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982.突然提審(游離夜闖牢房,提審單仁邪)
    地牢——

    單仁邪被人繳了官服,一生還算是干凈整潔的球服上身,雖失了曾經官場的威風八面的氣勢,而這一生清素簡裝,在一行囚徒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這看門的獄卒也都知道單仁邪的身份,倒是不敢怠慢,專門給單仁邪找了一處干凈的牢房,押解單仁邪。

    單仁邪自打進了牢中,獄卒好吃好喝供著,只是這飯菜怎樣送進去了,幾乎未動,又被送了出來。

    自打進入牢獄之后,單仁邪整個人狀態就不怎么好,整日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再加上幾日水米未進,這臉上的顴骨越發的高聳起來,日漸憔悴。

    獄卒也不敢問,聽上面人說,是單大人氣住了殿下,到底是怎么氣著了,玄武殿的人口風十分緊,沒有人可以套得出來半分。

    但是這君臣之間的關系還真是有意思,既然都讓這單仁邪入了大獄,青藏王竟然黑不提白不提,不給一個說法,到底降罪還是削官,都沒有提及半分,就這么管著單仁邪。

    單仁邪更是奇怪,他終日望著手中的胸穗發呆,時而倉皇大笑,時而憂郁失望,越發的不正常起來。

    而單仁邪被關進的時日越久,外面的風言風語就越多。

    或許是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了,或許是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是鬼族的肱股之臣,好事之人之多,口舌之事更甚。

    青藏王越是避而不談,越是不發難不審問,別人的猜測越是古怪刁鉆。

    更有甚之,有傳言之,單仁邪是給青藏王的宮嬪鬼混被青藏王當場捉奸,為了皇室顏面,青藏王憋著火,先將單仁邪緝拿在案,日后再想辦法給他落一個罪名。

    各種版本的傳言沸沸揚揚,鬧得人心惶惶,而青藏王此時倒是格外耐得住性子,甭管外面的舌頭有多亂,他都不予理會,一直在等單仁邪主動向自己認錯的機會。

    青藏王是好脾氣,玄武殿中的朝臣可不是一個個好脾氣。

    那些在朝政上與單仁邪向左之人,那些功績不如單仁邪之人,都個個恨毒了單仁邪,恨不能趁著這個時機,將單仁邪除之后快,落井下石,煽風點火之事更濃。

    青藏王本不只會朝中亂象,而真是個他惹惱了,隨意捏來幾個帶頭挑事朝臣的罪狀公諸于世,并在朝堂之上,處以極刑,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這一系列動作下去,聰慧之人,知道青藏王是有意庇護單仁邪,兩人之間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黏黏糊糊,也就沒人敢在亂舌頭地胡亂說話。

    而就是青藏王肅清玄武宮中舌頭的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讓一個人有了惴惴不安的感覺——游離。

    游離本想趁著這個時機,散播謠言,煽風點火,將青藏王的名勝牽扯其中,為的就是逼青藏王就范。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青藏王為了庇護單仁邪,竟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所謂名聲,這般干凈利落的動作,不傷及大雅,揪出出頭挑事之人其他罪狀,平息朝中群臣的流言蜚語。

    青藏王越是這樣包庇維護單仁邪,游離就越覺得心中不安。

    要知道,當初了為了能夠設計陷害單仁邪這個人,他可是什么招數都使了出來,無所不用其極,聯合楊熙媛和單府的管家爺,來了一招里應外合,栽贓陷害,總算是把單仁邪給拉下了水。

    好不容易,單仁邪惹怒青藏王入獄,這樣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哪一 是哪一天青藏王心情好了,放了單仁邪,豈不是放虎歸山留后患嗎?

    一想到這里,游離便覺得驚恐不安,做賊心虛。

    好不容易,自己仕途上最大的政敵被自己絆倒了,若是到了最后緊要關頭出了岔子,豈不是自己所有一切的設計陰謀,前功盡棄,倒給了那單仁邪的喘息的機會了。

    而若是這一次單仁邪從牢中走出來了,勢必會對自己記恨設防,想要再下手的話,只怕難于上青天。

    想到這里,游離便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青藏王肅清前朝重臣舌頭的那一日,當晚夜里子時,游離手中拿著偽造提審令,帶著手下幾個心腹,來勢洶洶沖進了地牢。

    牛頭馬面看這來勢,北鎮撫司的統領大人駕到,手中拿著典獄司出具的提審令,兩個獄卒長官連嗝都不敢打一下,便把那單仁邪提了出來,塞進審訊室間中。

    王者審訊間中鬼火幽暗,十分恐怖,刑訊間最矚目的不過是那十八般刑具——偌大的湯鑊;刑罰臺上大小不一的刀具、鉤具、斧具;而平日所見的那些,繩索,火盆,烙鐵這些刑具早已經不稀罕什么物件兒了。

    游離意氣奮發坐在了審訊堂之上,翹著二郎腿,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捏著蓋子,裝模作樣的撥茶玩味。

    他睥睨堂下,他雖然什么都看不多,但是聽身邊的副官小聲形容此時的單仁邪早已經沒了平日的英雄模樣,面無死灰跪倒在地,兩腮神仙,只怕是這些時日吃不好睡不好的結果。

    聽到這里,游離別提有多開心了,一想到自己的敵人,在自己的腳下摔倒,并且摔得毫無斗志可言,游離那叫一個舒爽。

    他早就忘記了,要不是因為這個人,他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游離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身邊的副官,虛情假意道:“單大人,你這是怎么了?這才來地牢沒幾日?怎么這般消瘦憔悴了呢?”

    單仁邪根本聽不進去游離的話,與其說是聽不進去,更確切地說是,他根本不想搭理這種一時得勢的小人。

    單仁邪暗自心道:自己雖是落勢,但是也不至于讓曾經巴結自己的小人提審自己,這簡直是蹬鼻子上臉——游離之舉已經顯然,大概是已經等不及了要將自己除之后快了吧。

    眼看單仁邪根本不理會游離,游離身邊的副官又開始叫囂,狐假虎威起來:“單大人,我家大人問你話呢!!你還以為你是曾經那個兵馬大將軍嗎?還不趕緊給我家大人行禮問安,如實招來?”

    單仁邪連頭都抬一下,仍然保持沉默。

    游離就知道單仁邪是硬骨頭,不會那么輕易屈服,既然如此,不如就動點真格的試一試。

    游離奸笑,慢條斯理道:“哎?你是怎么跟大人說話的呢?大人怎么會跟你這等小人講理呢?張副官你是不是該改改你的狐假虎威的個性了呢?大人要好生伺候著,才能夠跟你好好說話!怎么?伺候大人本事你不會嗎?我需要我一個亞目之人教你嗎?”

    此話一出,張副官恍然大悟,當即轉身奉拳領命道:“是!小的明白!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呢?還不好生伺候著單大人?”

    游離陰險一笑,緩緩張口道:“你小子明白不明白,我是不清楚,大人我眼睛不好使,你可不要欺我眼盲,欺上瞞下啊~~”

    張副官放浪一笑,應聲道:“放心大人!我們兄弟幾個會好好伺候單大人,勢必讓他打心眼里愿意跟大人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