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已經做好了不小心把飲料灑掉的準備。
陸東爵忽然出聲:“這什么飲料?”他冷臉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說話都結巴了,“這……這是我們鮮榨的新鮮芒果汁。”
“啪”的一聲,陸東爵重重地將杯子放到了桌上,“你敢給我爺爺喝這種東西!”
他冷厲的眉眼讓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冷至冰點,一時間誰也不敢多話。
“全部倒掉,重換!”他喝到。
“是!是!”服務員如獲大赦,立即點頭。
服務員的動作特別麻利,沒等眾人完全反應過來,桌上的飲料已經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包括杯子。
云歲晚不禁看向陸東爵,他冷著臉很不悅,目光一刻也沒往她這邊看來。
他這樣做,是真覺得這飲料難喝,還是也看出云挽清別有用心?刻意在幫她?
“陸先生,”服務員收拾好了,小心翼翼地問:“大家喝點什么飲料?”
顧繁煙淡聲回答:“別上芒果汁就好了,我對芒果汁過敏。”
陸東爵點頭,算是默認了。
云歲晚收回目光,很想嗤笑自己一聲,想得太多。
除了這段小插曲,這頓飯吃得還算順當。
飯后,云歲晚本想和陸爺爺告別,云挽清又說話了:“姐姐,咱們難得和陸爺爺聚一聚,再陪爺爺下一會兒棋吧。”
“你不會沒時間吧?”見云歲晚猶豫,云挽清又說道。
“云丫頭事情忙得很,哪有時間陪咱們這些老頭下棋,”陸爺爺擺手,“云丫頭,忙你的去吧。”
“一局圍棋時間長點,但來幾局五子棋總有時間吧。”云挽清撇嘴,“有些事情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看心意。”
呵,云挽清這是不達目標不罷休啊。
云歲晚差點被她逗樂了,“爺爺,咱們就來幾局五子棋吧。”
她倒要看看,云挽清還有什么花招。
她扶著陸爺爺來到一張棋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陸爺爺也已看出云挽清居心叵測,沖云歲晚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
云歲晚微笑著搖頭,“爺爺,你可要小心了,五子棋我還是很拿手的。”
陸爺爺見她坦蕩鎮定,也放下心來配合。
棋桌是一張四方桌,云歲晚和陸爺爺占據了兩方,這時,陸東爵冷不丁在云歲晚左手邊的位置坐下了。
他強大的氣場頓時朝云歲晚撲面而來,隱約之間,還有她最熟悉的,他身上的味道。
云歲晚的心頭,很不爭氣的一抖。
陸爺爺疑惑:“小子你還不走?”
“繁煙想陪您坐會兒。”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震得云歲晚腦子嗡嗡的。
緊接著,服務員在陸東爵身邊擺了一張椅子。
挨近云歲晚的這邊。
顧繁煙款款坐下,硬生生地擠在了陸東爵和云歲晚中間。
“云丫頭,走棋了。”陸爺爺的聲音傳來。
云歲晚收回心神,便要落子。
“等一下,等一下。”云挽清快步而來,往桌上擺了一壺茶,和兩個小茶杯。
“既然是比賽,就會有輸贏,”她提議,“誰輸了誰就喝一杯茶。”
陸東爵眼皮也沒抬:“我爺爺年齡大了,飯后不喝茶。”
云挽清笑著說道:“東爵哥,爺爺不喝,我姐能喝啊。我姐肯定是主喝的。”
“這就是借茶助興嘛,要不這樣,如果爺爺輸了,我替爺爺喝。”
好家伙,云挽清這是把路都給堵死了。
云歲晚不慌不忙,和陸爺爺走了一局。
云歲晚贏了。
云挽清只能按自己說的,代替爺爺喝了一杯茶。
接著,云歲晚贏了。
又贏了。
接著贏。
……
云挽清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動一下肚子里都晃蕩。
但她神色正常,行動自如,這讓云歲晚就有點奇怪了。
難道茶水里其實沒問題?
云歲晚和陸爺爺下棋的這會兒,其他老頭也各有所樂,分頭休閑。
陸爺爺是這里的貴賓客戶,不時召集一些老朋友在這里聚一聚。
茶館對陸爺爺,也有不少專門的貴賓服務。
這會兒,服務員又給各桌端來了現切的水果。
水果選料都是上乘,做成果盤也很新鮮,水靈靈的。
云歲晚是真有點渴了,隨手叉了一小塊西瓜,往嘴里喂。
“爺爺,”陸東爵忽然出聲,“他們送什么,您就吃什么?”
云歲晚一愣,直覺陸東爵這句話別有深意。
陸爺爺也愣了一下,反問道:“這里的東西有什么問題嗎?”
陸東爵說道:“在家里您吃的東西,都是管家特別準備的,以后您在這里用餐,食材都讓家里人送過來吧。”
云歲晚咽了咽喉嚨,有問題,沒問題的,反正這塊西瓜她已經咽下去了。
云挽清看了陸東爵一眼,暗中皺了皺眉。
陸東爵什么意思?
看著、聽著他對云歲晚毫不在意,但感覺就很礙事。
“東爵,”顧繁煙說道:“下午我家里還有點事,下次我們再來陪爺爺吧。”
說著,她已站起身,“爺爺,您玩得開心,下次我再來看您。”
陸爺爺微笑著點頭:“好,讓東爵送你。”
陸東爵也沒耽誤,起身攜顧繁煙穿過大包廂,朝門外走去。
兩人外形般配,神色親昵,惹來許多贊羨的目光。
“陸老,你大孫子眼光不錯。”
“這女孩出身也不低吧,和你大孫子是天作之合啊。”
“用不了多久,陸老就能抱上大孫子,以后沒空跟咱們這幫老幫菜玩了。”
這幫老頭都是陸爺爺老了之后才交的朋友,對圈子里的事不了解,更不了解云歲晚和陸東爵的事。
陸爺爺“嗨”了一聲,擺擺手,“現在的年輕人主意多,誰知道最后能不能成。”
卻見云歲晚臉色發白,不太對勁。
“云丫頭,你……”
云歲晚忽然站起身,“爺爺,我去一下洗手間。”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云挽清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茶水里什么問題也沒有。
但水果里有。
想防我,我叫你防不勝防。
云挽清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著等了五分鐘,才起身往洗手間而去。
這會兒云歲晚應該已經暈倒在洗手間了,她只管把人帶走就行。
茶館的露天停車場。
顧繁煙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往外看去。
陸東爵站在不遠處,悠悠地抽煙。
他們到停車場已經有一會兒了,但陸東爵不著急走,說在茶館里待一下午很悶,先抽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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