我去了醫院。”
“我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父母，也是霍北辰幫我隱瞞，還找人照顧我。”
原來他們還有這樣的一段淵源。
“霍北辰幫你不盡心，”華菲埋怨，“否則你怎么會落下病根。”
顧繁煙一笑，笑容里泛起一絲苦澀，“這個真不怪他，他請了兩個保姆照顧我，是我自己自我折磨，沒有好好修養。”
其實這些華菲通過診斷病癥，都能推斷出來。
她這么說，帶著對霍北辰的恨意。
沒有想到，牽扯起了顧繁煙的傷心事。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她立即道歉，“讓你又想起傷心事了。”
“我早就過去了，”顧繁煙搖頭，“倒是你，好像對顧繁煙有些誤會。”
華菲沒出聲。
顧繁煙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接著說道：“霍北辰以前那個女朋友，我也見過的。”
“孫小姐是嗎？”
“我一直都不認為他會和孫笑薇有結果，”顧繁煙搖頭，“我說的那個女孩，名叫盛南音。”
華菲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仿佛受驚的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
“盛南音，我知道，”她盡量平靜，“霍北辰曾經把我當成她。”
“你們的確有相似的地方，”顧繁煙說道，“不過我記得盛南音對霍北辰的感情很深，所以她也很痛苦。”
“愛上霍北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華菲低聲說道。
“我覺得，他們只是都沒能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心。”
“盛南音好早就認為，她和霍北辰不會有結果，所以她將自己的感情封起來，從來不讓霍北辰感覺到她的愛意。”
“霍北辰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找一個像孫笑薇那樣的女人結婚，但當他真的碰上孫笑薇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心里根本裝不下其他人。”
“可是，他雖然意識到了，卻不去面對，也從來不跟盛南音坦白。”
“不可能！”聞言，華菲馬上斷然否定，“他不可能真心愛盛南音，他只是缺少一個無聊時的伴。”
顧繁煙聳肩：“如果只需要一個伴來消磨時間，他可選擇的女人太多了，為什么那么些年，他身邊只有盛南音一個？”
“可他逼走了她，”華菲立即反駁，她心口像被堵著一口氣，非要說出來不可：“他逼得她無路可逃，經歷了好幾次生死，就算到了現在，如果讓他知道了盛南音的下落，他同樣會趕盡殺絕！”
車身陡然停下。
顧繁煙雙手扶著方向盤，驚訝地看著華菲。
她不明白，華菲話里的意思。
“你說誰，說的是盛南音嗎，她經歷了什么樣的生死？”
“我……我也是聽我的一個師父說的，知道的并不多。”華菲懊惱自己今天總是說錯話。
“我渴了，我去買瓶水。”她瞧見不遠處有便利店，找了個借口下車了。
她來到便利店旁邊，這里光線昏暗，沒幾個人能注意到。
她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只煙，點燃，煙草的味道有助于她緩解緊張的情緒。
剛站了一會兒，她忽然注意到對面的一條小巷的巷口，站著兩個男人。
他們正盯著顧繁煙的車，一臉的不懷好意。
坐在車上是看不到這兩個人的。
但從華菲此刻站的角度，是可以的。
他們應該沒看到，華菲下車。
又或許，他們以為車上就華菲一個人，瞧見顧繁煙的人影，他們便以為她在車上。
會是誰？
想干什么？
她腦海里，馬上浮現霍北辰和孫笑薇兩個人的身影。
直覺告訴華菲，沒好事。
她略微思索，拿起電話打給了顧繁煙，“顧小姐，有兩個人跟著我，但他們現在可能認為，坐在你那輛車上的人，是我。”
顧繁煙經歷過太多場面，不慌不忙，問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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