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2.八極(武學介紹篇)
    段八郎擅長近身徒博,似乎不親自上去殺個夠性,那便不是武斗一般。每每這個時候,段八郎就格外的興奮,各種飆武技秀功夫,他的那一套開元八極拳可謂是形色兼備出神入化。

    諺語云: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八極拳包括長拳和短打兩種練法。其特點是:勁力剛猛,下盤穩固,節短勢險,暴烈突然,短促多變,猛起硬落,氣勢雄健,攻防兼備,以頭足為乾坤,肩膝肘胯為四方,手臂前后兩相對,丹田抱元在中央為創門之意。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其妙無窮。

    八極拳在用法上講究“挨、膀、擠、靠”,見縫插針,有隙即鉆,不招不架,見招打招。八極拳屬于短打拳法、其動作極為剛猛。在技擊手法上講求寸截寸拿、硬打硬開。真正具有一般所述挨、幫、擠、靠、崩、撼之特點。發力于腳跟,行于腰際,貫手指尖,故暴發力極大、極富有技擊之特色。由于八極拳動作剛勁、樸實無華、發力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之勢”。另外,八極拳防御招數很少,拳路剛猛無比,有著“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的說法。

    而開元八極拳精神講究十六字訣,即:“忠肝義膽,以身做盾,舍身無我,臨危當先”。八極拳法之傳人,借純陽九宮劍之劍規為門規,門規為八要:一要心術正,二要膽氣重,三要耳目靈,四要手足捷,五要身法便,六要力量充,七要精神旺,八要儒雅性。

    其他的還好說,就是這儒雅性,在段八郎的殺伐決斷中,根本沒有看到絲毫體現。

    場面一片混戰,漫天的黃沙飛揚,這扇子和繩鑣亂打一邊,眼花繚亂。

    季無常一邊御扇,一邊張口發問道:“錦瑞小弟,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端倪來?”

    錦瑞這向打得吃力,卻還是及時回應道:“怎么感覺這一次的沙狼不似從前好對付了?之前近乎兩招就打散的狼形,這一次已經出了十招有余,這沙狼的敏捷度和躲閃度都有大幅的提升!”

    季無常一手豎指與胸前屏氣,另一手還在若無其事的搖山,當真是沒有使出全力,“錦瑞小兄弟真是好眼力!這說明西門宇霍的武邪之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不過最可怕的并不是沙狼的速度和敏捷度,而是你看他們的眼睛。”

    錦瑞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先的沙狼目中無神,就是一具幻性的傀儡,而此一時彼一時,眼前的沙狼眼眶之中發出幽幽的紫光來,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如狼似渴地盯著自己這方,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

    “這是怎么回事?”錦瑞不解,趕忙追問身邊見多識廣的季無常。

    “是形神合一的結果,若是我沒有猜錯,這沙狼軀殼之中注入了亡魂的鬼氣,西門宇霍已經不是功力大增的那么簡單了,只怕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我去!這該怎么辦呢?我說今天的沙狼怎么那么難纏呢!這繩鑣幾下過去,只穿透對方的身體,根本打不散對方的鬼力!”

    “哎——被注入亡魂鬼氣的沙狼變成了戰狼,這軀殼之中都是些沙場戰士的冤魂,生前各個都是驍勇善戰,卻死不瞑目,現在有了這沙狼之軀的憑借,可不是大開殺戒難纏到了極點。”

    錦瑞眉頭皺的更緊,此時此刻自己沒得選擇,只能夠再次亮出自己的乾坤袋,兩手一抓十根銀鑣盡數擲出,這方沙狼挨住銀鑣便化成了一縷白煙,沙盡魂亡,

    卻在這個時候,只聽到段八郎一聲慘叫,錦瑞回頭一看,壞事了

    ——

    這五六只沙狼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再厲害的段八郎也寡不敵眾,一手一腳解決一只,最后一只兇猛地撲了上來,一口咬住段八郎的后頸,砂礫齒牙嵌入段八郎的后頸之中,而后便是殷紅的鮮血汩汩往外冒。

    說時遲那時快,錦瑞還未來得及擲鑣,一個黑色身影從馬車中竄了出來,一掌而下狠準穩地打在了沙狼的頭上,定時沙狼形神俱滅,化成了散沙速速而去。

    武玄月一個縱身飛躍,越到一只對著子張開獠牙的沙狼,對準其后腦勺又是一掌,第二只沙狼煙消云散。

    “怎么會?”季無常愕然,不自覺小聲嘀咕道。

    “百匯穴!死穴!”

