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89.隱私(武玄月操練曹云飛,并且知道曹海夫婦的秘密)
    即日起,曹云飛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從來都沒有的過得卯時早起,曹凜然當真一點都不馬虎,卯時已到,若到時間不見曹云飛的身影,便直接沖進了曹云飛的臥房,連被子帶人一鍋端了_——這種抄家欺負人的動作,多少也有些許報復的成分,卻也是武玄月在為自己身體的主人做長遠打算。

    曹云飛第一天的實訓極不適應,還為此掙扎哭鬧一番,結果只看自己家兄一副黑臉不容置疑的表情,卻還是無奈的拖拉樂趣。

    只見曹云飛這邊故裝姿態地穿戴梳洗,這個時間要多墨跡就多墨跡,似乎還在做垂死掙扎。

    自然這十三歲小男孩的心思,怎么可能逃得過曹凜然的法眼,就只看曹云飛洗一個臉在簡單不過的動作,恨不能花上半個時辰的時間,也不知道這一張男人的臉到底有多金貴,竟比一個正常女子洗臉還要花上多半的時間。

    在內中堂坐等曹云飛的曹凜然甚是惱火了,登時之間霍然起身,直接沖到了曹云飛的臥房。

    眼看兩個丫頭左右服侍著曹云飛,曹云飛則是一臉不耐煩地挑三揀四,像極了鬧別扭的小姑娘一般扭捏,兩個丫鬟的立場相當難辦,只見曹凜然這方剛好滿臉殺氣地沖了過來,兩個丫頭更是心里一怵,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下去吧——”

    曹凜然懶得跟兩個下人過不去,一聲令下,如同保命符一般,兩個小丫頭膽怯怯地退了出去。

    支走了外人,也算是給曹云飛給足了面子,武玄月這方冷眼蹙眉,沉聲道:“洗個臉需要花這么長時間嗎?”

    曹云飛撇著眼,噘著嘴,滿臉戲精道:“那沒有辦法啊~誰讓兩個丫頭照顧不周,不是水熱就是水冷,要不然就是皂角不符合我的膚質,反正今天我心情不爽,哪哪都不舒服!”

    聽到這里,曹凜然不動聲色,緩步走到了水盆前,二話不說,一手拎著水盆,潑水而去,這盆中水盡數潑在了曹云飛的臉上,繼而落在了曹云飛的身上。

    曹云飛愕然,惱羞不止,一手拂面撩發,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漬,驚怒狂吼:“曹凜然!你神經病啊!這去了一趟武門你就不正常了!回來跟個烏眼雞一樣總盯著我干嘛!這一晚上還沒有恢復正常嗎?”

    曹凜然不動眉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峻依然道:“臉洗干凈了吧?你浪費的時間太多了,早飯也不用吃了,跟我走!”

    曹云飛瞠目,惱羞不怒:“跟你走?就這樣?憑什么?你把我潑成這個樣子,讓我怎么出去見人?”

    曹凜然根本不容置疑,抬腳上前,只留下一個狠辣冷俊的背影,張口幽幽聲道:“沒錯!都是你自找的!明日若還是如此,繼續這般!”

    此話一出,曹云飛渾身一哆嗦,如此鬼畜的曹凜然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算是到了八輩子的邪霉,怎么攤上了一個這樣不講情面的兄長!

    曹云飛怒火升騰,可是又不敢真的違逆曹凜然任何,可是自己憋火太甚,曹云飛的眼睛瞬時落在了腳邊的凳子,一腳踢飛了去。

    曹云飛發泄過胸中怒火,卻也不敢耽擱了半分,滿臉憋火地跟在曹凜然身后。

    卻只看這一路走來,曹府下人各個看得呆目,而后只要這倆兄弟走遠,便相互搭耳小聲議論不止,只怕是這番的場景是他們下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曹凜然引著曹云飛到了練武場,霍然轉身,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懶是一種習慣,勤也是一種習慣!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限能量的發動機,你若是常來鍛煉運用,他便會發動出無限的能量來,若是懈了怠了,該練得功不練,該修養的氣息不修,這個發動機就會漸漸地失去了能量,越懶就越不想動。現下,我必須要扭轉你的習武習慣!你有天資那是老天賞賜給你莫大的恩惠,但是不能夠因為老天地格外錘煉,而懈怠不前!這年頭,武學沒有絕對的天才,勤能補拙,天道酬勤,只有修煉,才會讓你的武藝更上一層樓!”

