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員叫蔣思雨，一邊看著賀水北吃東西，一邊說：“其實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啦，就是每年有新人來的時候，前輩就會拿沈燁來當例子，說他當年不肯將一個私人物品上繳。為此，他一開始的訓練，每天都比別人多五公里。”
“而且，好像那時候大家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頭繩，因為他不肯上繳的私人物品，就是女生用的頭繩。”
“大家猜那個頭繩是不是他女朋友送給他的，所以才不愿意上繳。”
賀水北在記憶中搜索頭繩的信息，似乎沒想起來和頭繩有關的。
但沈燁也不可能拿著別人給他的頭繩的。
蔣思雨又說：“除了這個呢，就是一些他超越常人的訓練量，以及短短半年時間就被上級單位發現天賦，然后就被調走了。好像陳連還挺舍不得的，但沒辦法，覺得他是要去更廣闊的天地的。”
雖然都在同個系統里面，但他們也不知道沈燁具體是去了哪兒，又在執行什么任務。
等再回來，就是現在了。
“還有呢？”賀水北聽得很認真很仔細，好像是不想錯過任何一點，跟他有關的事情。
因為對于沈燁的那幾年，賀水北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當初有段時間，他是徹底跟宋城那邊斷了聯系的，屬于查無此人的狀況。
她多少還是好奇沈燁那幾年做了什么，雖然問沈燁本人也是可以的，但她還是想聽聽別人是怎么講述他的。
而在他待過的地方，他們對沈燁的評價，她喜歡聽到別人贊揚他。
因為在賀水北心里，他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蔣思雨搖搖頭，“我跟他不是一屆的，來的時候他已經調走了，所以知道的并不多。但是陳連是清楚的，當初也是陳連帶的他。”
“這樣啊……”
能夠問到的事情不多，賀水北倒也沒有多失望。
如果實在是想知道，回頭有機會再問問沈燁吧。
……
另個醫務室里，沈燁抽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病床邊。
他跟床上的人說：“你給你的上線打電話，告訴他賀水北已經被你送到了云城，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最好按照我說的做，你英愛不希望你母親知道你為了她的治療費鋌而走險，更不想看到你再次入獄。”
男人本來還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沈燁的話，戳到了他的軟肋上。
男人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清楚聯系我的人是誰，但他給了我二十萬定金讓我綁架那個女的。現金，直接放在了我家門口。我聯系不上他，都是他單線聯系我。但是手機，在我摔下山的時候，掉了。”
“這個？”沈燁把一臺黑色手機拿了出來，給男人看，“密碼是多少？”
沈燁撿到手機的時候，就給關機了。
男人說了六個數字，沈燁記下。
然后，他跟男人說：“你該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別想著跑，你跑不掉的。”
沈燁從醫務室里出去。
陳遠就在外面等著，他其實是想讓陳遠監控手機，最終定位出對方的位置。
如果是沈瀾，他跟賀山南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會考慮到被監測的情況，賀山南那邊不一定能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他們跟自己人聯系的時候，戒備就會減少。
陳遠知道他的意思，便說：“行吧，幫你這個忙。”
也不算違規，畢竟人是逃到他們這邊來的，多少也是幫忙的，到時候證據交給警方，他們也能快速破案。
“還有個，應該也是被撞到山下去了，你們找到了嗎？”沈燁問。
“派了人出去，再等等吧，沒那么快的。”
如果那邊是單線聯系，倒也不擔心另外一個人跑出去之后會通風報信。
跟陳遠說了這事兒之后，沈燁又給賀山南打了電話。
“找到小水了嗎？”賀山南聲音都是沙啞的，估計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找到了，人現在很安全。但是那邊聯系你，你就當不知道這個事兒，但你跟他們說，沒有十億流動資金，先拖著他們。”
聽到賀水北沒事，賀山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人呢，我跟她說說話。”
“在休息，過會兒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那也行，先好好休息。”
……
賀水北吃過早飯之后，又沉沉地睡了一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沈燁就坐在她病床邊。
她喊了一聲沈燁的名字，得到回應，她才相信現在這一切，是真實的，而不是做夢。
“剛才做噩夢了？”沈燁拿了紙巾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很難不做噩夢啊，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估計得花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要不要出去透透氣？”沈燁問，覺得她一直待在房間里面，不出去透透氣也不是個辦法。
賀水北想了想，問：“是不是有很多……帥氣的弟弟？”
沈燁嘖了一聲，沒想到賀水北想出去透透氣的動力是外面有很多八塊腹肌的弟弟。
沈燁說：“有男人，但都沒你面前這個帥，也沒有你面前這個厲害。”
“那我怎么去啊，你背著我嗎？”
“也不是不行。”
“那還是不要了……這樣他們一眼就知道我們兩的關系。”
沈燁輕嘆，“你還真想釣幾個啊？”
“我這樣的，只能釣幾個嗎？我以為起碼得幾十個呢。”
沈燁從柜子里面將輪椅拿了出來，說：“你釣幾百個也沒關系，但你只能是我的。”
隨后，沈燁將賀水北從床上抱了下來，放在輪椅上。
賀水北只在早上的時候蔣思雨拉開窗簾的時候草草地看了一眼，這會兒是被沈燁推著出去的。
就會更直接更壯觀。
但是吧，聽到那些小伙子整齊劃一地喊“嫂子”的時候，算是徹底打消了她想要去釣幾個弟弟的想法。
賀水北那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這可比上電視什么的，讓人緊張多了。
賀水北尷尬地打著招呼。
她是沒想到，最先知道他們兩談戀愛的，是這些人。
就還挺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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