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 34.門生(曹武二人對峙,武玄月以此明志)
    天下無道集大成時期,三界皆以習武成風,武道之學百花爭鳴門派繁雜,將武令由此而生,統一天下武道之大統。

    將武令號召天下百萬武者,而下設四大門宗,分別是:

    駐地東倉的精武門又稱“權門”,由武道肱股之臣上官諸侯身為掌門,手持神符青龍符。

    駐地西疆的尚武門又稱“義門”,由青年才俊武道后生曹云飛身為掌門,手持神符白虎符。

    駐地南湘的修武門又稱“天門”,由一心求仙問道不諳世事的仙子納蘭幽夢身為掌門,手持神符朱雀符。

    駐地北冥的玄武門又稱“地門”,由鬼怪毒辣研修鬼道的女魔頭羅剎為掌門,手持神符玄武符。

    此為“天、地、權、義”武學四道門宗,四塊令牌具有鬼馬神效,在將武令熄滅之際,全部自動封印起來,直到天地武道新主誕生,方可解封。

    武玄月受命于父命,匡扶武道之根本,卻只恨自己人微言輕、勢單力薄。

    即便現在當眾自己祭出了將武令,只會因為自己武學資歷尚且,無戰馬功勞,更是家中庶出之女,身份卑微根本得不到家族的扶持和認可,根本無人會聽信一個庶女的話,承認自己武道至尊的地位。

    武玄月深知,自己若是想繼承父親的意志,唯有韜光養晦,選擇從頭再來!

    單靈遙了然,自己的家主從來就是一個有主見有遠見的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會三思而后行,年紀雖然小,但是卻意外的可靠。

    從前便是如此,只要武玄月下定決心事情,自己永遠是無條件的站在武玄月這邊,除了情義還有就是因為武玄月個性使然的緣故。

    武玄月就是這樣一個不肯服輸的人,不管自己怎么摔得生疼,也會重新站起來,咬著牙也要做下去,直到做到自己滿意為止。

    或許這就是老師尊為何如此青睞武玄月的原因,就是特別看重武玄月身上的這股子倔勁兒!

    武玄月雖然是個性倔強,卻也不全是一個不會拐彎抹角的愣頭青,關鍵時刻腦子意外的聰慧機智,似乎也是跟她的成長經歷大有關系。

    說來武玄月的武學造詣極高,又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合著自己家三個兒子比,身為女兒的綜合實力簡直是要甩自己哥哥幾條街的存在,若不是庶出和女兒身的身份限制,武玄月一登大統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天公不作美,偏偏有實力一登大統的人,卻是武家最沒有可能最沒有地位的武家庶女;而偏偏有地位有名頭,獨占得天獨厚條件的武家大兒子,卻是一個膿包,怎么都無法支起來一片天的慫蛋,只嘆天下絕非盡善盡美之事。

    即便如此又如何呢?武玄月天之驕女,生來就注定不是一個庸庸無為之輩,武道求學登峰造極這條路坎坷崎嶇,卻也是怎樣都非要咬著牙關硬著頭皮走下去的路。

    “既然小姐已經有了主意,我單靈遙聽命小姐便是,那么小姐準備先從哪一個門宗入手呢?”

    單靈遙自認為自己是了解武玄月的,但是對于現在的武玄月,到底心思多縝密自己當真不敢妄言。

    武玄月一本正經地張口道:“當然是先從白虎軍入手了,這曹云飛不是現成送上門的,適時應務,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單靈遙皺眉:“小姐那可是大西疆啊!要知道那里風沙遍野,環境惡劣,你可是連武府大門都沒有走出去一步的人,到了新疆勢必會水土不服……”

    武玄月臉上劃過一絲堅毅,堅定決心,絲毫威嚴不容侵犯道——

    “我不走出去這一步,就永遠只能做現在什么都不是的武玄月!人總不能因為困難擺在眼前,顧前顧后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考慮一邊,就站在原地不動惆悵吧。做什么事情都會存在風險,即便是我什么都不干就能夠安然無事了嗎?然而并不是,若是如此,我便是守株待兔,坐在那里等著人家來認我武玄月嗎?憑什么?就憑我是武明道的庶出二女兒嗎?!那個在外人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女兒嗎?!機會是靠自己的爭取,能力是靠實踐來積累的,即便我知道西疆那邊是怎樣惡劣的環境,或許我去了之后,會發現那邊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又如何呢?這一步誰都幫不了我,只能夠靠著我自己踏出去!”

    聽到這里,單靈遙微微頷首,滿眼的心疼低聲道:“小姐莫要生氣,靈遙沒有別的意思,靈遙就是心疼小姐你。”

    武玄月微微一笑,一手附在單靈遙的肩頭,心中有幾分內疚,看著單靈遙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或許是剛才自己說的話太過嚴苛了,明明是一片好意,自己是否說話的語氣有些過重了呢?

    “我知!靈遙,你的好意我都明白。這才是第一步,你就如此擔心,那以后要擔心的日子就多了去了。放心吧,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你能做到的事情,我武玄月也一定能夠做到。即便我們現在是弱小的,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們會一點一點的強大起來!”