    曹云飛惡狠狠地抬眼望去,不敢多言,可是這嚴重充滿了不滿和不服。

    看到這里,曹凜然嘴角微動,繼續冷臉道:“怎樣?你不服?”

    曹云飛倔強的反抗,怒口而出:“你不是我哥!我哥不是你這樣蠻不講理!”

    曹凜然冷笑,臉上更顯得陰森道:“呵呵~你說對了!從即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哥,也請你自省,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現實,我是你的師父!”

    曹云飛別過頭,又開始胡鬧耍賴故技重施:“我不要!我要我哥,你把我哥還給我!”

    曹凜然扯了一扯自己的嘴角,輕嗤一聲道:“你哥不是你想要就會回來的!收起來你那即將流下來的可笑眼淚,是個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說話!就你這樣的天天長不大的弟弟,簡直對我來說就是包袱,不要也罷!”

    此話一出,曹云飛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轉而惱羞成怒,這方怒火已經到了極限,不發作不快——

    說時遲那時快,曹云飛一把掌氣發射,瞬時吸來一把利劍,握入掌中,一聲怒吼而下,向曹凜然方向劈去。

    曹凜然的身體曾經被武明道輸入了武家的血氣,氣血充盈,元氣淳厚,尤其是這體內之人不是曹凜然,可想而知是怎樣的結果?

    十七歲智商的武玄月+二十歲曹凜然的身體>十三歲的曹云飛

    結果鑒定完畢。

    近乎是一招斃命,曹凜然縱身一躍,騰空旋轉三百六十度,閃速落地之時,曹凜然依然背著雙手,左右腳交替踢過,一腳踢開了曹云飛手中的利劍,另一腳則是一腳踏在了曹云飛的胸口,氣力十足,直接將其踩翻在地,說時遲那時快,曹凜然再補上一腳,正正好落在曹云飛的臉部,絲毫不留情情面。

    說是那時快,曹云飛倒地快速雙手成格擋式,十字交叉小臂,格擋與面,勉為其難地擋下了曹凜然一腳。

    曹凜然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這踩在曹云飛小臂的腳,力道加碼,居高臨下,虐菜雞一般的隨意,不時嘴上有幾分得意強調道——

    “就你這水準,一招斃命!當我的弟弟還真是有些相形見絀!以后出去鬼混,可別打著我們曹家的字號,更別說你是我曹凜然的弟弟,我可丟不起這人!”

    曹云飛被這一腳極為壓迫感的腳嚇得喘不過氣,一方吃力抵抗,一方惱怒聲道:“夠了啊!曹凜然你過分了 你過分了!這樣碾壓我的自尊,你開心嗎?”

    曹凜然嗤笑,愈加又使了一個度的力度強壓而去:“開心啊!就喜歡虐你這樣的菜鳥,有本事你反手打我啊!”

    曹云飛瞋目切齒、橫眉瞪目、咆哮如雷道:“曹凜然!你別以為我不敢,我敬你是我兄長!我才手下留情!”

    曹凜然荒唐大笑不盡,而后再次狠狠力道踩了下去:“呵呵~你這小子武功本事的沒有,這說大話的本事不小!很好,我不討厭你這仇恨的目光和過分的勢氣,給你五日時間,若是能夠接下我三招,我便認下你這個弟弟!你還勉為其難算是我們曹家的子弟。”

    說著,曹凜然收開了自己的腿腳,站直了身子,又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冷峻姿態。

    曹云飛緩緩坐起身來,一臉怒目相視,戟指怒目,“曹凜然,你給我等著!三天后,此仇不報非君子!”

    說著,曹云飛霍然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轉身沖出了曹府,直奔行軍營……

    曹凜然望著曹云飛的氣哼哼的背影,曹凜然泰然而坐,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勾勒。

    就在這個時候,曹凜然的夫人海云諾端著案臺,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舉案齊眉。

    曹凜然一手捏著茶盞底座,舉至胸前,另一手開蓋,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垂眉低眼思索之時撥茶三次,便送口上去,沿著杯子沿兒輕輕啄了兩口茶水,一手便將茶盞側放在自己座椅一側的桌案上。

    曹凜然抬頭細細看去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秀麗端莊,溫柔可人,蘭質蕙心,秀而不媚,眼前女子的品貌算不漂亮到讓人過目不忘的地步,但卻是那種讓你看了時間久了,越發覺得有味道的女子。

