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劍上九州行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酸啊!(上)
  此時百香苑內劍拔弩張,藥爐旁沅藏香左看了眼云嶼,右望向阿曼,之前云嶼前來,她剛欲拿鱗貝鏈與云嶼相認。

  誰知師父從天而降,嚇得她措手不及,之后阿曼揍得云嶼節節敗退,兩人刀鋒相對,剛剛還差點兒炸了百香苑。

  而今她站在兩人中間,心下敲鑼打鼓。

  “師...師父,你...”

  “你閉嘴!”

  阿曼無視沅藏香,抬劍指向蒙著面紗的云嶼。

  “你是誰?”

  劍鋒隨言直指云嶼,云嶼尋著劍上寒光,一感阿曼渾身魔氣,想起在天爻宗遭受重創的蛟父,不經眉峰一蹙。

  當年蛟父授命仙帝埋伏天爻宗,未料阿曼下山打得蛟父逃回東海域,如今阿曼身懷月麟香,月麟香事關文淵。

  而文淵對蛟龍族的牽制,在他沒弄清楚阿曼與文淵的關系前,確實不宜對阿曼動手,如是一來,他還是先走為妙。

  思已至此,云嶼縱身一躍直奔屋頂,阿曼見此緊隨其上,提劍往云嶼背上一揮,劍氣襲來,云嶼轉身同時右臂一抬。

  鱗甲化盾擋住劍氣飛濺火光,云嶼左拳轟向阿曼右肩,阿曼側身一躲,左手一抬,一劍化雙,阿曼左右開弓反殺云嶼。

  一時屋頂寒光四溢,沅藏香沖到屋外就撞上了葉悔,拽住葉悔道。

  “師兄,快救救小...不!救救我師父!”

  雖說沅藏香心里急,但還分得清形勢,清楚她若說‘小嶼兒’師兄不會動,反之師兄心疼她師父,指不定還能拉個架。

  誰知沅藏香話音落下,他家師兄不僅沒動,反而咬了一口脆李。

  “恩!這李子似乎沒那么酸了!”

  一語津津有味,葉上秋與花水月對視一眼,當即了然他家爺的心情因著屋頂戰斗有所好轉,所以兩人隨葉悔仰頭觀戲。

  三人如出一轍神情狀態,惱得沅藏香猛搖葉悔。

  “師兄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你怎么還有心情吃李子啊!”

  ...關鍵你吃就吃!

  ...咋還評價上了啊!

  沅藏香心急如焚,偏偏葉悔視若無睹,瞅著屋頂上與阿曼打斗的黑衣人,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笑意,他就說沅藏香來了這么久。

  這云嶼居然還沉得住氣,如今主動出現,他當然喜聞樂見,何況他還得放長線釣大魚,于是葉悔反手拽住沅藏香往懷中一拉。

  “慌什么!你師父豈是此人可以搞定的?”

  說著,葉悔塞了顆李子到沅藏香手中道。

  “再說你不是一直想讓老三教你劍法嗎?”

  “我...”

  “這可是現場版認真看!妥妥實戰重點!”

  沅藏香瞧著葉悔塞給自己的李子,心底苦不堪言,她現在哪有心情看現場教學!他師兄完全就是在讓她看現場屠龍啊!

  越想越心慌的沅藏香拗不過葉悔壓制自己的力道,又擔心云嶼,只能不斷握緊手中李子,抬眸望向屋頂對持的阿曼與云嶼。

  云嶼礙于月麟香不敢對阿曼下重手,只能一邊抵抗,一邊尋找逃生路,可阿曼自尋得云嶼的蛟龍氣息就沒打算放過云嶼。

  一來二去,云嶼被阿曼逼得起了殺念,雙刀一轉橫劈阿曼面門,阿曼迎鋒而上,臨到離刃一寸,阿曼轉身直擊云嶼背部。

  “不要傷害他!”