    武玄月趁著片刻的閑暇朝著季無常大聲提醒道。

    季無常恍然大悟,豁然開朗,所想這沙狼若是亡靈鬼氣幻化,必然是有人的弱點的,再一看狼的頭部確實有一絲輕微不及的紫色的幽光,只怕是從這鬼氣就是百匯之處灌頂而入,只要打散了鬼氣,沙狼就會形神俱滅了。

    季無常果斷揮扇而去,只見那空中折扇頓開,扇骨出面,根根瞄準沙狼的百匯聚頂那極難發覺微乎其微的紫色幽光處,一觸即發,沙狼頓時化成了砂礫灑落一地。

    錦瑞見狀,趕忙效仿季無常的手法,很快把一波狼怪給解決了……

    初戰告捷,沙場一片安靜,天色恢復到了原先晴朗無云的模樣,錦瑞雖然日常里經常跟段八郎拌嘴,可是看到受傷,第一個沖上去也是他。

    “你沒事吧?”

    段八郎一手捂住后頸,滿臉肌肉抽了幾抽,嘴里罵罵咧咧道——

    “操!這什么對東西!竟然還真能咬人!算是我輕敵大意了,讓那破玩意兒有機可乘!”

    錦瑞走上前去,從前褲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撥開了段八郎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撒了上去,嘴里還是不止的埋怨責怪道。

    “這種時候,你就不要那么莽撞硬拼了嗎!知道你有蠻力不假,對付這種鬼怪奇兵不是光用蠻勁兒就足夠了,用用你的腦子好不好?”

    一聽到這話,段八郎就不愛聽,一臉厭惡的道;“腦子這種東西,我段八郎生來就沒有,你錦瑞是今天的才知道嗎?為武為將力量為先,我若是有腦子還有你跟季老頭什么事情!那種花花腸子,我段八郎不稀罕!”

    錦瑞無奈嘆了一口氣,當真是自己嘴欠,對牛彈琴,不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犯了多少次的錯誤!

    他段八郎沒腦子改不了,自己嘴欠愛嘮叨兩句也改不了——自討沒趣。

    季無常雖說是關心段八郎,可是從這場小戰之后,自己的眼睛從來都有離開過一襲黑衣男裝女子身上。武玄月站在錦瑞旁邊,非常懂事地接過錦瑞的挫傷藥,這手便遞上自己干凈的手帕,示意讓對方擦拭污血所用。

    季無常瞇眼細看,心中盤算——

    這丫頭剛才出招雖然手法一般,可是心思確實不一般!

    通過最簡單巧妙的方式達到最佳的制敵效果,洞察敏銳,下手快準狠,在這點上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及。

    卻不想,自己在看單靈遙的時候,眼神竟然和另一個人的眼光不期而遇。

    曹云飛雖然不動聲響,卻也是在一旁拉看車簾子冷眼相看,只怕是若是真的頂不住,自己就要親自出馬——而剛才單靈遙的表現自己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出奇制敵才是將相之道,這個道理他懂季無常自然也懂。

    季無常微微頷首一笑,意味深長,這一個眼神的對視,無需多言勝過千言萬語,曹云飛了然,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臉點了點頭,而后悄然放下了車上的簾子。

    武玄月一邊幫著錦瑞料理段八郎的傷口,一邊還是沒有忍住,張口問道:“段大哥,小女不才有一事不明,能否請您指點一二呢?”

    段八郎嘴里發出“嘶”的疼痛音,卻還是應會了武玄月。

    “小丫頭片子,有什么想問的,但說無妨!”

    “剛才我在馬車里,看到了段大哥你的武技開元八極拳當真是精妙絕倫,勁力剛猛,暴烈突然,短促多變,氣勢雄健,可謂是外家武術功法一絕,只是八極拳最大的短板是只可近攻徒博,遠距離的攻擊似乎不占什么優勢,為何段大哥您不試著去練一個兵器呢?這樣遠近相宜,敵人便無計可施啊!”

    武玄月此話當真是為段八郎考慮,每每見此人上戰場,力大無比驍勇善戰,可偏偏就是吃虧在只可近身不可遠攻,這就沒有人家季無常和錦瑞占優勢。

    要知道哪個武家不是博學武道,精煉其門,除了拳術必然會選擇一兩件武器傍身。而段八郎是自己見過最有意思的武者,從未見過他佩戴任何兵器。

    卻不想,武玄月此話一出,段八郎頓時連臉陰沉下來,一言不發。

    錦瑞也跟著臉色驟變,一臉驚愕不語,低頭幫著對方處理傷口。

    到此,武玄月似乎明白些什么,自己是不是問了什么不該問的話,若不是如此,為何眼前的倆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季無常趕忙救場道,又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趨馬走到了武玄月的面前道——

    “單姑娘,剛才多虧了你機智,發現了這沙狼身上的關竅所在,不過你看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趕路吧!這白天的沙狼還不算是最危險的敵軍,到了晚上會有更加恐怖的東西在這沙漠出沒,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到駐地,所以麻煩姑娘回到車上,趕路要緊——”

    到此,武宣月知趣,臨走之際瞟了眼段八郎的傷口,這才慢悠悠地跺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