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韶感覺到他話中有話。
忽然,陳鋒隊伍中有一個隊員倒下,徐三韶倏然站起,“怎么回事?”
原來是陳鋒隊伍中有個人吃壞了肚子,從早上就一直在跑茅房,一直忍著疼痛上場,但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還沒開打,就少了一個隊員,本就因昆四耍心機而士氣大減,現在少了一個人,隊伍就更難勝了。
“怎么辦?”
“找人啊。”
“我們哪來的人?難不成讓三少下場嗎?他連跑路都會摔跤,上場來送人頭嗎?”
裁判問:“你們還有沒有替補?”
陳鋒臉色很難看。
李淮北咬牙:“就算少一個人,我們也要上!不能慫!”
大家面面相覷,都已經做好輸的準備。
昆四那邊毫不留情的嘲笑,十分囂張:“人都不齊,還打什么打?認輸吧。說不定小爺我大發慈悲,讓你們少倒一晚夜香,哈哈哈……”
“唉。”場外,徐三韶沒想到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了。
烏云奚此時眼冒金光,“缺人啊?我可以上啊。”
徐三韶愣了下,“你會嗎?”
烏云奚站起身來,躍躍欲試,“不就是用腳把球踢進對方的風流眼嗎?這還不簡單。”
烏云奚站起很來,朝著陳鋒和李淮北那邊的裁判大喊:“有,我們有替補。”
陳鋒和李淮北他們一臉茫然,哪來的替補?
當烏云奚到比賽場上,眾人都傻眼了。
“陳鋒,這人誰啊?胳膊腿瘦的跟娘們似的,被撞散架了怎么辦?”
“二郎帶來的,好像叫什么六少,沒聽清。”
“管他呢,能上就行。”
李淮北滿頭大汗,“六、六少,你真要上啊?”
“要不還是算了吧……”陳鋒可不敢讓烏云奚上場,要是受傷了,瑞王爺怪罪下來,他腦袋都要保不住啊。
烏云奚嘖了聲,昳麗的眸子倏然陰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懾感席卷全員,語氣威脅:“嗯?你們剛才說什么?”
眾人一激靈。
“不不不,六少上場,所向披靡啊。”
“對對對,都是我們眼拙,六少明明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昆四那家伙就等著輸吧。”
陳鋒:……
李淮北:……
你們要不要慫的這么快?
烏云奚臉上神情秒變雨過天晴,“那我打那個位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推擠,最后還是李淮北硬著頭皮小聲提議,“要不,你負責守球門?”
烏云奚那會看不出他們故意位置,頷首:“沒問題,有我在,絕對不讓一個球進。”
“我這衣服穿著不方便,你們誰有多余的借我換一換?”烏云奚今日出門,穿的是那種款袖子款。
李淮北趕緊讓一個小廝帶烏云奚去換衣服,扭頭就對隊員慎重叮囑:“一定一定要守住球,千萬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往六少那邊去。”
陳鋒突然用手肘頂了頂李淮北,“昆四那癟三怎么回事?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看。”
同為好男風的男人,李淮北一眼就看出昆四眼神里想什么,頓時整個臉都黑了,低聲罵了句:“那孫子在看六少。”
陳鋒臉也跟著黑了,“艸!昆四,你他娘的看什么看!”
昆思翰回過神來,眼神里的淫穢之意還沒散去,舔了舔嘴唇,“喲,李二郎,眼光很不錯嘛,哪找來的這種貨色,給我也弄幾個?”
都是十六七歲血氣方剛的少年,大家又都相互熟悉的很,那會聽不出昆四話里頭的意思,一個個臉色都不好了。
能夠湊到一塊玩的,都是講義氣的朋友,聽昆四這么侮辱烏云奚,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就要和昆四他們拼命。
甚好烏云奚這時回來,察覺氣氛不對,問:“怎么?不打球,改打架了?”
