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劍圣給你送外賣 > 第16章 青春疾馳 3
  這位牛大爺是真的人老心不老,吃完中午飯就喊著要去唱K,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進來一排美女,好吧,其實也美麗不到哪里去,但是我們老家有句話叫花花轎子人抬人,大家互相給面子嘛,叫美女肯定沒錯嘛!

  就像你去廣東,不管你是去送外賣的,還是去打螺絲的,不管你今天吃的是沙縣還是隆江豬腳飯,不管是你住在廠房宿舍里,還是800塊錢一個月連淋浴器都沒有的破租房里,大家看見你都是喊你靚仔的。

  不要小看這兩個字,這聲靚仔是對你最后的肯定,是你最后的尊嚴底線,如果你混的連人家都不喊你靚仔了,見了你第一句話就是吊毛,我建議你直接打他,打完逃回老家去隨便干點啥也比被人叫吊毛強。

  所以,走進來的統統是美女,人家大姑娘既然吃這口飯,你就不能隨隨便便砸她飯碗。

  “喂!那個大嬸,我們喊得是美女,美女啊!你混進來做什么?你是美女嗎?”

  嵐十原以為這個鬼鬼祟祟混在美女堆里的大嬸會羞愧難當的離開,沒想到對方居然插著腰中氣十足的跟他對罵起來。

  “說誰呢?說誰呢?叫誰大嬸呢?我看著像大嬸嗎?什么眼神啊你!”

  在罵街這方面,嵐十怕過誰嗎?作為本書中最沒有素質的男人,嵐十能慣著這大嬸?

  “對,你不像大嬸,你像我死去多年的二嬸。”

  二嬸當場就急了:“怎么說話的?誰是你二嬸啊!倫家還是一朵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呢!”

  說著給眾人拋了個起碼有兩噸重的眉眼,直接差點給嵐十干出胃下垂來,沃倫當場化身為彩虹法師,從口中噴射出一道五顏六色的彩虹來,慘叫著倒地昏迷。

  嵐十扶著昏迷不醒的沃倫,悲憤欲絕的控訴道:“好厲害的黃瓜大龜驢,光憑一個眼神就能擊敗我們之中最菜的沃倫。”

  基諾忍不住吐槽一句:“喂,你說話是不是口音有點重?”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這個時候沃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嘴唇蠕動像是在說什么,但是因為聲音太輕了,導致眾人一點也聽不到他的話。

  “沃倫,不要激動,雖然你表現的很丟人,但是我們依然會保護你的!”

  沃倫嘴唇繼續蠕動,嵐十把耳朵湊了過去。

  “沃倫,你到底要說什么啊?”

  “你在……你在……你在……”

  “沃倫,慢慢來,你要告訴我們什么?你在什么?”

  沃倫使出了黑龍家族的傳統技藝,他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嵐十的耳朵大吼道:“你在狗叫什么——”

  嵐十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眼睛滿地打滾:“啊——我的狗眼——我的狗眼要瞎了——”

  身旁的貝莉婭好心提醒了一句:“應該是狗耳才對。”

  嵐十一愣,發覺自己弄錯了,急忙改成捂住耳朵打滾:“啊——我的狗耳——我的狗耳要瞎了——”

  吐槽之力終于還是在基諾的身上爆發了:“是這個問題嗎?應該是聾了才對!”

  旁邊的圣女一愣,問題在這兒嗎?不應該是他把自己形容成狗的問題嗎?

  沙發上的牛大爺笑的像個柴油箱里被灌了水的破拖拉機一樣,眼瞅著就要抽風似的把黑白無常召喚過來了,他突然把笑聲戛然而止,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就讓人很突兀,很不適應。

  就像筆者當年上學的時候有個室友打鼾很嚴重,還很有節奏感,按著高八度、低八度、高八度、低八度……這樣一個節奏來。

  但是某一天,這個家伙半夜里在打鼾的時候,奔上高八度,突然停下了,那個低八度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就一直在那里等著他把那個低八度打出來,但是他一個晚上都沒聲音,我就很忐忑,很不適應的熬到了天亮,結果一夜未眠。

  這就很叫人難受。

  這牛大爺像只被人掐住脖子的老鵝似的突然不笑了,很是隨和的對那站成一排的小姐——姐們招招手。

  “都別吵都別吵,大家都坐下吧!”