    “嗯——”

    單靈遙欣然的點了點頭。

   ;   時下,一陣清風襲來,月色闌珊而下。

    霎時,武學月一驚,眼神怔然,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不好了!他醒了!靈遙你便藏好,若是有事,我會給你發信號!”

    說罷,武玄月連招呼的時間都無暇顧及,轉身一個飛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麥田方向奔去,勢如閃電,速度飛快。

    武玄月臨走之際,故意落下了曹云飛贈與自己的發簪,不外乎是因為簪子上的鈴鐺裝飾聲響太大,怕自己行蹤暴露;再來放在曹云飛的身上,自己可以通過千里辯聲的方式,來告知提醒自己曹云飛這方的動向。

    伴隨著風聲將至,剛才極為細微的鈴鐺聲響,足以警示武玄月,曹云飛這方有異常。

    一路飛雀疾行,武玄月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腦子還在不停地運轉,途經一家農戶,只見那農舍的水缸里飄著一個瓢,一個閃電而過,瓢無影水花輕暈一波漣漪——

    武玄月掠過一瓢水,聲色從容又是一路疾行,瓢中水竟然絲毫未起波瀾,更別說會灑出一滴來。

    臨近麥田的時候,武玄月故意放慢了腳步,看著一襲白衣男子晃晃悠悠坐起的身影,武玄月一反常態,神色大變,登時慌里慌張、手忙腳亂地跑了過去。

    曹云飛緩過神來,這一覺醒來,似乎酒勁過半,意識清醒了些,再一看自己手中握著那一只銀色圓月簪子,恍然一愣,而后眉頭一皺,行思坐憶起來。

    這個時候,武玄月神色慌張地跑了出來,雙手托著一飄,瓢中水花四溢。

    “公子醒了?”

    曹云飛一愣,頓時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回眸一瞟。

    “嗯?你……”

    武玄月看出曹云飛眼中的疑慮,卻是故裝姿態相當自然地走上前去,臉上掛著刻意的燦爛笑容,雙手奉上瓢。

    “公子今天喝多了,剛才似乎是不勝酒力,昏睡了過去。睡夢中您說您口渴,瑤兒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四處去給你找水去了,這不前方有一戶農家,我便索了一瓢水,公子趕緊喝吧~”

    曹云飛盯著武玄月一副人畜無害的小臉良久,如此笨拙的模樣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曹云飛微微皺眉,眼神落在了對方手中的瓢中,幾分疑慮卻也接過對方手中的瓢,仰頭飲了幾口便罷,水瓢則是棄之一邊。

    終于,曹云飛忍不住張口問道:“這個簪子是怎么回事?”

    說來這個簪子也是有故事的,是曹云飛為武玄月盡心打造的,曾幾何時知道自己要迎娶對方過門,便著意找人打造了這樣一枚別有心意的簪子,名為“眾星拱月”。

    今天晚上自己酒后失儀,才會把眼前的女子當成了是武玄月,恍然不知道,自己珍藏了多時的懷念之物,就這樣直接拿了出來。

    “這枚簪子不是公子送給小姐的嗎?靈遙知道今晚上公子誤把我認成了小姐,才會把這樣的貴重之物贈與我,只是到底這東西不是給靈遙的,靈遙不敢收,這就還給了公子。”

    聽到這里,曹云飛又是一臉的狐疑,而后稍稍思考了片刻,把簪子又收回了自己的衣襟當中。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可以保你一時但是我保不了你一世,你總是要給自己以后做個打算吧——”

    曹云飛的撲克臉又回歸本體了,一副冷傲自居,遙不可及的距離感,讓人不舒服極了。

    “公子可愿意帶靈遙回西疆駐地呢?靈遙現在就如浮萍一般,以前武家是我的根,而現在沒有了老爺二夫人小姐的武家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容得下靈遙的武家,我除了跟你回駐地,我真的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武玄月頓時臉色一沉,凄婉可憐不止,聲音更是瑟瑟,如此幽怨求訴,只是為了博取曹云飛的同情。

    “跟我回駐地?也未嘗不可,只是你回去之后能做什么?當我的丫鬟嗎?還是說……”

    曹云飛斜睨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眼中暈開了一絲漣漪——

    雖說這單靈遙的感覺和武玄月相差甚遠,但是至少她有一張和武玄月一模一樣的臉,這世道只怕是再也難找到一張和她的臉如此神似的臉了吧……

    故人已去,可是自己的心還在,即便是把單靈遙當成是武玄月的替代品也好,睹物思人總比長痛別離強的多。

    誰想,武玄月似乎已經有意識曹云飛會說出怎樣的話來,根本不給對方說出第二個選擇的機會,搶先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靈遙有個不情之請,請曹堂主應允!允許我入駐白虎軍,我想習武,我一心只想做尚武堂的門生,用學來的武藝為我家小姐和夫人報仇雪恨!”

    聽到這里,曹云飛眼中微顫,臉上的表情凝滯了——

    本以為這丫頭會愿意做自己的填房,結果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答案來,還真是讓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