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爵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聽到了又怎么樣!”
“晚晚,我不準你去見他們,”他說到,“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現在讓你過去,是為了什么!”
云歲晚沒有反駁他,點點頭,“我不會心軟的,心軟是對自己的傷害。”
陸東爵心口一抽,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嗯。”云歲晚點頭。
……
下午,一個名叫“福樂門”的酒吧大門關閉。
這家酒吧占地一共五層,白天看,它外墻上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玻璃,沾滿了灰塵。
但等到晚上燈光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遮掩了所有的骯臟,金碧輝煌的色彩,讓福樂門赫然成為這條街的地標建筑。
一般的客人,只能止步二樓。
只有貴賓客戶,才能被帶上三樓。
所以,消費者心里的福樂門與福樂門,是不一樣的。
福樂門,也就是鐵哥名下的場子。
此刻,在這棟樓后面的一樓小樓里,傳來一陣叫罵聲。
“把她腦袋摁水里。”
“讓她橫,教她怎么做人!”
“敢在這里放肆,看來她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
兩個女人正將一個女人的腦袋使勁往裝滿水的洗臉盆里摁。
旁邊圍繞著數十個女人,都是拍手叫好的。
這些女人清一色的大長發、細長腿,雖然穿著簡單的睡裙,但絲毫不能掩蓋她們姣好的身材和白嫩的肌膚。
“放開我!”被摁頭的女人大喊一聲,忽然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力氣,竟然掙脫開了。
反手就給了身邊一個女人一記狠狠的耳光。
那女人毫無防備,瞬間被打摔在地。
被摁頭的女人是云挽清,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惡狠狠罵道:“你們這群臭表子,什么玩意兒,敢欺負老娘!”
“你嘴巴放干凈點!”
“敢罵我們,打她!”
好幾個人頓時蜂擁上去,沖著云挽清便是一頓狂揍。
先前云挽清還破口大罵,漸漸的,她便疼得只剩痛呼,罵不出來了。
“怎么回事!”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住手,都住手!”
幾個男人開道,一個臉帶刀疤的男人走了過來。
“鐵哥來了!”一個女人低喊一聲。
女人們這才停了手,散開了。
只剩下云挽清趴在地上,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是傷。
鐵哥眸光清冷:“怎么回事?”
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鐵哥,這個女人不但罵我們是臭表子,還把我們的衣服都剪爛了……”
另一個女人接著說:“就是,王總最喜歡看我穿那套衣服了,今晚上王總來,我都不知道該穿什么衣服好了。”
鐵哥在云挽清面前蹲下來,問道:“你把她們的衣服剪爛了?”
云挽清抬起頭,她看鐵哥的目光都是不屑的:“都是一群臭表子,憑什么讓我云二小姐給她們洗衣服!”
“哈哈,云二小姐,”鐵哥一笑,陡然笑意消失,他的手一把揪住她后腦勺的頭發,硬生生將她拉扯了起來:“尊貴的云二小姐,但凡有個男人能看上你,你何必淪落到洗衣服的地步!”
女人們紛紛面露不屑。
對她們來說,在福樂門的生存法則,就是要得到更多人的喜愛。
否則,隨時都會被新來的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取代,而自己則會因為失去價值,被鐵哥分派干雜活。
云挽清剛來的時候,女人們看她長得不錯,身上還有一股千金大小姐的傲氣,心里是很擔憂的。
像這種款,一般男人可能看不上,而能看上的,一定就不是一般男人。
不知道誰要被擠下去干雜活了。
沒想到,一連兩個晚上,云挽清都得罪了不少客人,反而是她被發配干雜活了。
干雜活也就算了,她還瞧不起她們,這下就觸犯眾怒了。
云挽清怒瞪鐵哥,用流血的嘴唇吃力的罵道:“你敢讓我打個電話嗎,你不敢,因為你是個膽小鬼,怕被我的家人報復。”
“我告訴你,曾經我是陸東爵、林知白他們的未婚妻,你敢這么對我,他們遲早滅了你!”
鐵哥笑了,“我告訴你吧,陸東爵知道你在這里,你猜為什么沒有人來幫你?”
云挽清一愣。
“啪”的一聲,一個電話丟到了她面前,鐵哥說道:“你現在就打電話,給誰打都行,我等著有人來救你。”
說完,鐵哥轉身離去。
“散了,都散了。”他的手下將其他女人驅散。
云挽清將電話緊緊抓在手里,艱難的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陸東爵知道她在這里,但裝作不知道……云挽清心頭怒罵,肯定是云歲晚那個臭表子,不讓陸東爵有所行動。
她想了想,先打給了林知白。
片刻,電話接通。
“知白哥,我是云挽清,我被人抓了,你……”
“對不起,林少正在開會。”沒等她的話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云挽清狠狠咬唇,但沒有放棄,接著,她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哪位?”接電話的,是霍父的助理。
“我是云挽清,”云挽清趕緊說道,“你告訴老霍,我知道陳麗珍在哪里……”
話沒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連一句敷衍的話也沒有。
云挽清愣了,怎么回事?
難道老霍不恨陳麗珍,不想抓到陳麗珍報復她媽?
想來想去,云挽清只有一個辦法可想了。
她撥通了霍北辰的電話。
“哪位?”片刻,霍北辰的聲音傳來。
“霍北辰,”云挽清抓住機會,快速說道:“你不幫我,我就把你買老霍股份的事告訴老霍!”
霍北辰微微一愣,“云挽清,你還沒離開本市嗎?”
云挽清松了一口氣,總算有人愿意聽她說話了。
她趕緊將自己的處境說了一遍,“霍北辰,你救我出去,我會幫你,把所有的事都往陳麗珍身上推!”
霍北辰無奈的輕嘆一聲,“說實話,我很想幫你,但鐵哥不是我惹得了的。”
“什么?”云挽清不相信。
“我實話跟你說吧,”霍北辰的無奈愈深,“如今在本市,能惹鐵哥的,只有陸、林、顧、云四家。”
“你真想出來,只能找他們想辦法。”
云挽清不禁絕望的怒吼:“他們要肯幫我,我至于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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