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疼的，感覺這人不是在親她，是在咬她。
沈燁用指腹輕撫過她的唇，像是在安撫。
她不樂意，張口就咬了沈燁的手指。
他嘶了一聲，卻沒有將手抽走，任由她咬著。
可偏偏，還要往里頭伸。
賀水北聽到他低低的笑。
瞬間，她懂這個男人在暗示什么，扣著他的手要推開。
賀水北羞赧萬分，又氣又惱的，只想打他。
沈燁把人圈進懷中，低頭附在她耳邊說：“別鬧，讓我抱抱。”
她才沒鬧，她還沒問他跟杜若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安排他們相親？
沈燁便在她耳邊說：“別咬手指，咬點別的，嗯？”
臭流氓。
但是話未出口，就聽到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老爺子就是想借你舅舅的事情敲打我們，所以安排了今天晚上的飯局，撮合沈燁和杜家那小姑娘。不過沈燁他爸不爭氣，就算沈燁他在海城闖下一片天地來，照樣沒什么用。”
因為有別人在，賀水北屏住呼吸。
而沈燁，也斂了笑意。
兩人在大樹后面，靜靜地聽著。
畢竟那兩人的對話中，出現了沈燁的名字。
“你自己上點心，只有你獨擋一面，老爺子才能對你刮目相看，而不是因為沈家其他人都不行，在矮子中選個高的。”
“我知道了，爸。”
兩人聊了點別的，大概是要讓季明舒先出國避避風頭，等老爺子氣消了再把人弄回來。
然后，他兩才離開。
等那兩人走了很久，賀水北和沈燁都沒開口說話。
她捏了捏沈燁的手，氣氛忽然的凝固，倒是讓賀水北忘記了剛才被沈燁弄疼嘴巴的事情。
沈燁很快回神，反手握著賀水北的手，說：“你去跟周尤他們玩兒，我還有事。”
她沒讓沈燁松開她的手，問道：“你非要……”
“嗯？”
“你過會兒去臨江路嗎？”賀水北好像覺得此時此刻問沈燁非要回沈家這樣的問題過于嚴肅，所以才問沈燁結束了這邊會不會回他在宋城的公寓。
“你回了家還能出得去？”
“我爸媽不在家。”那意思就是能出去。
沈燁想了想，回：“好。”
……
賀水北重新回到包間，周尤喊的那些人熱情還沒退卻，在包間里面玩得還挺嗨的。
她找到賀山南，說想回去。
又瞅見周尤跟一姑娘挨著說悄悄話，賀水北就沒去打擾，只跟賀山南一道離開。
從南山開回去，差不多一個小時。
“剛才在周尤身邊的，是沈書硯嗎？”賀水北問了一句，那姑娘是沈燁的堂妹，他大伯家的閨女。
往日他們不在一個圈子里玩兒，所以賀水北對沈書硯的印象不是那么深，而且好幾年沒見了。
賀山南點頭，“我聽說沈家那邊有點意思，周尤雖然平日里愛玩愛鬧，但他們家就周尤一個，周家全落他一個人身上，多的是人想跟他們家結親。沈家也不例外。”
好久沒回宋城，對那些事情竟也不是特別了解。
賀山南又說：“你分手的消息一出，家里也來了不少給你說親的。他們不出去旅游，估計天天見的，都是想跟他們當親家的人。”
豪門里最常見的，就是聯姻。
表面上看是一男一女的結合，實際上是兩個家族的資源共享和整合，是強強聯手。
想要把賀家二小姐娶進家門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你放心，爸媽就算逼我，也不會逼你。”賀山南嘆息一聲，“終究是我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父母的確沒有在賀水北談戀愛結婚這件事上干預過多，所以就算她跟姜鐸在一起，他們也從沒有明確地反對或者棒打鴛鴦。
賀水北拆穿賀山南，“得了吧你，爸媽才逼不了你。”
賀山南笑了笑，“我先前看你跟謝景瑞一道，那人還不錯，MIT理學博士，科技新貴，前途一片光明。”
說起來，賀水北還沒同意那些男生的好友驗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燁說了一個都不準加的緣故。
“再說吧，不是很感興趣。”賀水北敷衍了事。
車子從南山繞了下去，會路過臨江路。
賀山南倒也沒有細問什么，她不感興趣就算了，自家妹妹，選擇那么多，MIT博士又如何。
“哥，你在前面放我下來。”
賀山南咦了一聲，“十點了小姑娘，你得回家。”
“……”果然，沈燁說的沒錯，回家了就別想出門。
爸媽不在家，還有個哥哥。
賀山南：“來，跟哥哥說說，是什么讓你晚上十點還不想回家，還想在外面待著的？是不是你對象跟你一道回宋城了？給哥哥見見，讓我問問他，晚上十點還叫你出去，他想干什么？”
他越說語氣越兇，感覺那人要是在他面前，他能直接拎著衣領揍他一頓，喊他以后晚上別再找她出門！
賀水北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就想偷偷吃個夜宵……”
“行，我陪你。”
賀水北：“……”賀山南估計是閑得慌，應該去找個女朋友。
……
沈燁晚上喝了酒，沒法開車，司機送杜家人回去的。
沈老爺子喊沈燁跟他的車，問他對杜若春的想法。
他坐在副駕上，在老爺子問他想法之后，沒開口。
老爺子也不勉強，只說：“試著接觸，杜家那邊也沒介意你父母的事情。”
這聽起來倒像是恩賜。
夜色里，沈燁的嘴角微微下壓，不知道是在笑，還是怎么的。
彼時，老爺子又說：“當然，你要是有本事找到更好的，我也沒話說。我記得你跟賀家的那位，往日關系很好，現在還有聯系嗎？”
說的，是賀水北。
沈燁回了一句：“偶爾。”
“可惜了，本來你大伯前頭跟賀家提過讓書墨跟賀家那位接觸一下，結果人家根本不見。倒也是不知道賀家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大家閨秀非要往娛樂圈里面送，真是貽笑大方。”
似乎沒有人能入得了老爺子的眼。
沈燁這時候有點想抽煙。
很快，手機里面來了條消息。
賀水北發來的。
她說：賀山南帶我吃夜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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