裁判只是個場地小官員,哪敢觸霉頭,只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打!”李淮北兇狠道。
烏云奚換上窄袖的簡便蹴鞠服,頎長的身姿勁瘦的腰,舉手投足間多了一種放蕩不羈的灑脫感,肆意又張揚。
那張昳麗的臉龐在陽光下,皮膚被照的通透如玉,漆黑如點墨的眸子看向人之時,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那就開始吧。”
……
封見雪回到府里,就從暗中保護烏云奚的暗衛口里得知烏云奚正在蹴鞠場地和人比賽。
等封見雪來到場地,就看到場地內非常詭異的畫面。
陳鋒的紅隊和昆四的黃隊打的熱火朝天,汗水淋漓,火藥味十足,為了搶奪對方腳下的球身軀相互激烈碰撞,腳都不知道被對方故意踩了多少次,全都是對方的腳印。
而對比烏云奚守球門的那邊,隔著一大片空地分界線,悠閑的站在風流眼的木樁下,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瓜子,時不時搖頭,還掩嘴打哈欠。
站在封見雪身后的淮安忍不住伸長脖子,道:“王妃被護的很好。”
封見雪丹鳳眸自始至終都沒離開烏云奚。
球場上的氣氛越發焦灼,雙方僵持了半柱香,居然都沒有進球。
昆思翰的臉色越發陰沉,朝著賈許比了個隱晦手勢。
“球球球,陳鋒你他娘的踢準一點。”李淮北用力擠開黃隊的人,胸口接住了球。
陳鋒臉色大變:“小心賈許,他在你身后。”賈許身材高大,站在李淮北身后足足高了一個頭。
賈許故意站在裁判看不清的角度,眼神陰狠,看似從李淮北身后搶球用力踩去,實際上卻是朝著李淮北的腳腕踩下。
“啊——”李淮北面色煞白,整個人往旁邊倒去,抱著腳痛呼。
“淮北!”陳鋒沖了過去。
裁判當即讓人敲鑼暫停比賽,場外看比賽的群眾都沒弄清怎么回事,人就倒下了。
“我的腳,我的腳好像斷了。”李淮北痛的冷汗直流,慌張的攥緊陳鋒手臂。
“大夫,大夫快來看一看!”陳鋒急忙大喊。
烏云奚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查看,說:“沒事,腳崴而已,沒傷到骨頭,休息幾日就好。”
蹴鞠容易受傷,場地有專門的大夫,很快就跑了過來,說法和烏云奚一樣。
“賈許!”看見賈許動作的陳鋒憤然而起。
“陳鋒——”心急如焚跑到場內的徐三韶,一把摁住陳鋒扯住賈許衣襟的手。
“賈許是故意往淮北腳上踩的,我親眼看見了!”陳鋒怒吼。
“陳鋒你什么意思,想打架嗎?”昆思翰陰沉著臉譏諷,“自己球打的爛還找借口,你說你看到賈許故意踩李淮北,我還說李淮北假摔陷害污蔑我們!”
黃隊的人跟在昆四身后吁了聲,譏諷嘲笑十足,眼中都是赤裸裸的寫著‘你能拿我們怎么辦的眼神’。
“比賽還沒結束吧?”烏云奚抬手對著陳鋒手臂穴位輕輕一敲,陳鋒手臂一陣酸麻,不自覺的松開了賈許。
賈許眼底閃過陰鷙,對上烏云奚看透一切的眼神畏縮了下。明明自己比烏云奚高大魁梧,偏偏有種毛骨悚然的膽怯感。
烏云奚沒理會賈許,看向昆思翰:“昆四對吧?我們來玩點更刺激的,加點籌碼。”
昆思翰被烏云奚臉上的笑容晃了眼,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問:“什么籌碼?”
“打掃茅房這種懲罰太小兒科了,我們不如賭點大的。”烏云奚彎腰撿起球,在指尖轉了圈,斜睨:“輸了的人,斷一條腿如何?”
一瞬間的窒息。
眾人看向烏云奚那雙昳麗眼眸深處的寒意,一股莫名的恐懼席卷眾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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