  沅藏香突來一喝,愣得阿曼遲疑間云嶼反手一揮,刺向阿曼腹部,電光火石,沅藏香只覺手一抖,下一秒脆李飛出。

  ‘嘭’的打偏云嶼刀刃,擊中云嶼心臟,云嶼砸碎屋檐,‘轟動’一聲落入屋內,揚起漫天粉塵,撲了沅藏香一臉。

  沅藏香頭顱一擺,低眸順著手中空空,抬眸看向葉悔間本能的噎了噎口水,如果她沒有記錯....

  ...剛剛師兄不過是輕輕抬了下她的手!

  ...若師兄真對云嶼動手!

  ...那云嶼還在嗎?!

  想著,沅藏香直接沖入屋內查看云嶼,葉悔見此望向屋頂,阿曼一見葉悔看來,低眸一瞅屋內廢墟中仰躺的云嶼。

  一時百感交集間,阿曼慌張的蹲下身藏了起來,如是掩耳盜鈴,惹得葉悔尤為不爽的揚了揚眉,‘呸’的吐出果核。

  “果然這李子還是酸牙!”

  聲于同時葉悔念著阿曼嘴角被云嶼逼出的污血,眸光一寒,邁步走向屋內,屋外花水月與葉上秋徹底懵了個逼。

  若說葉悔之前‘酸’是為文淵,中途‘酸’是為云嶼,那爺現在這聲‘酸’,總不至于是因為‘心疼’三夫人吧?

  這番一來,花水月與葉上秋本著八卦不探非瓜友的好奇,麻溜的跟了進去,入屋后葉上秋率先給葉悔準備好椅子。

  見此,葉悔瞥了眼葉上秋,接過花水月遞來的清茶,往椅上一座、一靠間指尖輕點下顎,看向沅藏香身旁的云嶼。

  “爺聽話本里常說半夜白衫鬼飄飄,夜行黑衣梁上盜!”

  葉悔言語間飲了口茶,末了就著放杯間隙,斜眸一盯云嶼。

  “不知你是賊還是鬼啊?!”

  聞言,云嶼被脆李砸中的心臟猝然一疼,渾身一顫引得沅藏香不滿道“師兄!你能不能別老欺負人!”

  雖說沅藏香胳膊肘往外拐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但這次拐得別說葉上秋與花水月無語,連屋頂上的阿曼都忍不住黑了臉。

  這云嶼白天不來,晚上來,來了還黑衣蒙面,剛剛若不是她及時出現,沅藏香拿出鱗貝鏈,云嶼定會劫走逃之。

  否則干嘛隱藏,果然‘天真’與‘單純’有時真可以同‘蠢’混為一談,于是葉悔暗嘆一氣,雙手一攤。

  “你何時見我欺負他了嗎?”

  葉悔滿腹坦然,愣得沅藏香尋著葉悔包裹紗布的右手,微微一愣。

  “師兄,你的手....”

  “你師兄我大半夜聞得異響,立馬就趕來看你,難倒師兄錯了?”

  說著,葉悔故意擺了擺右手,沅藏香心下一急。

  “不是,師兄你聽我說,我...”

  葉悔可沒心思聽沅藏香說,他要的是云嶼自己開口,于是葉悔作勢起身,沅藏香見此趕緊沖過去抱住葉悔。

  “師兄,你不要生氣嘛!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

  沅藏香神情一僵,抬眸對上葉悔。

  “我...我我...”

  ...我要咋說嘛!

  之前師父跟云嶼打架,她左右為難,眼下師兄與云嶼僵持,一個是親人,一個是喜歡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讓她怎么選?!

  糾結間沅藏香的欲言又止,落入云嶼眼中,云嶼見葉悔拂開沅藏香要走,唯恐葉悔此后多疑,導致他接下來任務難辦。

  由此,云嶼咬牙道。

  “稟爵爺,在下云嶼!”

  此話一出,葉悔頓停動作,轉頭看向拉下面紗的云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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