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清眼底掠過一絲心虛,但她馬上說道:“你什么意思啊,不相信我啊?”
“你就告訴我,那筆錢去哪兒了?”李肖云忽然很想聽她說句實話。
“交給售樓處了,”云挽清念頭一動,“我看上了一個樓盤,錢全交了還不夠,媽,你再給我想辦法湊點啊。”
李肖云面露為難:“我的家當都交給你了。”
“不還有這一套嗎?”云挽清不以為然的聳肩,“把這套賣了,換一套新房了,挺值得啊!”
“這事別耽擱,明天你就賣去。”云挽清命令。
“房子跟珠寶不一樣,不是說賣就賣的。”李肖云回答。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已經把錢都交了,拿不了房子你別怪我。”說完,云挽清進了房間,“砰”的把門關上了。
李肖云愣愣的坐著,眼里滾出淚水。
自己想從女兒嘴里說出一句,怎么就那么難呢?!
而女兒非但不跟她說實話,還想騙她賣掉這套房子,去還債!
她不明白,她的清清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呢!
……
顧繁煙已經回家休養兩天了。
顧母見她精神狀態好了許多,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嘗嘗這個,”顧母端來一碗營養湯,“慕容親手做的。”
顧繁煙愕然,“媽,你怎么能讓人家下廚房?”
這幾天慕容墨一直在顧家,雖然他是為了照顧顧繁煙留下的,但好歹是個客人。
“他可沒把自己當客人,”顧母微微一笑,“煙兒,媽看人不會錯,找老公就要找體貼你的。”
顧繁煙抿唇:“媽,還談不到這一步吧。”
“慕容的母親來本市了,”顧母忽然說,“你說我是在外面招待她,還是在家里招待她?”
顧繁煙詫異:“怎么突然就來了,為什么來的呀?是慕容墨告訴你的?”
“慕容墨母親的姑姑在本市也是個文化名人,前兩天為了歡迎侄女兒,她辦了一個小派對,受邀參加的人來頭都不小。”
顧母也是被邀請的賓客之一。
顧繁煙有點凌亂:“你和慕容伯母已經見過面了?”
“你別這么驚訝呀,”顧母笑了笑,“我們誰都沒談起你,我們能談的東西可多了……不過,我覺得,她是一個很有分寸的長輩。”
顧繁煙更驚訝了,很少聽到媽媽對別人有如此高的評價。
“煙兒,我覺得你應該給慕容一個交代。”顧母很認真地說。
顧繁煙明白。
慕容墨沒跟她提及母親的事,其實也就是將主動權放在了她的手里。
這天傍晚,顧繁煙獨自來到后花園,在一處隱蔽的院墻前停下了。
這里長滿了爬藤植物,好幾種花兒開得特別美。
誰也看不出來,墻角有一個洞。
因為誰也沒看出來,所以才會留到了今天。
忽然,一股暖意輕柔地將她包裹。
她想得太入神,絲毫沒有察覺慕容墨來到她身邊,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天涼了。”慕容墨柔聲說道。
“謝謝。”顧繁煙垂眸,濃密的睫毛將心事掩蓋。
慕容墨抬眼往前看,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你看這面墻看了很久,我卻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顧繁煙說道:“這些花,都是我種的。”
慕容墨有些意外,“這些爬藤植物有刺。”
他低頭看向她的手。
她的手纖白柔軟、修長精致,真被這些植物上的刺割到了,挺讓人心疼的。
顧繁煙苦笑,有些話沒說出來,他看到的她,不過是外表漂亮而已。
就像這面墻,此刻他只是看到花朵盛開的美,絕對想不到墻角有一個洞。
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真面目,還會將她看作夜色之中的美麗花朵嗎?
“聽說你的母親來本市了?”顧繁煙問。
“她只是過來拜訪親友。”慕容墨的俊眸里有驚喜,也有期待。
“我想請她吃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可以嗎?”
顧繁煙說著,卻挪開了目光,她還沒那么殘忍,“她喜歡什么菜式?我來安排餐廳。”
如此周到。
但周到有時候等同于疏遠。
慕容墨眼底是有一絲失望閃過的,但他總歸還是很高興,“我媽媽知道你邀請她,一定很高興,不管在哪家餐廳吃飯都好。”
顧繁煙微微一笑,點點頭。
隔天,她便邀上云歲晚一起,一同去挑餐廳定菜式。
顧母本想跟她一起前去,但顧繁煙不愿意,說想順便和云歲晚聊天談心。
顧母只能按下心頭的擔憂,實則顧繁煙的車開出去好久,她的目光還沒收回。
“有云小姐在,不怕云挽清鬧什么幺蛾子。”管家安慰顧母。
顧母點點頭,又搖頭:“我擔心的是煙兒和慕容的感情,沒那么順利。”
云歲晚陪著顧繁煙看了好幾家餐廳,最后選擇了一家做融合菜的餐廳。
這時候還沒到飯點,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將飯店經理送來的菜單一一篩選。
飯店經理則殷勤的陪伴在側,不時為她們做著講解。
她們稱得上名副其實的貴客了,只要得到她們的好評,能帶來多少生意先不說,至少餐廳檔次先上去兩格。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小聲向經理匯報:“經理,3號包廂的貴賓到了。”
原來已經到飯點了。
今天3號包廂恰巧也來了一個貴賓,早就約好,需要經理為他帶來的客人布菜、講解。
“經理你去忙吧,我們選得差不多了。”顧繁煙擺擺手。
經理感激不盡,“兩位今天請在這里用餐,我來買單。”
經理走后,云歲晚才說道:“為了招待慕容的媽媽,你這么用心,真打算跟他定下來了?”
“當初我都能跟陸東爵定下來,慕容墨不差哪里吧。”顧繁煙微笑著調侃。
云歲晚一聽,就知道她是在用調侃掩飾自己的迷茫。
這時,云歲晚收到一條消息,是林知白發過來的。
【我在8號包廂】
云歲晚看了顧繁煙一眼,她正看著手里的杯子發呆,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
云歲晚也沒挑明。
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云歲晚來到了8號包廂。
包廂里就林知白一個人。
“你不是在跟蹤繁煙姐吧?”云歲晚問。
不然怎么哪哪兒都有他?!
林知白無意識地晃動手中杯子:“在這里招待慕容默的母親?”
云歲晚挑了挑秀眉:“你還挺能打聽啊!怎么,想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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