    海家是西疆財權大戶,海云諾身為海家嫡出長女,嫁給了西疆的一方鎮主,人前顯赫,金童玉女,相傳此二人夫妻感情和順,難得才子佳人,天生一對,羨煞旁人。

    卻不想,眼前端莊秀麗,品貌極佳的女子,卻有一個讓武玄月怎么都想不通的行為舉止。

    想到這里,曹凜然想了想措辭,便以曹凜然的口氣問出了口:“云諾……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海云諾臉上漣漪微動,有幾分摸不著頭腦,卻還是維持著大家閨秀的矜持道:“凜然,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難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曹凜然皺了皺眉,那懸在胸口的疑問,終于還是說出了口:“那……那你為何……為何昨晚……要跟我分榻而眠?”

    一想到晚上,武玄月要和海云諾就寢之時,自己當真是害怕緊張到不行!

    雖然說武玄月是善于扮裝他人身份的個性,可是這一次的跨度當真不時一般的大,簡直是對自己的人生極大的挑戰!

    這一次武玄月可是要扮演一個男人,而且還是有家室的男人,這可是叫做怎么是好呢?

    這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武玄月就開始心里打鼓,各種慌亂不知措——這個如何蒙混過關,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總不至于天天找各種借口不合床而睡?這種事情怎么講都講不過理!

    卻不想,正當武玄月絞盡腦汁,抓耳撓腮之際,讓自己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夜半時分,曹凜然的寢殿之中,海云諾服侍曹凜然寬衣解帶之后,曹凜然正是一頭冷汗,想盡辦法脫身,能拖一日是一日的時候,人家海云諾相當自覺地遣走了前堂伺候的丫頭,然后人家直接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褥,展開鋪整在曹凜然的坐榻之上,回頭笑盈盈道——

    “凜然,你的床鋪我給你鋪好,早些休息,明日你也要早起,我便這也去休息了——”

    話畢,海云諾款款而去,走到了床邊,寬衣解帶,拉上了床簾,便淺淺睡去。

    曹凜然怔然良久,回過神之后,一腦子的驚愕和猜測,竟然一晚上未眠。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人家海云諾不糾纏自己了,為何自己反倒心中更加打鼓了呢?

    ……

    這個問題困擾了曹凜然甚久,終于此時此刻的她再忍忍不住,張口索問。

    聽到這里,海云諾眼睛微怔,而后掩面輕笑道:“凜然?你這次去武門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你忘記了嗎?當初你我大婚之夜,洞房花燭之時,你卻突然告訴我說,你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夠像正常男人一般去疼愛一個女人,你身上有暗疾,天生命定,不治之癥……這也是為何從一開始你就拒絕和我成婚的原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嫁給你,你是怎么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那個時候你還說,我跟你成婚完全是因為家族的利益綁定,若是我覺得過得不開心的話,隨時可以跟你說,你便休書一封,放我自由,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聽到這里,武玄月驚得鉗口撟舌,瞠目失色,卻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吃驚之色表現的太為突出。武玄月然怎么都想不到,原來世人相傳恩恩愛愛的曹海模范夫妻,竟會有如此難以啟齒、隱晦的實情。

    想到這里,曹凜然緩緩站起來神來,一手牽起對面的女子的手,眼中是不盡的愁目感傷道:“跟了我……你不后悔嗎?”

    武玄月自己是女人,自然能夠明白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魚水之歡,在婚姻中承受了什么樣的壓力和折磨。

    所謂表面光鮮的婚姻,原來確實如此凄冷的景象……

    卻不想,海云諾臉上竟然露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幸福笑容——

    “不啊!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嫁給你曹凜然,是你讓我見識到了天下女子為英雄所傾慕的憧憬,那一年你在劫匪手中救出了我,我的心我的人在那一刻就已經是屬于你曹凜然的。我承認,當我在洞房花燭夜得知你能夠像一個真正男人一般,你我的夫妻生活會少了一份很重要的樂趣,我也曾經一度失望過,可是在和你相處的時日里,你疼我愛我,敬重我,把我寵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而有些東西,若是沒有了就算了——這些年我們不也就這樣過來了嗎?在我心里啊,你始終如一,永遠是西疆的光輝奕奕的英雄!”

    聽到這里,武玄月心中震懾,遠遠沒有想過一個看起來如不經風的女子,竟能說出一番如此懾人心弦的話語來,只怕是曹凜然在世,也會內心如自己這般鼓動!

    原來愛一個人,是真的是可以為他犧牲所有,海云諾就是這樣一個極為強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