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劍上九州行 > 第二百八十三章 自找醉受!(一)
  思緒間葉悔瞥了眼沅藏香身旁的云嶼,想起云嶼話中‘赤蓮’與‘洞天府’,其實他并不在乎眼前這位‘云嶼’是誰。

  只要能給他帶來有用的消息就行,而他家庚辰的‘混元隕丹’亦非浪得虛名,剛那杯惜春釀下肚,接下來有得云嶼受。

  換言之云嶼的目的太過明確,若非故意設局套他,便是真與涵虛合作針對文淵,由此阿曼方才見酒的過激表現。

  倒是讓葉悔念及自己讓葉上秋前往毗幽境的目的,下意識的瞥了眼阿曼,倘若阿曼真是害怕暴露而惱羞成怒...

  ...那他正好借機證實!

  反之若不是...

  葉悔斜眸一觀散落滿地的壽包。

  “這...”

  “我去做!”

  說著,阿梨拉起竹栗,尋得眾人看來,阿梨看向商枝道。

  “小吱,壽包交給我!”

  雖說阿梨剛一直云里霧里,但她能感覺到局勢緊繃,反之這些年爺爺壽辰的壽包都是她親手做,眼下趁飯吃還是得出份力。

  于是阿梨與竹栗收拾好地上的壽包,抬眸再望商枝。

  “我們去啦!”

  聲于同時阿梨也不忘商陸。

  “商老,您等著啊!”

  話音落下,阿梨不待商枝回應,拽著竹栗就出了宴席,而商枝瞅著阿梨與竹栗遠去,回眸就見葉悔端酒送上阿曼。

  阿曼擒著葉悔送來的酒。

  “爺這是何意?”

  迎著阿曼眼底薄怒,葉悔嘴角一勾。

  “三兒,言而有信,這小吱與云公子都喝了,你總不會食言吧?”

  聞得葉悔堅定,阿曼下意識道。

  “我不...”

  “這玩游戲就得遵守游戲規則不是嗎?”

  葉悔眉峰一揚,阿曼銀牙一咬。

  “爺確定?!”

  “當然!”

  一時兩人針鋒相對。

  而兩人對面的燕無珩卻是喜聞樂見,他就是要葉悔迎疑而上,這樣阿曼才會顯露更多異常,迫使葉悔找赤蓮求證。

  從而達成他想要的目的,不過在這之前,依照葉悔的精明,他得讓赤蓮更像曼嬅才行,思緒間燕無珩念及血精石。

  血精石由文淵幻化,可將阿曼與赤蓮的精血相容,使得二人思緒相通,由此葉悔即便懷疑,事實如實一樣會迷失其中。

  何況他來此一趟,必得有所取獲。

  而阿曼是唯一可以近身接觸到葉悔的人,于是燕無珩擒著阿曼與葉悔僵持,藏于桌下的手一動,一枚引魂符直達阿曼。

  這引魂符可讓人續往回溯,數百年過往匆匆,阿曼當初為復活葉璨使用禁術封印所有,而今他自然得幫阿曼理理過往。

  否則阿曼踏上凈世壇,如何與九歌再續前緣,思已至此,燕無珩一感引魂符融入阿曼體內,沉眸再望葉悔與阿曼。

  阿曼擒著葉悔手中晃動的酒杯,眉峰一蹙。

  “我...”

  “小三放心,有爺呢!”

  一抹玩味閃過葉悔眼瞼,刺激阿曼心下一橫,反正賤夫都打定主意用紫玉鐲奪她的命,那她不如順葉悔的意上文淵的道!

  這樣赤蓮出現,好過她費力再尋,不過就是‘以假亂真’,她都被‘李代桃僵’數百年了,倒也不差這最后四天!

  由此阿曼抬手一接。

  “好啊!”

  言語間阿曼就著酒杯一飲,烈酒過喉,揮發醇香濃郁,嗆得阿曼猛咳不止,葉悔可沒想阿曼如此爽快,趕緊端了杯茶。

  “小三,你...”

  “你讓開!”