  然后一群鶯鶯燕燕中間還夾雜著一只老母雞,笑盈盈的向大爺道謝:“謝謝老板~”

  之后就是唱K,沒啥好說的。

  自從東莞沒落以后,南方大部分地區的KTV沒北方的好玩,價格貴不談,妞還放不開,純智商稅,過幾下手癮幾百上千就沒了,性價比極低。

  北方就好,放得開,有一年我去吉林辦事情,那邊有個河北的哥們請我晚上去唱K,跟我說全安排好了,我一開始想KTV就這點花頭,有啥稀罕的。

  結果,我真長見識了,這包廂門一打開,一片白花花的映入眼簾,里面居然還有兩匹大洋馬,我愣是沒從她們身上找到一塊布料。

  我當時就怒了,萬惡的資本主義,欺壓剝削百姓,讓這些年輕的姑娘們連衣服都買不起,太可恨了!

  我就義正言辭的跟那河北的哥們說:你當我是什么人?你以為我的腎是鐵做的嗎?趕緊拿神奇的藥過來!

  所以說,下次我有機會還去那家KTV。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天色漸晚,嵐十和牛大爺回醫院的時間快要到了,和幾人道別后,又上了出租車。

  “小子,再陪我去個地方吧。”

  嵐十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不解:“我說大爺,玩歸玩鬧歸鬧,你可得有個度啊!”

  牛大爺很是不耐煩的說:“你不去我自己去!”

  “行行行!今天您最大!”

  之后,出租車在大爺的指路下到達了一片公墓,牛大爺手里抱著大半瓶中午喝剩下的五糧液,示意嵐十推他進去。

  嵐十的眼神有些復雜,他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推著輪椅一瘸一拐的走進公墓。

  “就在前面那一排,看見那面墻了嗎?就是那里,都是窮兄弟,死了都下不了地,只能被葬在壁墓上……”

  嵐十推著他走到那面壁墓面前停了下來,牛大爺顫顫巍巍的打開手中的酒瓶蓋,開始往地上倒酒。

  “弟兄們,老牛來看你們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莊子,你以前最喜歡喝酒,今天哥哥給你帶來的可是五糧液,多喝點……”

  “阿肖,你年紀最小,結果死的最早,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知道你喝不慣白酒,但是哥哥我今天只有白的,你就湊合吧……”

  “老燕,咱倆歲數一般大,結果還是我活的久吧!哈哈哈……”

  “冰哥,你孫子考上名牌大學了,可惜你個老東西看不到,你也是個喜歡喝的,喝吧喝吧……”

  嵐十站在不遠處看著老人拿著酒瓶對著一面墻的墓碑絮絮叨叨,時不時自己抿上一口,他嘆息了一聲,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牛大爺不是想要出來吃喝玩樂,他是想要再見一面以前一起吃喝玩樂的人,可惜只剩下他了。

  “兄弟們,我走了,下次再來的時候,咱們就能住在一起了……”

  嵐十推著老人離開了公墓,但是他很清楚,他推出來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名為牛洪生的老人的心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那面壁墓墻上了。

  等回到醫院,突然一男一女沖了過來,從嵐十手中奪走了老人的輪椅,兩個警察則一左一右控制住了嵐十。

  “爸!你上哪兒去了?”

  “爸,是不是這個家伙挾持了你?”

  “爸!你倒是說話呀?哪兒傷到了?”

  看著兒子和兒媳,老人原本灰暗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啊?哎對!他把我帶出去了!”

  兩名警察臉色一變,立馬把嵐十給拷上了:“你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嵐十茫然,當他看到牛洪生那雙透露著狡黠的雙眼時,他明白了。

  “老牛頭——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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