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菲愣了一下,“你不用叫我太太。”
管家微笑地說道:“這是霍總的吩咐,他還要我們來跟你要紅包。”
我去。
她跟他領了個結婚證,什么好處都還沒見著,先讓她掏錢了。
“紅包……一定會有的。”華菲也沖管家一笑,抬步走出治療室。
霍北辰已經坐在餐廳里了。
華菲往餐桌上一看,輕哼一聲,“堂堂霍大總裁,結婚日就請老婆吃這個?”
桌上四道菜,四種不同的綠色葉子蔬菜。
“這個不好嗎?”霍北辰反問,“青菜的青,是情的意思,寓意情定終生。”
華菲“哈”的一聲,說不出話,“那為什么是四道青菜呢?”
霍北辰回答:“情定終生不是四個字?”
華菲特別服氣。
就沖他這個牽強到令人無語的理由,華菲都得坐下來吃上幾口。
“不管怎么樣,結婚的事謝謝你,”吃完飯,華菲說道:“你跟我結婚了,孫笑薇沒法拿視頻威脅我了。”
霍北辰眸光微動:“你害怕那段視頻的威脅?”
“當然,”華菲攤手,“我是個女人,還是個醫生,還是很看重名聲的。”
“看重名聲……那天晚上為什么跑到我的房間里?還換上了孫笑薇的衣服?”霍北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華菲臉頰發燙:“那個啥,我以為咱倆沒戲,能有一晚的回憶也不錯啊。”
“我怎么能想到,孫小姐帶人在外面堵門。”
霍北辰勾唇:“可你沒得逞,就出去了。”
“那啥……我進去之后才發現你狀態不對,我要的是美好回憶,不是趁火打劫。”她的臉頰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她心里吐了一口氣。
為了當年的真相,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霍北辰不由怔然出神。
她的神態,和記憶里的那個人,實在太像。
如果將眼前的這張臉模糊,他一定會以為,坐在面前的人是盛南音。
“你怎么了?”華菲發現他的神情不對。
霍北辰看著她:“你認識一個叫盛南音的女人嗎?”
華菲心頭一怔。
他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
那天晚上她問他的那些話,他是不是想起來了?
或者,他早在房間里準備了攝像頭,將那晚的情景拍了下來?
她大意了。
竟然沒有想到,他預料到那么多的事。
她暗中咬牙,為今之計,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不認識,”她搖頭,“但我聽說過她。”
霍北辰的眼波波動得厲害。
“我的一位老師曾經跟我提過,”她接著說道:“一個名叫盛南音的女人,學醫天賦奇高,最擅長做藥丸。”
“聽說她做的很多藥丸,都是自家祖傳的秘方,外面根本買不到。”
她反問霍北辰:“你認識她?你能介紹我認識嗎,我很想從她手里買些藥丸。”
霍北辰“哦”了一聲,“好,下次我碰上她,我會跟她說。”
他垂下眼眸,眼底一片失落。
老狐貍。
狡猾。
他根本就認為,盛南音已經被他害死了!
在他的認知里,盛南音已經死了!
卻還能如此鎮定地答應著。
華菲故意繼續問道:“看來你跟她很熟啊,你們是什么關系?”
霍北辰輕輕搖頭,“沒什么關系。”
華菲輕哼,“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用不著跟我交待這些。”
霍北辰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不是真正的妻子,什么意思?”
“本來就是這樣啊,”華菲聳肩,“難道你不是因為氣孫笑薇才跟我領證?”
“我首先聲明啊,離婚的時候你得給我大筆賠償,不然我可不會把自己變成二婚身份!”
說完,她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今天繼續深挖,也挖不出什么了。然而,她的手腕卻被他扣住,“我跟你結婚,和孫笑薇沒關系。”
“哦。”她答應了一聲,心里卻在發笑。
他越是著急辯白,越表明他心里有鬼。
“你剛才問我,我和盛南音是什么關系,”霍北辰接著說,“我可以告訴你,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曾經,她非常想嫁給我。”
華菲挑眉:“那你為什么不娶她?”
霍北辰沒說話。
華菲收回自己的手,雙臂疊抱,“我明白了,當初你有孫笑薇這個更好的選擇,對吧?”
霍北辰嘴唇微顫,沉默,就是肯定了她的回答。
華菲本想接著問出更多的話,話到了嘴邊,她忽然察覺不對勁。
她都準備走了,他卻還拉著她,故意提起盛南音。
他只有一個目的。
試探她。
她對盛南音表現得越好奇,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她靈機一動。
既然如此,她何不將計就計,也來一招引蛇出洞。
“其實這事我也聽過,”她說道,“我的老師跟我說的,她說盛南音為情所困,狀態非常不好,從來沒做過藥丸了。”
“你的老師,在哪里和盛南音打過交道?”霍北辰問。
“監獄里,”華菲回答,“x國的監獄里。”
霍北辰一愣,“她怎么會在監獄里?”
片刻,他又猜測:“她在監獄里當醫生?”
“她在里面服刑。”華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雙眼,她沒想到,他裝懵懂無知,竟然裝得這么像。
“我的老師,去監獄里給人看病,但檢查不出來病因。”
“是盛南音給他解圍了。”
霍北辰的瞳孔在震動,他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華菲:“你的老師在哪里?”
“死了。”華菲回答。
“死了?”霍北辰震動的瞳孔陡然停止,“怎么死的?”
“年齡大了,壽終正寢。”華菲回答。
霍北辰又不知不覺地坐下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夠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他的表演,她會忍不住心頭的惡心。
她一口氣沖進后花園,深呼吸好幾次,才緩過勁來。
這天上午,她一直暗中注意著霍北辰的動靜。
然而他什么都沒干,在治療室里呆了一上午,守著澤澤。
“你在這守著干嘛?”阿月來到她身邊。
她坐在治療室斜對門房間里,房門拉開一條縫,可以密切地關注霍北辰的動向。
“他還在里面?”華菲問。
她不方便在治療室里進進出出,但阿月可以。
阿月點頭,“我找借口進去了好幾次,但他和澤澤說的都是一些閑聊天。”
華菲蹙眉,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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