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91.秘籍(曹氏祖傳秘籍——白虎嘯吟)
    曹云飛憋紅了雙眼,惡狠狠地相瞪之——

    “曹凜然!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要超越你,這一份羞辱感,我也要讓你好好嘗一嘗!”

    曹凜然輕笑,對于一個十三歲孩童的年少輕狂的士氣,在此看來當真是又好笑又有幾分欣慰在內——

    到底是曹云飛,如此惜面子如命之人,突然被激起的斗志,和之前那個天天毫無知覺傻樂傻樂的小子相比,這個樣子的曹云飛不知道可愛多少倍!

    曹凜然背過身去,背手揚胸,嗤然笑意,繼續激將之——

    “好啊~我坐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小曹堂主,你可不要讓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不然到了我入土了,你還是超越不了我的存在,總不至于我成了陰曹地府的鬼,還要繼續當你的陪練對象吧~”

    聽到這里,曹云飛剛才還惱火的雙眼,頓時驚恐一顫,剛才的羞辱感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慌沖到了曹凜然的面前,一臉怒氣不減橫身擋住了曹凜然的去路。

    “曹凜然!你給我聽好了,在我沒有打敗你之前,你要給我好好活著!否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曹凜然愕然,額頭眉宇微動,看著曹云飛一臉怒火的一本正經,自己似乎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何眼前的小子突然變得如此反常,不過是一句自己再平常不過的玩笑話,怎么會引來對方如此大的反應!

    武玄月腦海里突然迸發出一個可怕的的念頭——

    難道說是,這小子難不成也察覺到了曹凜然大限已盡的實事,只是并沒有宣之于口?

    到底是當局者旁觀者清,似乎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里的每一個人的角色扮演和情緒輸出都非常的明晰。

    若是如此,那么曹云飛一直賴著不肯成長,難不成是怕有朝一日自己學武大成,能夠取而代之西疆鎮主之位,自己的這位兄長大人就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曹凜然心愿已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身上所有的擔子,縱然歸西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武玄月心中為之一顫,這不會這么絕吧……

    武玄月恍然回神,再一看曹云飛氣哼哼的倔強小臉,煥然一笑,一手拍頭,當即就推翻了自己那那不切實際的設想!

    怎么可能呢?怎么看眼前這個二傻子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鬼心思的主!不過是十三歲的養尊寵優的富貴公子哥,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大局觀和如此細膩的心思呢?

    曹凜然張了張口,嘴巴一張一翕,欲要開口詢問之,卻未發出任何聲響,懸而未決。

    就在這個局面完全陷入僵局之時,海云諾從寢殿走了出來,一手支應來了兩個下人,面帶微笑儀態端莊地走上前去。

    只看,被丫鬟引著的小廝,滿頭大汗,雙手各執一支晶瑩紅亮的糖葫蘆,從門外走了過來。

    海云諾見準時機,眼看兩個兄弟之間氣氛尷尬微妙之際,這方及時插進話來——

    “云飛~你看你哥多疼你,知道你愛吃糖葫蘆,早上便命人一早去了集市,趕上人家糖鋪第一鍋出爐的糖葫蘆,就給你緊趕慢趕地送了過來~你哥對你嚴厲,那是恨鐵他不成鋼,其實心里頭最在乎的就是你曹云飛了——”

    聽到這里,武玄月一臉茫然而望,這件事情自己還真是不敢居功——

    何時何地自己又吩咐過下人去買糖葫蘆,如此這般貼心的做法,只怕是自己賢惠過人的妻子,為了緩解這段時間自己和曹云飛之間緊張的關系,才會自作主張地命人辦事。

    到此,曹凜然心生感激嘆之——海云諾心思如此細膩,可謂是嫻熟有德,有此一女在側,夫復何求?

    轉而,曹凜然低頭一看,曹云飛那看到小廝手中的糖串的小眼神,當真是滿臉孩童一般不加修飾的希冀眼神,頓時心頭一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還不謝過你的嫂子去~就屬她心疼你!”

    聽到這里,曹云飛眼神黯然失色,似乎相當失望,卻還是撅著張臉,死撐著面子道:“原來是嫂嫂的心思啊?你這個當哥的,還真是一點都不上心我這個弟弟的事情!”

