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645.人生如戲(上官后覺深刻感悟,司徒勛這一生)
    武玄月驚訝幾分,聽著話的意思,剛才的紅衣玉尸,應該就是納蘭若葉口中所說的高階兇尸。

    武玄月回眸抬頭,觀其天象,這司徒蘭周身雖是玉尸纏身,卻因為錦旗保護,低階兇尸近不了這司徒蘭的身,而這紅衣女鬼,倒是陰魂不散,在司徒蘭周圍盤旋,身體忽明忽暗,尋不到任何軌跡,倒是難辦得很。

    不過讓武玄月略顯得吃驚的是,這女鬼雖是在司徒蘭身邊兜兜轉轉不停,但是卻未曾有過一絲攻擊的意味來,幾經周轉,女子轉身而逝,眼神一落,定在了司徒府中慌亂逃竄的二夫人身上……

    此時的單仁邪觀戰時久,眼看這紅衣女鬼奇跡般的放過了司徒蘭,這點倒是挺出乎單仁邪的意料。

    不過,單仁邪很快就意會其深意,意猶未盡地勾嘴一笑道:“呵呵~~你果然還是對自己恩人的兒子下不了手是嗎?”

    單仁邪倒是愜意,臥倒這司徒府房梁之上,舉手而上,晃了一晃自己的酒葫蘆,聞聽葫蘆中晃蕩的酒水聲,怡人心情,酒饞上癮,頓時拔葫蘆開了蓋子,仰頭一飲,低落頭顱之時,他的眼睛紅色的瞳孔越發猩紅,綠色的眼珠子越發幽冥,這手中的“醉冤魂”特有風味,讓人心醉。

    單仁邪縱看人間,捏葫蘆酒,形神瘋狂,眼神亢奮,這司徒府尸群血洗,大難之災,他卻在一旁煽風點火,觀看好戲,不亦樂乎,還真是讓人發指。

    武明道倒是對戰況一點都不關心,他清楚自己的隊友實力,這些兇尸對于司徒蘭來說,根本不在話下,而他現在最擔心的則是對面高樓之上的高手。

    武明道眼神時刻盯著單仁邪的動向,對方一舉一動,一癲一狂,都沒有逃過武明道的眼睛。

    再來,紅衣女鬼意猶未盡地摸著嘴角上的鮮血,鬼笑不盡,而此時的司徒家二夫人就剩下一個軀干,脖頸上的頭顱早已經不見,碗口大的血窟窿鮮血四射,死狀慘烈。

    到此,眾人已經看明白了,這紅衣女子大概不是別人,就是在這深規院中,深受欺辱的四夫人柳枝香的魂魄。

    武明道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氣,皺眉抬眼,觀之高樓,那橫臥在房梁上的男人,臉上露出越發興奮的光芒來,鼻梁上的疤痕顫抖,更加懾人。

    武明道終于忍不住了,他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好生交代身邊的武玄月道:“我去去就來,這里就交給你了,你沒有問題吧?”

    武玄月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放心,這里有在,一切周全——”

    武明道安心微笑,此時的他真的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若不是因為介懷上官侯爵在此,這習慣性的摸頭殺,早已經出現在武玄月的發間了……

    武明道自知道事關重大,兒女私情當后,盡可恭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個抱拳禮,繼而簌簌飛腳而去。

    武明道雖是已經非常克制自己的行為,可是他與武玄月親近的關系,那眉目傳情間,言語之間的隨意,有別人他人之間熟稔,都一絲不落地落在上官侯爵的眼中。

    到此情景,上官侯爵仍然一副泰然處之,紋絲不動地坐在了那矮桌后,品酒觀戰,心態沉穩。

  &nb bsp;  上官侯爵對于今日事態,鬼族血洗司徒府不以為意,倒是樂在其中。

    要知道,對于司徒府這難啃的骨頭,銅墻鐵壁一般的堡壘,自己早已經忍無可忍。

    上官侯爵本以為這都是司徒勛這個老家伙不受教,進退有度,明則退官,說是頤養天年,暗地里則是暗度陳倉,投其所好,算計自己的兒子,繼續掌管司徒府上大權。

    而現在看來,事情也不盡然如此,司徒勛本身就是一個悲劇,自己身為司徒家嫡長子,身上的擔子重了,想要守護的人,守護不得,卻被另一個姬妾算計拿捏。

    上一代的皇權枷鎖,卻負重這一代人的人生,司徒勛深受其害,司徒蘭難逃其咎,父子二人從未真正親昵過,權門之地便是如此,即便是父子,最親近的關系,為了權利便會連這層關系都要無情拋棄掉。

    早在很早年前,上官侯爵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權門便是無情無義之地,有的只是冰冷冷的權利和極度虛假的熱度。

    外人的熱情,為的不過是名利,試圖與你拉近關系,在你身上獲取更多的好處;

    內人的冷漠,為的也不過是名利,天下江山家財萬貫又如何?到了親情面前,分贓不均,家財變成了禍患,江山變成劊子手……

    自古帝王多薄情,便是如此……

    不過這樣看來,司徒勛倒是挺讓上官侯爵吃驚的——

    讓上官侯爵意想不到的是,司徒勛竟然會意外地在乎自己這個兒子,本以為詭計多端的司徒老賊,也有自己的軟肋!

    想來,司徒勛也是精明的,他在人前故意不重視這司徒蘭,故意惱火他,指責他不爭氣,看似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其實那是在變相地保護自己的兒子。

    在這個司徒府上,司徒勛雖是家主,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這個家早已經被上官王上操控了,司徒勛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這個家中真正能說上話的人,便是那岳二夫人。

    若是司徒勛多寵愛黃浦凝霜一些,因為女人的嫉妒心,黃浦凝霜的危險就多了一份;

    若是司徒勛多栽培司徒蘭一點,因為宅斗的激烈,自己的大兒子能夠安全地活到現在嗎?

    看似司徒勛在不在乎兩個人,卻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真心愛戴的兩個人。

    從未想過,精明至極司徒勛,會為了給自己大兒子求情,公然抗婚,抵觸皇權……

    這些都是上官侯爵從來沒有看到了司徒勛的一面,有時候當一個人有了軟肋,卻不能夠親力親為的守護,那么就只能夠通過漠視,來弱化軟肋的重要性,迷惑敵人的內心,方才能夠守得他一時周全。

    而這樣做,卻是真真傷了自己人的心……

    司徒勛,這輩子你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為了家族的利益,也算是傾盡自己所有,而到頭來你又換來了什么呢?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司徒勛一輩子都在演戲,只怕演到了最后,連他自己都已經傻傻分不清楚了,什么是真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