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繁煙也真是這么想的嗎?
那她今天晚上為什么會來呢?
忽然,云歲晚感覺到不對勁,轉頭一看,不遠處燈光昏暗的角落里,站了一個人影。
顧繁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太模糊,她的身影,更像是一團孤獨。
她心頭咯噔一下,轉頭看向林知白。
顧繁煙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云歲晚,不要……多管閑事。”
清冷的語氣里,分明有一絲落寞。
說完,她轉身離去。
林知白眼底,閃過一抹自嘲,很快就被濃濃的不以為然所掩蓋。
云歲晚看看兩人,吐了一口氣,“抱歉,看來我真的是多管閑事了。”
顧繁煙的話,讓她心里沒了負罪感。
她沒心情再回到船艙里,獨自來到三樓的甲板上。
這里一個人也沒有,正好吹吹風,安靜一下。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身后摟住了她,他溫暖寬廣的懷抱頓時替她擋住了不少涼風。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味道太熟悉了。
“不是讓你看好顧繁煙嗎?”她問。
“沒意思。”他將臉埋入她的頸窩之中,濃濃的都是沒說出口的眷戀。
她沒再說什么,也沒推開他。
靜靜的沉浸在這片美好的夜色之中。
……
顧繁煙經過走廊的拐角,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停下腳步,“借過。”
林知白輕笑一聲,“姐姐,你傷心了?”
她也是一臉的不屑,“傷心?為什么?”
“因為……我要結婚了呀。”
顧繁煙翹起嘴角,“你有人要,我應該為你感到開心。”
忽然,她的肩膀被他狠狠握住,她的身體抵上了墻壁。
“顧繁煙,”他惡狠狠地看著她,“你挺能裝的,你敢不敢說你現在究竟在想什么?”
她臉上云淡風輕,“我在想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根本就不敢說!”
“哦,”她微微一笑,“對,我挺吃醋的,我舍不得你,我很傷心……你是想聽我說這些嗎?”
“顧繁煙!”
她漫不經心地說出最深情的話,殘忍更翻了一倍。
“聽夠了就讓我走吧。”她聳了聳肩膀。
“顧繁煙,你這算什么,你以為你這樣能懲罰我嗎?我們早就完了,是你親口對我說分手的不是嗎,你現在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有什么資格對我擺臉色,你以為你是誰……”
最終,惡狠狠都變成了不甘心。
“嗯。”
面對他翻江倒海的情緒,她只是淡淡地這樣答了一聲。
“我可以走了嗎?”
他滿腔的怒氣直沖腦門,卻不知能做什么,氣得撇過身去。
顧繁煙轉身往前。
剛走沒兩步,肩頭又被他扣住,身體被轉過來,他的臉依舊怒氣騰騰。
“憑什么?”
“顧繁煙,憑什么?”
憑什么她如此冷靜,只有他一個人糾結……
肆虐的親吻毫不留情地落下。
她被抵在墻壁上,被動地抬頭承受。
她很軟香,但被欺負得更狠。
她很柔潤,令人欲罷不能。
他一只手往旁邊一推,那么巧,旁邊有一個小雜物間。
既然他已經失控,那就,一起沉淪吧……
雜物間內春意盎然,然而一門之隔,云挽清咬牙切齒,恨不得沖進去扇顧繁煙兩耳光。
她推門了,但門竟然上鎖了。
很快,她叫來好幾個女人,隔著雜物間的門大聲說話。
“挽清啊,以后你嫁到林家,就是林太太了,可別把咱們這些多年的姐妹忘了啊。”
“挽清當然不會了,她最講義氣了。”
“你們說這些還太早了,我能不能嫁進去還兩說呢。”云挽清十分氣惱。
“怎么了,剛才林少不還跟你跳舞,跳得火熱嗎?”
“我剛才看見了,”云挽清咬牙切齒地罵道:“有個不要臉的女人,圍著他轉圈。”
“這會兒我未婚夫不見了,一定是被她勾走了,你們都快幫我找找。”
“找到了,我非撕了她不可!”
“都聽明白了吧,都趕緊去找找,到處找找。”
“等一下,”云挽清叫住她們,目光落在眼前的這扇門上,“里面好像有什么動靜。”
一個女人往門上貼耳朵一聽。
其他女人也都湊了過來。
“怎么樣有動靜嗎?”
“好像有。”
“但不確定。”
“門是鎖著的。”
“這種雜物間的門怎么會鎖呢?”
“一定是有人在里面……他們肯定在里面!”
如果現在把門撞開,那就是妥妥的抓現場啊!
“還猶豫什么呀?馬上把門撞開!”
“砰!”
“砰!”
女人們開始合力撞門。
想到能抓著林少的現場,每個女人都很興奮。
這是丑聞!
是云挽清的小秘密!
以后拿捏云挽清靠的就是這個了!
“砰!”
“砰!”
顧繁煙不禁渾身一顫。
眼前的俊臉卻露出一抹邪肆的壞笑,“怎么,姐姐,害怕了嗎?”
顧繁煙的確有點擔心。
然而,她越擔心,林知白眼里的興奮卻越濃烈。
“姐姐,終于有你害怕的東西了……”
“你是不是有病……”
余音被他盡數吞入腹中。
然而撞門聲越來越急促,中間還夾雜著金屬即將脫落的聲音。
像是門板的合頁已經松了。
“林知白,你放手……”顧繁煙急了。
他非但不放,反而更加激烈,仿佛要弄掉她半條命才滿足。
她的慌張、她的甜美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烈火……
毀滅吧,無所謂。
只要是和她一起毀滅。
顧繁煙已經絕望了。
只能等著云挽清她們沖進來,她已經無路可躲。
她的名聲、她華麗的外衣、她自我防備的外殼,都將被擊得粉碎……
這是她的報應嗎?
可她做錯了什么?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冰涼冰涼的,滑入了她的發絲之中。
也染上了他的指尖。
他渾身一愣,眼里的瘋狂頓時凝滯。
門似乎很快就要被撞開了。
他終究是輕嘆一聲,準備想辦法。
“云挽清。”忽然,外面響起了云歲晚的聲音,“原來你在這里。”
云挽清不悅的沉臉,云歲晚出現就沒啥好事兒。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你就走吧。”她忍著脾氣說道。
“好啊。”云歲晚也沒二話,“那我走了,我去告訴林伯母,你在這兒撞門玩,沒功夫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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