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997.還之心愿(武玄月將歐陽琳琳還給了單仁邪)
    武玄月一手舉著雨傘,一手將歐陽琳琳的身體抗在肩頭,雖然這一路走的艱難,合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相比,這歐陽琳琳的身體重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終于武玄月回到了后宮門,正如武玄月所預料的一般,那熟悉而又凄慘的身影依然怵在原地——武玄月走的時候,單仁邪什么模樣,回來的時候始終如一。

    武玄月撇嘴嘖舌,煩躁到不行,暗自罵道:你個死腦筋,除了會跪在后門,苦苦哀求死守陣地,你還會干嘛?動動你的豬腦子好不好!坐以待斃,哪里有主動攻擊獲取更多?

    聽說單仁邪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可是你在戰場上戰術,為什么就能夠稍微用在為人處世上呢?

    我真的懷疑,你在戰場殺敵,是不是全靠運氣取勝的呢?

    武玄月雖然心中罵得狠烈,這手上動作則是另外一套表現。

    武玄月走到單仁邪的面前,腳下淤泥早已經污了鞋襪,單仁邪登時停下了叫喊,緩緩抬頭相望,而他的眼睛與武玄月眼睛碰撞的一瞬間,他的臉色嘩的一下冷了下來。

    單仁邪仇視冷眼道:“你又來做什么?看我狼狽相你就這么開心嗎?沒事羞辱我兩句是不是讓蘭醫師心頭大快了呢?”

    武玄月白眼冷哼,二話不說將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一把甩到了單仁邪的身上,冷言冷語道:“帶著你的人,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玄武宮中出現了!”

    單仁邪驚傻,這突如其來的重量,他驚呆片刻,待她翻過來歐陽琳琳的身子,正式看清楚歐陽琳琳的臉,臉上裝驚為喜,竟然激動的合不攏嘴!

    “這……這……這怎么可能?”

    武玄月一邊舉著傘,一邊活絡自己的之前抗人的肩膀頭,冷冰冰依舊道:“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說過了多少次,讓你對那游離有所提防,你聽了嗎?現在你的心上人,我給你送回來了,帶著你的人還不趕緊走!!”

    單仁邪雖是遍體鱗傷,到底還是愛情的力量大,當他懷中美人在手,身上什么疼了痛了,全都拋之腦后,剛才還是疼的要死的雙手,現在也沒了痛覺。

    單仁邪將其懷中至寶緊緊摟在懷中,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難以言喻,興奮激動,忘乎所以,欣喜若狂!

    武玄月白眼而去,又恨又氣,卻偏偏那眼前的男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單仁邪抬頭相望,明明剛才的敵意,就在歐陽琳琳身體在自己懷中那一刻,全然盡消,除此之外,單仁邪眼中透露的全是感激之情。

    “琳琳……琳琳姑娘,不是叛黨對嗎?”

    武玄月閉眼嘆息,暗自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這種問題問了還有什么意義嗎?自己長腦子是干什么的呢?不會判斷嗎?

    即便武玄月心中暗自咒罵,嘴巴卻惡狠狠地回應道:“她不是!只是我把她給藏了起來,然后將其所有罪狀到她身上,以此交差應付天門那邊,青藏王殿下只是讓這丫頭頂包,有沒有說真要治了她的罪!死 罪!死無對證是最好,可是也有逃之夭夭這一說?事情因為歐陽琳琳而起,遲早也會因為她而滅,天門需要一個借口開戰,而青藏王需要一個借口何解,你說他怎么做合適?你一心只想著你心上人,卻根本不顧及他人的立場,和北冥的處境!想想看吧,青藏王忠心大將,北冥朝中重臣是叛黨逆賊,你讓北冥王朝臉面何存,你讓青藏王的臉面何存?”

    此話一出,單仁邪方才醒悟,驚愕間更是悔恨愧疚——

    所想,自己是不是一頭腦熱,真的是什么都不問不顧了呢?若是按照武玄月的說法來看,自己冷靜想想,卻是愚蠢得很!

    武玄月繼續咒罵道:“大人,你說我罵你虧不虧?該不該?青藏王殿下待你如何,你心中沒數嗎?你又是怎么對待他的?你身居高位,是鬼族的肱股之臣,你可知道的你的形象和影響力,不僅僅只是代表了自己,而是代表了鬼族,整個北冥!你有想過嗎?別說你現在不是天門的叛徒,就算你真的是鬼族的叛徒,為了北冥的榮耀和臉面,結果只有一個,秘密處死你之后,然后再找個替死鬼,把這件事情欲蓋彌彰了去!這就是爭執的手段,影響力和聲譽遠遠高于一切真相,而你呢?呵呵……還真是讓青藏王煞費了苦心!!”

    單仁邪眼神驚滯,到此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他那個時候怎么就做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選擇了呢?

    武玄月看到一臉悔恨之色的單仁邪,她胸中怒火已經消了大半,這聽得進去人勸的單仁邪,若是放在從前那該多好呢……

    他若是早一點醒悟,早已經領會其要領,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了吧……

    而現在呢?說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必要再回頭了吧。

    這蠢人這輩子都是改不了的德行!怎么救也救不活,索性就放手吧,只能說明這種環境不適合他這種老實人發展,若是強求痛苦,不如放手給其對方自由!

    武玄月長吁短嘆,她突然明白了,青藏王為何最終還是忍痛割愛,選擇了放手,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此時的朝政,單仁邪已經不能夠適應其環境。

    武玄月冷著臉干咳了一聲道:“你能站起來吧?走路沒有問題嗎?”

    單仁邪雖是后悔愧疚,他低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歐陽琳琳,頓時醒悟一笑,或許這一仗自己慘敗輸得所剩無幾。

    成了喪家犬又如何?只要自己身邊有她陪伴,自己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想到這里,單仁邪憋了一口氣,竟然奇跡一般站了起來,他后尾巴一卷,將地上的雨傘卷了起來,支在了歐陽琳琳的頭上,哪怕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在雨傘外頭,他也舍不得讓自己懷中的家人被雨水侵染。

    看到這里,武玄月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叫了一聲單仁邪,將自己手中的打傘遞了過去——

    “喂!這把傘給你,我一個人撐不了這么大的傘——”

    單仁邪踉蹌腳步,終于站穩腳步,他吃驚地看著武玄月,繼而羞愧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倆一把傘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