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高管們帶著各自的任務，陸續離開了辦公室，一個個都是干勁十足。
華菲心想，以霍北辰的做事風格，恐怕在甩掉孫笑薇之前，早已暗中和慕容家族結盟了。
而和她結婚，只是在甩掉孫笑薇的同時，又給孫家來一記狠狠的耳光。
她，只是他的棋子。
霍北辰最后一個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眼角帶著笑意。
今天，他本該得意。
“這下你不用擔心了。”霍北辰對她說道，“是不是為我慶祝一下？”
華菲擠出一個笑臉，“當然，你想怎么慶祝，我請客。”
“跟我來。”霍北辰攬住她的纖腰，抬步離去。
“哇，”秘書看著兩人的身影，一臉羨慕，“從沒見過霍總這么喜歡一個女人。”
“沒見過嗎？”一旁的助理抓了抓下巴，“我怎么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那會兒，霍總身邊的女人還是盛小姐。
當時好多人總說，盛小姐只是霍總的玩具。
可他見過好多次，霍總對盛小姐的寵溺……所以，雖然孫笑薇也在霍總身邊待了好幾年，他卻從來不認為，他們會結婚。
下車后，華菲一看，好家伙，一家高檔的餐廳。
看一眼，就是要讓錢包痛一痛的場所。
不過，他今天心情不錯，趁著吃飯的時候，應該能套出一些話。
“霍先生，霍太太，”服務員熱情有禮地迎上前，“里面請。”
看來，霍北辰是這里的常客了。
服務員將兩人帶進一間包廂，包廂里的裝潢簡約高雅，氣氛柔美。
只是長約一米五的餐桌有點大，而兩幅餐具，是擺在桌子兩頭的。
“霍總，你真是來吃飯的啊。”華菲無語。
隔了這么遠，兩人說話都不方便，更別說套話了。
霍北辰看了一眼服務員：“把兩張椅子擺近一些。”
服務員略微遲疑：“但是……這是我們餐廳的特色……好的，霍總，我馬上照辦。”
霍總的臉色好可怕。
服務員將兩張椅子挪到餐桌的中間，各占一邊。
這下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不少。
霍北辰沒出聲，親手拎起一把椅子，擺到了另一把椅子的旁邊。
這下兩人挨著坐了。
華菲抿唇，大可不必靠得這么近吧。
“兩位稍等，我馬上傳菜。”服務員捂著嘴出去了，差點就忍不住笑。
華菲沖霍北辰挑眉：“霍總，你在服務員心里的印象，一下子從精英變成土老帽了。”
霍北辰不以為然：“那又如何？你愿意跟我坐近點，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拉開其中一張椅子：“請坐，霍太太。”
華菲臉頰微微泛紅。
他的親昵和熱情，讓她有點不太習慣。
還好，服務員適時走進上菜。
美味佳肴擺了滿桌，華菲這才想起來，他什么時候點菜了？
最后，服務員將一份小蛋糕放到了華菲面前。
“霍太太，這是餐廳為您專門定制的，僅此一份。”
“謝謝。”華菲瞟了一眼蛋糕，它被裝在水晶高腳杯里，奶油是高貴的紫色，點綴了白色的小花，非常漂亮。
但要說是僅此一份的定制，這個款式還不夠吧。
她收回目光，沒有在意。
“牛排還對你的胃口嗎？”霍北辰問。
他坐在身邊，說話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讓華菲有點不自在。
“我不挑食。”她回答，隨意切了一塊牛排放入嘴里。
頓時她渾身一愣。
這個醬，酸梅味里帶點黑胡椒……
曾經的盛南音，喜歡這樣吃。
這是她的獨特口味，沒有餐廳會準備這樣的醬，除非顧客特制。
這不是臨時起意的一頓飯。
而是他刻意為之。
“這個醬，味道怎么樣？”霍北辰的聲音響起。
她心頭冷笑，試探開始了，是么？
那好，開始吧。
“很特別，”她回答：“我沒想到在這里也能吃到這種醬。”
霍北辰眸光微驚，“你吃過？”
華菲點頭，“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老師嗎，在她那里，我吃過。”
“當時我很好奇，沒想到老師的口味這么獨特。”
“老師跟我說，那也是盛南音教她做的。”
說著，她突然轉頭看向霍北辰，“這里為什么也會有？”
“是餐廳里準備的嗎？”
“菜是你點的，你為什么給我選這個醬？”
霍北辰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我隨便選的。”
華菲一笑，目光卻愈冷，“霍總，何必掖著藏著呢，你和盛南音的關系，也不是什么秘密。”
霍北辰微愣：“你聽誰說的？”
“不用聽誰說，只要多關注你一點，自然就知道了。”華菲顯得不以為然、漫不經心。
霍北辰的目光充滿審視，“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她跟你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澤澤。”
“知道她丟下澤澤走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音訊。”
華菲聳肩，“就知道這些。”
霍北辰“哦”了一聲，目光里的審視意味更加濃烈，“你沒必要聽別人說，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問我。”
華菲輕哼，“跟丈夫打聽他前女友的事，他會說實話嗎？”
“當然，”霍北辰回答，“我娶你，不是鬧著玩的。”
霍北辰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他在試探，多說盛南音的事，她必定會露出馬腳。
她才不會上當。
她得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對盛南音進監獄后的事情，他已經查到了多少。
“那你先說吧，你知道盛南音現在的下落嗎？”華菲直切主題。
霍北辰略微沉默，“她離開后不久，我大概知道她的一些下落，但后來就失去了聯系，直到現在我也找不到她。”
華菲暗中捏緊拳頭。
他倒是會裝。
裝得還很深情。
如果她是一個局外人，說不定還會被感動。
“既然她主動離開了，你干嘛還找她？”華菲接著問，“難道你還對她戀戀不忘？”
霍北辰的嘴邊泛起一絲苦笑：“如果我說是，她會相信嗎？”
他的雙眼一直看著華菲，仿佛想要挖出點什么。
華菲蹙眉：“你干嘛看著我，你不會以為我是盛南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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