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邊打開的窗戶有風吹了進來,暖色的陽光從窗戶照進室內,斜斜的照進了烏云奚的眼眸中。
本就昳麗的烏黑瞳眸,被陽光渲染成褐色的琉璃珠,睫毛像蝴翅顫動,紅唇也被陽光鍍上了暖金色。
雖未能看見全貌,只看那雙眼睛,就已是絕色。
他一身束腰魚白素袍,身姿挺拔頎長,腰間掛著天藍色的靈獸袋,信步閑庭的站在臺階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從容不迫,勝券在握的意氣風發。
“他好像是前幾局猜對了八輪。”
“沒錯沒錯,他那面具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這么自信?難不成他以為自己一個人能夠贏走全部靈石?”
烏云奚見莊家遲遲未動,一邊臉被陽光照的眼珠似琉璃般通透,提醒:“難不成只有一人下注,就不肯開局嗎?”
女莊家瞥了眼三色輪盤的靈石賭金,烏云奚一旦猜錯賭輸了,那么總數就剛好達到了七千萬靈石,“只要有客人下注,不管多少人賭局都會照開。那么賭局開始,第一輪,請選擇。”
咔咯咔咯的輪盤開始轉動。
烏云奚在女莊家轉動后,耳朵微動,站到了藍色上。
三色輪盤停在指針下的,是藍色。
圍觀的人饒有興致道:“猜對了。”
“才第一輪而已,運氣好罷了。”
“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封見雪背手站在二樓,黑色垂耳兔面具襯托著他外露的皮膚細膩透白,丹鳳眸流光輕轉,專注凝視著烏云奚精準猜中了七局。
一時間賭坊的人都驚詫不已。
“我靠,這也行?”
“他是怎么猜中的?真的只是運氣好嗎?”
女莊家笑容已經有點僵硬,轉動了第八輪,眼睛直勾勾盯著烏云奚看,企圖從他身上找出問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到了第九輪,女莊家才真的開始緊張了,使勁轉動輪盤,咔咯咯的聲響女莊家再熟悉不過,她操控三色輪盤已有幾十年,想開出什么顏色,就能精準的在指針下方停駐。
但烏云奚每次都能猜到她挑選的顏色,令她內心變的有些浮躁。
主要是烏云奚選擇顏色時,并沒有半點猶豫,非常果斷的選擇了她預先定好的顏色,這讓她有股被烏云奚看透的不安感。
“藍色。”
第九輪,開出的是藍色,而烏云奚穩穩的站在藍色臺階上。
“天,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沖到了城門!”
“一半的靈石就是三千五百萬!發財了!”
“等等,他好像想繼續。”
人群看的非常激動,興奮的眼睛全部落在烏云奚身上。
女莊家此刻背脊早已經滲出了冷汗,但面色上并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慣例詢問了烏云奚一遍是否要繼續進行第十輪。
“當然。”烏云奚站在陽光照不到的第九臺階的藍色上,烏黑的眼眸泛著晶亮的光彩,“繼續吧。”
女莊家眼神微閃,笑容溫婉:“好的客人。”
輪盤再次轉動,女莊家的臂力讓輪盤轉動的圈數比前面轉動的還要多,她的眼睛死死盯著烏云奚的一舉一動。
但讓人奇怪的是,烏云奚這次并沒有選擇任何顏色,而是上了第十臺階,也就是女莊家所站的賭臺。
眾人都一頭霧水,唯獨女莊家的臉色變了。
輪盤在這時停下,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輪盤停留下的顏色。
“這、這是什么情況?”
“停在中間算什么顏色?這一輪是不是作廢了?”
“不對,你們看他腳下的顏色,不正是輪盤上的木色嗎?”
沒錯,輪盤停在了三色之間的小小縫隙,木色,也就是沒有涂抹任何顏色的切割中間。
“咦?這算不算猜對了顏色?”烏云奚嘴角勾了勾,“雖說是三色輪盤,但沒說不能選其他顏色吧?輪盤的木色,不正是和我腳下木板的顏色一樣嗎?”
女莊家神色變的有些倉皇無措,“這、這肯定不作數。”
烏云奚頷首:“這樣啊,好吧,我們重來一次沒問題吧?”
女莊家連忙點頭:“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圍觀的眾人反倒不滿了。
“這兄臺也太好說話了吧?”
“就是啊,明明顏色猜對了,竟然不作數?”
“規矩里面都說了是選三種顏色,這明顯是出錯了一次,肯定不作數重來。”
“你們沒發現嗎?他好像知道轉盤會停在什么顏色上……”
女莊家早就慌了,在看見烏云奚那雙眼睛,才恍然察覺自己的路數都被對方給摸清了,不管她轉動什么顏色,對方都能猜中,七千萬的靈石,要被對方贏走了嗎?
思及此,女莊家咬牙轉動了輪盤。
烏云奚輕笑了聲:“不錯啊,膽子挺大的。”
在眾人好奇的抓耳撓腮,恨不得下去幫烏云奚挑選顏色,就看見烏云奚又一次站到了賭臺上,并沒有選擇顏色。
女莊家錯愕,下一刻她垂眸看向袖子,輕輕拂動。
一直站在三色輪盤旁邊的兩名看賭場的打手,其中一人悄然往后退了一步,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輪盤上時,悄然握住腰間的玉石剛準備捏碎,就被二樓砸下的靈石擊中了手,神色慌張抬頭,卻并不知道是何人出手傷他。
“糟了!”打手撿起玉石,三色輪盤已經停止了轉動。
女莊家面色發白。
烏云奚笑出聲來:“哇哦,我又猜對了。”
三色輪盤再次停在了三色之外的木色,圍觀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靠,不會吧?又是這樣?”
“邪了門了,這家伙運氣這么好?”
“什么運氣?說不定是人家摸著了竅門,才會屢次猜中。”
“只要不是作弊,這次不能再說不作數了吧?”
二樓上,伍平庸連連說了幾句:“神了,烏道友真的太神了,全部都猜對了!真的是太厲害了!”
秦鉞雙手抱胸,淡淡道:“為師去,也能贏。”
“真的嗎?”伍平庸崇拜的看著秦鉞,“師尊原來這么厲害啊。”
秦鉞嗯了聲,斜睨了眼被封見雪靈石擊中的打手,嗤笑:“只要不耍黑手就行。”
封見雪抬手捏了捏面具上的黑色垂耳,目光幽幽落到從人群中走來的人。
“當然作數。”來人頭戴免冠,容貌俊朗,穿著一襲降紫色錦袍,手上戴著精致的法寶手飾,正是此艘穿云船的負責人,亦是匠門的長老,沈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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