    看到這種場景,曹凜然再也沒有憋住,噗嗤一笑,一手壓在曹云飛的額頭上方,胡亂揉了一陣子,好聲沒好氣道——

    “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小惡魔!甭管是誰給你的買的,總歸是我這個做哥的也是惦記著你,今天表現的相當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小子完全有能力駕馭白虎嘯吟的絕學,剛才我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你會進步這么快!”

    曹云飛臉色通紅,一臉扭捏地拍開曹凜然的手,故裝姿態地洋洋得意道:“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呢!我可是曹云飛,曹家最牛氣的兒子,這點功法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我曹云飛是不愿好好練功!我若是愿意,肯定是分分鐘就滅了你曹凜然的節奏!”

    好家伙!還真是給點海水就泛濫,曹云飛這小子牛皮不要吹的太大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么我武玄月就不客氣了~

    看到這里,曹凜然微微挑眉,不動聲色揚手勾指,小廝相當會意地走上前來,把手中的兩只糖葫蘆畢恭畢敬遞到了曹凜然的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武玄月壞心眼泛濫,仰口而去,迅速咬下了兩支糖葫蘆上頂端最大的兩顆紅色圓球,而后將兩只已經不完美的糖葫蘆遞給了曹云飛手中。

    此番反常舉動,驚住了在場的各位,尤其是曹云飛的臉,先是瞠目愕然,兩只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兩支糖葫蘆,毫無意識接過曹凜然手中的糖葫蘆的手瑟瑟發抖,而后怒氣而生,破口大罵道——

    “曹凜然!你怎么可以這樣!跟小孩子搶吃的,你這么大的人要不要臉呢?”

    曹凜然邪魅一笑道:“怎樣?我買的糖葫蘆,還不許我吃上一顆?你也不要太小氣了~要知道我是曹家家主,這里的一分一毫都是出自于我的手筆,你身上穿戴的,你手中的吃食,都是我曹凜然靠實力掙來的,你若是不服!有朝一日,趕上我,凌駕于我之上,那么那一天你想怎樣欺負我,我便都敢怒不敢言——而現在的你,沒資格跟我叫囂知道不?”

    曹云飛氣急敗壞 急敗壞,將手中的糖葫蘆狠命摔向地面,卻不想即將落地之時,曹凜然一擊掌氣飛去,兩只糖葫蘆霎時懸在半空之中。

    曹凜然臉色突變,冷厲嚴苛,一副王者風范地霸氣喝令之:“三秒鐘,撿起來吃了!”

    如此鬼畜的表情,翻臉如翻書一般神速,曹云飛頓時心中一哆嗦,臉上寫滿了氣急敗壞,各種不服氣不甘心,卻還是弓下了腰,乖乖地撿起來了糖葫蘆,食之無味地一顆一顆地咬了下去,咀嚼吞咽,反復動作。

    看到這里,曹凜然鬼畜的表情著方才松懈了半分,再次一手附在曹云飛的頭上,碾壓式的溫聲細語道:“很好!以后就要這么乖才行,明白嗎?”

    曹云飛氣得要發狂,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強權武力之下,根本毫無勝算,心中暗自怒火,卻只能夠默默地壓在心中,只看自己的這位哥哥早已經面目全非,性情大變,再也不是往昔那個親切溫暖的大哥了……

    這方惺惺作態地示好,一會的功夫翻臉不認人的冷峻,趾高氣昂的壓制自己,這種陰險又惡毒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哥哥!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即便自己不愿意不樂意,也只能夠忍受他是父兄之名。

    受制于人,看人臉色,自己必須趕緊的強大起來,因為自己忍不了這口氣!

    武玄月看著曹云飛一臉倔強不服氣的咀嚼手中糖葫蘆,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自己十三歲的那一年,自己的第一支糖葫蘆,便是身下這個矯情的小男生送給了自己,卻是在那個年歲驚奇萬分之時,他狠狠地咬下了第一顆最大嘴甜的糖葫蘆,而今時今日,自己還真是報復心切,將這一顆糖葫蘆之仇,報復了回去。

    只是這樣為難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合適嗎?

    曾經的曹云飛帶給自己無比的歡樂,在自己永無盡頭的暗自之中,點燃了一束光亮,相比就是因為他一直活在這種輕松而又溫情籠罩的環境之中,所以他的笑顏才會如此的炫目和真誠。

    而現在呢?自己是不是也太嚴苛了呢?因為自己從小受到的嚴酷對待,為了能夠讓曹云飛獨當一面,自己也要毀了這小子美好的童年嗎?

