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林知白的媽媽。
一個肚子里有林知白的孩子。
再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攔啊。
林知白擺擺手，這件事他并不在意。
“你去辦件事，”他交代助理，“找點人在外面放風聲，說盛南音在我這里，記住，事情要做得漂亮點……我要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助理雖然不明白緣由，但仍然點點頭。
林母帶著云挽清往商場走一圈，除了營養補品之外，奢侈品也買不少。
但云挽清臉上不見笑意。
“你怎么了？”林母問，“是不是今天買的東西不合你的心意？”
“伯母，從來沒有人給我買過這么多東西，我今天特別開心。”云挽清說道。
但她臉上的黯然更加明顯了。
林母微微一笑：“是顧繁煙讓你不開心了吧。”
都是女人，她明白。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顧繁煙和知白就不可能有什么。”
“伯母，其實繁煙姐很好的……您為什么這么討厭她呢？”她問。
林母詫異地看她一眼，“你為什么說她好？”
她們現在不應該很不對付么。
云挽清垂眸：“繁煙姐從小聰明又漂亮，我們這些小點的孩子都喜歡跟她玩，她也很照顧我們……我記得我第一次跳芭蕾舞，還是她教的呢。”
林母也找回了一些記憶。
那時候的顧繁煙的確漂亮、懂事、聰明，深得她們一眾媽媽的喜愛。
當時她們也都說，誰能讓顧繁煙做兒媳婦，就賺大發了。
但顧繁煙長大后，真和林知白談戀愛，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以前的事不要再說了，”林母搖頭，“總之，你不用擔心顧繁煙。”
云挽清抿唇：“伯母，其實我覺得逃避不是辦法，我們都在一個圈子里，即便私底下不往來，生意上的合作也是避免不了的。”
“與其一味的隔開他們，不如讓他們多來往，打開心結……”
“伯母，您是不是覺得我說這些話挺傻的？”
林母的目光讓云挽清有些忐忑。
林母一笑：“我覺得你的提議有點道理。”
“伯母打算怎么做？”
“現在你先別問，聽我安排就行了。”林母說道。
這天，顧繁煙接到電話，對方竟然是林母。
“顧繁煙，你過來一下吧，我有話跟你說。”林母說道。
“伯母，我們有必要見面嗎？”顧繁煙反問。
“顧繁煙，你小時候也叫我一聲顧嬸的，現在我有事請你幫忙，你幫不幫？”林母問。
顧繁煙想了想，答應了。
這幾天她得到很多消息，盛南音母子在林知白手里沒錯了。
他和陸東爵好到穿一條褲子，他這事肯定是幫陸東爵辦的。
如果能通過林母，打聽到一些消息，也好。
她來到林母說的地方，是一個富太太的私宅。
富太太們互相結交，給各自的丈夫打好后方基地，也打發時間。
今天她們的主要活動是打麻將。
“繁煙來了。”
“繁煙越來越漂亮了！”
“繁煙來得正好，幫伯母看看牌。”
太太們都認識顧繁煙，而且她是顧家大小姐，想巴上關系的肯定很多。
顧繁煙一一答應著，眼角余光瞅見林母身邊擺了一張椅子。
她停住腳步，不確定那張椅子是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繁煙姐來了。”云挽清手端水果盤，滿臉堆笑的走過來。
顧繁煙的直覺果然準。
云挽清先將手中這盤水果往林母旁邊的小桌上放了，又招呼保姆往其他幾位太太旁邊的小桌也擺上水果。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繁煙，”林母目光不離麻將，嘴上說道：“你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家教好，學習也好，不管是和長輩相處，還是打理生意，你都有一套。”
“挽清很快就要嫁進林家了，你幫我教教她。”
想讓云挽清學規矩，林家多的是能教的。
林母叫她過來，只是想讓她認清現實，以后不要糾纏林知白而已。
當她……很想和林知白有什么瓜葛么？
顧繁煙眉目未動，只說了一聲：“好。”
林母眼底掠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她這么痛快就答應了。
“繁煙姐，你坐。”云挽清要給她搬椅子。
“挽清，你坐下吧，”林母叫住她，“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呢，繁煙給你搬椅子才對。”
幾個太太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
誰都看出來了，林母這是在故意為難顧繁煙。
林家、顧家，誰都比他們家大業大。
他們兩家的事，沒人敢多嘴。
“顧大小姐，您請坐。”這家的管家是個有眼色的，親自為顧繁煙搬來一把椅子。
“多謝。”顧繁煙說道。
“繁煙姐，”云挽清忽然開口，“你會烤羅非魚嗎？中午伯母想吃羅非魚，你能教我嗎？”
“我不會。”顧繁煙坐下來。
云挽清笑道：“繁煙姐，我記得你很好學的，而且一學就會。我覺得由你親手做的烤魚，伯母吃著會更香。”
“不可能，”顧繁煙回答：“我不是林家的兒媳，你才是，林伯母吃你烤的魚才會更香。”
“這么簡單的道理，不會還要我教你吧？”顧繁煙挑眉，“林伯母，如果云挽清資質這么差的話，您拜托我的事，我可答應不了了。”
林母抓著麻將的手一頓。
“沒事，沒事，”云挽清趕緊擺手，眼眶卻紅了，“我讓保姆幫忙。”
她委委屈屈的走了。
“林太太，你這個準兒媳，脾氣挺好啊。”一位太太打圓場。
“還別說，在這一撥孩子里，就她脾氣最好。”林母笑著點頭。
顧繁煙就坐在一旁聽著，什么也沒說。
打了幾圈后，太太們累了，一起去花園里賞花曬太陽。
顧繁煙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便聽到兩個太太站在花園一角議論。
“林太太什么意思啊，給顧大小姐難堪？”
“她這是在敲打顧大小姐呢，幾年前的事，你沒聽說過？”
“那又怎么了？顧大小姐難道還會纏著林少？”
“那你覺得她為什么會過來？”
“也對啊，如果沒什么想法，肯定不會過來的。”
顧繁煙靠在門邊，沒再往外走，而是點燃了一支煙。
總得想個辦法，快點問出盛南音的下落來。
糾纏林知白這個鍋，她不背。
想了想，她給林知白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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