  阿曼推開葉悔,轉手便奪了葉悔手邊酒壺,往杯里一倒,一飲。

  一來二去,兩人斗在其中,完全未察覺燕無珩的動作,而阿曼亦忽視了酒后起勁,以至于葉悔見阿曼一杯接一杯。

  這來來回回竟比他還豪橫!

  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別說葉悔錯愕,連坐在葉悔身邊的壽星商陸也是震驚,他身在商場,自然見多了席上暗斗。

  所以方才懟懟,他一直沉默不語!

  反正今日壽宴,他看到阿梨就已足夠,至于其他,他跟隨葉悔多年,心里清楚葉悔的行事作風,再者爺辦事,他插嘴干嘛?

  眼下阿曼不顧后果,商陸默及惜春釀的強大后勁,挑眸瞅了眼也盯著阿曼發愣的傻兒子,下意識望向沅藏香身旁的‘云嶼’。

  而偽裝云嶼的燕無珩原是準備靜觀演變,誰料酒勁上涌,帶起云嶼身體的腹部傷痛,一時疼痛入骨,燕無珩額上冷汗一出。

  沅藏香急道。

  “云大哥,你沒事吧?”

  燕無珩蹙眉,搖了搖頭。

  “沒,沒事!”

  言不符實,沅藏香見燕無珩臉色越來越白,低眸一瞅燕無珩腹上滲血,并指剛探上燕無珩腕脈,便見燕無珩右掌發黑。

  “云大哥!”

  這一喚,不僅葉悔回了神就連一直沉默的老藏都忍不住轉頭看來,一時席間眾人如出一轍,瞧得沅藏香抬眸對上葉悔。

  “師兄,我...”

  葉悔抬手一揮。

  “去吧!”

  一得葉悔應聲,沅藏香扶起燕無珩就退了下去,余下老藏遲疑的看向葉悔,尋得葉悔眼底藏笑,不經了然的揚了揚眉。

  當然只是老藏以為自己有表情,實際和‘面無表情’沒什么區別,而這恰巧落入涵虛眼中,之前涵虛關注點都在阿曼。

  如今得見阿曼飲酒入定,涵虛回頭就撞上老藏,頓覺如坐針氈,眼下燕無珩離去就剩他一人孤立無援(眾矢之的)。

  而葉悔一瞅涵虛快要坐不住。

  “涵虛,你若是飽...”

  葉悔話還沒說完,涵虛一蹦而起。

  “爺,屬下飽了,屬下先行告退!”

  并非涵虛沒長腦子,主要老藏的眼神,他越看越恐怖,而害怕源于本能,他兔猻雖長得兇猛,實則也就是長長。

  然藏狐,你別看他面無表情,兇起來那絕對是兔猻所不及,由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絕對不是吹出來的!

  反觀葉悔本就有心放一放涵虛的神經,這樣涵虛才會鉆出空子來,畢竟燕無珩身上的毒,涵虛看得一清二楚。

  常言‘示而不殺亦是殺’,何況涵虛不走,他如何跟老藏好好聊一聊,于是葉悔就著涵虛回應,點了點頭。

  “好!”

  得令,涵虛轉身就出了榮壽殿。

  一到殿外,涵虛深吁了幾口氣,垂首間腦中閃過燕無珩就著云嶼身體顯現的病態,恍然想起七情囦應鰉龍挫傷云嶼的舉動。

  他對毒雖不了解,但世間五毒相互克制,今日他親見燕無珩用雙鋒槍傷了自己,而今毒痕卻激發了云嶼身體的腹上傷痕。

  如是一來,應鰉龍那一擊怕是早有預謀,一時慎思極恐,涵虛回念云嶼死前觸及沅藏香頸上鱗鏈的執著,忽的思緒一轉。

  ...若真如此!

  ...那云嶼這副身體自然時日無多!

  ...他不就更容易得到半顆蓮子?

  靈機一動,涵虛想起自己送至書院的云嶼尸體,妖不同于人,妖修行數年而成,即便是死,神思亦不會立即消失。

  由此涵虛縱身一躍直奔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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