    武玄月在這一刻突然動搖了,看在曹云飛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溫煦了半分,而卻在同一刻,武玄月驚醒!

    不對!這里是曹云飛的念力世界,這個時空是不可能的存在的時空,若是在這時候自己心慈手軟了,那么曹云飛日后發展的走向又是如何?曹云飛會不會因為曹凜然的心慈手軟,而變得更加頑劣不化,浪蕩不堪……

    若是這樣,曹凜然這茍延殘喘之軀,還能夠撐得幾時?若是曹凜然倒了,曹家就垮了,西疆被凉末一族入侵,所有一切都化為烏有,曹云飛的念力世界會不會也跟著一起倒塌淪陷,徹底邪化呢?

    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性,武玄月驚醒,頓時停止了撫摸曹云飛的動作,轉而一臉嚴峻,霍然轉身,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臨走之際,撇下了一句話道:“曹云飛,你記著——你是曹家孩子,也是我曹凜然的弟弟!你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代表你曹云飛本人,還代表著我們曹家整個家族的榮耀和臉面,從即日起,我希望你能夠具備曹家人所持有的自律性、自制性和自覺性!”

    此話一出,曹凜然瀟灑離開,曹云飛見狀,狠狠地將手中糖葫蘆的竹簽摔落在地,這還不解氣,又補上兩腳跺完又踩,踩完又碾,方才氣哼哼地揚長而去,直奔“藏武閣”,當真是化悲痛為力量的節奏。

    半月后,曹云飛拎著曹家的絕學秘籍“白虎嘯吟”,直沖到曹府后花園,尋到了曹凜然身影——

    只見,曹凜然懶洋洋平躺在地,雙手抱背與腦后,一本內家功法書籍蓋于他的臉上,似乎是學累了,稍微小憩一陣。

    一縷陽光灑在曹凜然白衣上,袖長略顯瘦弱身姿,在眼光下甚是耀眼,看得曹云飛慌了神。

    待曹云飛回過神來之際,這方不開心地努了努嘴,又是一副氣急敗壞地沖沖而去,一手把白虎嘯吟的秘籍甩到了曹凜然的身上。

    曹凜然這方有了反應,舉手撤去臉上的書籍,一手支地緩緩坐起身來,一手撿起來落在之際胸口的書籍,微微皺眉道——

    “這是……”

    曹云飛雙手抱背,臉撇向另一方,仍是一副鬧情緒的別扭生氣表情道:“第七式,跨虎成浪,我看不懂!你講與我聽!”

    曹凜然愣神片刻,一手舉著曹家秘籍絕學,“白虎嘯吟”的絕本,凝眉沉思,躊躇不定。

    這曹凜然體內的武玄月心中猶豫不下,說來自己在曹凜然體內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借用這個身份之便,將“藏武閣”最后十分之一精華“人氣”武學功法參詳一二,這可是只有家主才有的特權,獨獨只有這個曹家的獨門武功絕學“白虎嘯吟”,武玄月未曾涉及半分。

    為何?

    因為做人底線的問題。

    都知道武門百家各有所長,自然自家的武功絕學滴水不漏,嚴守秘密,密而不宣——

    若是自己趁著這個特殊的身份,借機參詳了曹家的獨門絕學,總覺得良心上有些說不過去,自己倒是受過正統武學教育的名門子弟,最起碼的禮義廉恥之心還是有的。

    可是眼下,若是自己不去看這“白虎嘯吟”武功秘籍,只怕曹云飛鉆入了武學誤區,想來曹云飛此時此刻恨自己如骨,若不是碰到了非常棘手,怎么都克服不了的問題,也會找上自己來吧——這習練武功絕學走火入魔的人數不勝數,若是自己因為個人的廉恥心,而害了曹云飛誤入歧途,似乎也不太好吧……

    想到這里,武玄月頓時陷入到了進退維谷,左右不定的局面。

    一邊是接受過了禮義廉恥的高等教育規范的自己,一邊則是關注問題兒童的武學修養問題,這讓自己怎么取舍呢?

    “怎么?你連書都不用看,就可以跟我講出一個一二三嗎?”

    曹云飛看曹凜然遲遲不肯動,似乎再顧慮什么,頓時煩躁不安地張口道。

    曹凜然再做強烈是思想斗爭,一手撓頭煩躁了片刻,微微嘆息,最后還是妥協了,只手翻開了曹家的武門絕學——“白虎嘯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