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409.可恨其三(武玄月道出納蘭垂青恨納蘭紫英的三個原因)
    納蘭紫英執政期間,欺壓鬼門,勢鬼門為低級生物——

    鬼門和天門是天壤之別,一個高高在上的靈族,一個是地底下的惡鬼,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此門派的差別。

    納蘭紫英高傲、恣意、更是鄙視鬼門一族如塵埃——

    所以,她執政期間,有法度規定,靈族視貴族為奴婢,但凡靈族與鬼族有茍合行為者,殺無赦!

    納蘭紫英何嘗不想殺了她納蘭垂青一了百了,可是她知道,若是她真的殺了納蘭垂青,只怕自己的親哥哥會記恨自己一輩子,而她這輩子的美好姻緣就會因為一個低微的鬼族后裔,徹底斷送了。

    殺了他納蘭垂青不足一提,而失了自己的哥哥的心,納蘭紫英權衡利弊,得不償失。

    所以,她想了一個更加陰毒的招數,利用自己的手中權力,逼迫納蘭垂青屈服,以納蘭垂青母親的性命和她的身世為把柄,逼著納蘭垂青離開自己的哥哥。

    表面上她重用納蘭垂青,給予她天門一切最好的待遇,所有人看來,天門最為卑賤的內室女官,卻可以一步登天,坐上那天門真士的位置上去,這是何等榮耀和幸運!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納蘭垂青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被迫與自己喜歡的人分開,讓自己變成連自己都惡心的模樣,納蘭紫英一邊利用自己打壓自己天門敵對勢力,一邊又在納蘭鳳鳴面前抹黑自己,一度讓納蘭鳳鳴失望到絕望……

    納蘭垂青一步錯,步步錯,越陷越深,直到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自此之后,納蘭鳳鳴那一眼絕望眼神看過后來納蘭垂青的嘴臉,他的大門緊閉,再也不曾為納蘭垂青打開過一會。

    這種鈍刀子割肉,生不如死的境遇,讓納蘭垂青踹不過氣,自己不想要的,卻不得不照單全收,自己想要的,卻求而不得,為了能夠活下去,她沒得選擇,只能夠選擇屈服了命運。

    聽到這里,納蘭鳶岫心頭顫抖劇烈,全然沒有想過,這納蘭垂青過得竟是這樣的日子,這是她從來不敢對外人而言的話語。

    武玄月低頭凝望手中的陰陽判官筆,有苦難言,郁郁不得志道:“你可知道嗎?這一支陰陽判官筆,天下獨一無二,是鳳鳴哥哥為了我獨家制造,他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卻未曾輕視過我半分,有一日他醉酒,拉著我哭訴道,說他跟一樣都是見不得人的人,像一只被人圈養的寵物一般,沒有自由沒有權利,除了被人圈養著,什么都做不了!我倆同命相連,我哭了,第一次犯了戒律,陪著他喝的伶仃大醉,一覺醒來,我倆對視而望,笑得暢快,之后我倆之間便再也無了秘密……他和我合力創作了這支陰陽判官筆,這根筆中注入他的靈氣,說是能夠抑制外人發現我動用鬼氣的跡象,只要我揮動起這支陰陽判官筆,我便是我一個完全的我自己,不用總是壓抑著自己去迎合他 去迎合他人,他說,我生下來本沒有錯,錯的是世道,錯的是制度,錯的是制定制度的那個人!!”

    聽到這里,納蘭鳶岫眼中再次忽閃一絲希冀,似乎在武玄月最后一句話,她的內心與達成高度一致,產生共鳴。

    武玄月繼續道:“納蘭紫英為了能夠更好地控制天門女修,標榜高潔,實則就是為了愚化人***化德行,她想把抹滅每個人的天性,讓天門眾子弟都只聽從與她的命令,她要的是只是執行力,而不是理念和創造力,她覺得她就是萬物的神,創造這種東西,只要她具備便可,旁人無需具備,她想成為首腦,就要愚奴化自己的軀干和支干,讓他們完全聽命于她,所以才會制定這樣那樣的規則,來限制他人的思想,控制他人的行動!她不允許外族人的侵入,因為她怕別人看穿她的私心,而瓜分走她一度奴化的子民,她更不允許有人會危機她的地位,她一手締造的王朝,怎么可能讓與他人之手呢?所以,我恨他的第三個原因,便是因為你……”

    納蘭鳶岫愣之,驚顫雙眸,抖動著嘴角道:“我?”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沒錯——就是你!因為你是納蘭鳶岫派給我最重要的行動目標,她給我的指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你!起初,我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存在,我接近你,獲取你信任,本事無情冷血,把你當成了工具,可是在日后每次和你相處,我的內心就像是如沐春風一般的舒服,你的善意笑容讓我心安,而每一次納蘭紫英讓我匯報你的情況的時候,無疑不是把我打回了原形,我就像是一個臭蟲一般,躲在最陰暗的角落里,監視著你,惡心著你,你可知道每一次納蘭紫英拿我的母親來要挾我的時候,我不得已不得不交出你的情報的時候,我的內心萬箭穿心,我惡心這樣的自己,表里不一,十足的混蛋!可是,我還是妥協了……每次見到你因為我被狠狠的整了一把的時候,我良心在譴責,可是你卻沒有責怪過我一次,依然對我笑臉相迎,雖然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你已經懷疑過我,卻未曾真正反擊過我傷害過我,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罵我自己無恥,多希望你能像我對你那樣你來對我,這樣的話,就算我再去背叛你的畫面,或許我的良心還會舒服些,然而……你卻……呵呵呵呵~~我這個人……我這條命……似乎從生下來就是錯誤的!我到底為了什么而活下來呢?”

    聽到這里,納蘭鳶岫看著近乎失控的武玄月,病態一般惝恍大笑,可憐可楚可悲可氣,卻讓人可恨不起來……

    納蘭鳶岫突然一把將武玄月抱在了懷中,她竟然跟著一同哭了起來,輕輕安撫身心疲憊的懷中女子道:“我知道你的不易……所以……若是你想哭,就哭吧……還有……不知道我說這些話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也從來沒有恨過你——你也不要太失望,人從生下來,絕對是有她降臨于世的原因,你悔不當初,卻也是萬般無奈,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痛苦,你的內心受了好重的傷,你傷害別人是為了給自己療傷,結果發現這樣以暴制暴的方法,不但不能夠讓你的傷勢有任何改善,卻讓你傷得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