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欲壑難填。
就像云滿珠,她剛成年的時候就是名滿A市的億萬小公主。
但是她依舊不滿足。
即便她的投資十次有九次半虧損,她也要玩金融。
有父親的支持,她可以隨心所欲不顧后果。
但是即便這樣,她依舊覺得不幸福,她還是會眼紅云歲晚。
在回去的路上,云歲晚看著兩個保鏢,她問道,“你們在云家多久了,我看著你們眼熟。”
“大小姐,我們是云老太太收養的,小時候我們見過面,后來云老太太就送我們兄弟去國外了。”
“哦,那按你們的條件來看,你們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為什么還要來云家?”云歲晚不解地問道。
“云老太太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您是她最愛的孫女,所以我們兄弟會誓死保護您。”
“……”
面對保鏢突然的表忠誠,云歲晚倒是挺意外的。她還以為他們是安保公司統一派過來的。
“我還真需要你們,最近我的安全可能有點兒問題。”
“大小姐,您放心,我們兄弟會保護您的。”
“怎么稱呼你們?”
“我叫董文,這是我弟弟董武。”
“好,那以后就叫你們小文小武了。”
“好的,大小姐。”
“跟我去辦點兒事。”
“好。”
隨后云歲晚便對司機說道,“去陸氏集團。”
“是。”
董文董武對視一眼,他們不明白這個時候大小姐去陸氏集團做什么?
到了陸氏集團下面,前臺以沒有預約為由把云歲晚攔下了。
云歲晚看著前臺小妹兒,只見前臺小妹兒面上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毫不畏懼地和云歲晚對視。
云歲晚被甩的事情不只名媛圈子知道,還有陸氏集團的人。
一個兩個的都在看她的笑話。
云歲晚直接給沈星回打了電話,不出一會兒的功夫,沈星回便親自下樓來接她。
前臺小妹兒一見到沈副總親自來接人,她不由得愣住,云歲晚不是被總裁甩了?怎么還有這個待遇。
進了電梯后,沈星回問道,“晚晚,你來做什么?”
云歲晚戴上墨鏡,她道,“找陸東爵。”
“晚晚,你們……”
“星回,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我。放心吧,我不會再‘死纏爛打’了。”
云歲晚聲音中帶著幾分自嘲。
沈星回聞言,他面上露出幾分尷尬。
來到陸東爵辦公室門前,云歲晚說道,“星回,你先去忙吧,我要和他說點兒私密的事。”
沈星回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然而,他剛走沒兩步,便聽到“砰”的聲,云歲晚踹開了陸東爵辦公室的門。
這要談什么樣的“私密事”?
陸東爵正在辦公,云歲晚這樣大搖大擺的闖進他的辦公室,他是沒料到的。
他看著云歲晚愣了片刻,隨后道,“云歲晚?”
“你不用動,你乖乖坐著就行。”
聞言,陸東爵眉頭微蹙,她要反天了?
云歲晚來到他的辦公桌前,拉過椅子毫不客氣地坐下。
她擺了擺手,“小文小武,砸。”
話音一落,董文和董武就開始砸陸東爵的辦公室。
他,陸東爵的辦公室,被人找上門來砸?
陸東爵沒有制止,他看著云歲晚。
只見她懶懶地斜靠在椅子上。墨鏡,長卷發,烈焰紅唇,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云歲晚,你發瘋了?”
云歲晚向下拉了拉墨鏡,她眸光淡漠地看了看陸東爵,然后她點了點頭。
她都不說話,直接點頭,這么無視他?
“你知道砸壞的后果嗎?”
“我有精神障礙,你能拿我怎么樣?抓我,還是要我賠錢,你還是省省吧。”
“呵。”陸東爵都被她氣笑了,看來她是備課充足。
“云歲晚,你在我這里鬧有什么用?”
“解氣。”
有些事情呢,不禁想,越想越氣。昨晚她受的那窩囊氣,如果不找個發泄口,她是每每想到都會生氣。
“住手。”陸東爵語氣很平靜地說道。
就這種平靜的語氣,對于小文小武來說,也是有威懾力的。
他們二人各抱著一個古董花瓶,停下了動作。
只見云歲晚揮了揮手,“繼續。”只聽“嘩啦”一聲,兩個古董花瓶應聲而碎。
她可真是不聽話啊。
“你們出去,我有話和云歲晚談。”陸東爵又道。
他們二人不動。
“滾出去!”陸東爵耐心有限,如果再讓他說第三遍,事情就會很危險。
小文小武看向云歲晚。
只聽云歲晚道,“你們也砸累了,去外面先歇會兒,等我叫你們。”
“是,大小姐。”隨后,小文小武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辦公室里一片狼藉,而搞事情的人卻安穩地坐著,跟個沒事人一樣。
“怎么?特意來報仇的?因為我和你解除了婚約?”
“切。”云歲晚不屑地冷哼一聲,“像你這種性情反復的人,你的話一句都不值得信。我昨晚丟了臉面,既然要丟人的話,那不妨我們一起丟人。”
砸陸東爵辦公室這種事情傳出去,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陸東爵就會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隨便你,你要高興,你就砸。你甚至可以砸我。”
“你還是算了吧,我怕臟了自己的手。”云歲晚語氣淡漠地說道。
陸東爵瞇起眸子看著她,她從一進來,就是這副不屑的模樣。
就好像看不到自己一樣。
陸東爵突然站起身,他一把摘掉她的墨鏡。
云歲晚瞬間無措,下意識去奪墨鏡,陸東爵這時才看到她紅腫的雙眼。
陸東爵心頭一震。
云歲晚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
陸東爵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云歲晚面上頓時生出幾分厭惡。
“別碰我!”
還沒等陸東爵反應過來,她便狠狠地甩開了他。
她站起身,向后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著極度安全的距離。
“陸東爵,你要點兒臉。你既然已經當著他們說了那番話,你就要時刻謹記,你就算是死,也不能碰我!”
陸東爵的手虛握了一把,他收回來,又重新坐下,而她的墨鏡卻一直在他手里。
“沒了我這么傷心?哭成這個樣子?”陸東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錯了,我哭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愛過你,同樣我也恨你。我的不幸與委屈,都是因為我愛你所造成的。”
“我哭,是給我自己一個悔過認清自己的機會。我哭過之后,不僅認清了自己該做什么,也認清了該如何對你。”
“你要如何對我?”
“蔑視你。像你這種視感情為草芥,視性為調劑,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你就是社會的敗類。你不過就是有個好的出身,才掩藏了你身上那股社會渣滓的氣味。”
“……”
她對他的評價不低啊。
“云歲晚,如果我說我只對你動了心呢?”陸東爵嘆了一聲,笑著說道。
“千萬別,你這樣我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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