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雖然被一個女子這樣質問，吳先生感到冒犯。
但是平心而論，整個錦繡城所屬范圍，的確很難找出如秦錚一般俊美無儔的男兒郎來。
此子相貌，如謫居人世的仙人。
他剛見秦錚的面時，就已經有了這種感覺。
但是因為秦錚是傻子的緣故，他暫時把這種印象拋之腦后。
現在經姜寧提醒，他仔細思索也覺得以秦錚樣貌來說，媳婦肯定是不愁找的。
見吳先生被姜寧懟的沉默無言，曹益之不由跟著冒汗，生怕就此得罪了吳先生，以后再也上不了門。
畢竟他在平安鎮結交的人不多，吳先生算其中鼎好的一位，他不想就此把關系弄僵。
就在他想站出來給二人之間打圓場之際，吳先生終于說話了，“也許，姑娘你說的對，但是……”
他掃一眼至今還沒背下《千字文》前六句的雙胞胎、姜大寶。
“若是他們三個把這兩篇啟蒙文背的滾瓜爛熟，我是一定會收他們入學堂的，但是秦錚……不行。”
誰讓秦錚是傻子，他怎么能跟正常人比。
“既然先生覺得兩篇還不行，那您就繼續考較到您覺得行為止唄！”姜寧無所謂的道。
反正在她眼里，大小奴和大寶都不一定能上學堂，但是秦錚卻是一定會的。
“也好，”吳先生點頭，“秦錚，你繼續跟我學……”
兩次測試，秦錚的表現都出人意表，他對秦錚有了興趣，也想看看他到底是傻，還是大智若愚。
這次，吳先生不再用啟蒙詩文考驗秦錚，而是直接上經和史。
“百善孝為先，咱們這次從《孝經》開始……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
他話音落下，看向秦錚。
秦錚則是看看姜寧，姜寧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好好表現。
秦錚便開始背誦吳先生剛剛所說的。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
眼見秦錚又要往下背他沒說過的，吳先生及時打斷他，繼而拋出新的內容。
一來一往，越往后，他所引用的經史就越晦澀難懂。
姜寧盯著面板讀小末調出來的原著，都覺得晦澀難懂。
而秦錚卻仍然是吳先生起頭之后，就一字不差的隨著他背誦了下來。
吳先生看秦錚目光越來越驚，扶著太師椅的手激動的不住顫抖。
此刻，他終于相信了姜寧的話。
秦錚不是傻，他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驗證了這一點后，他興奮的拍桌道，“好，好！”
“秦錚，我收你進學堂，你的束脩全免。”
“什么？”曹益之以為自己聽錯了，“吳先生，您剛剛說什么？”
“秦錚，你乃當世奇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吳先生道，“只要你愿意跟著我讀一日的書，這束脩我就一個錢不收你的。”
“姜姑娘，你聽到了嗎？”曹益之興奮的對姜寧道，“吳先生收秦錚入學堂了！”
吳先生收秦錚進學堂，大大出乎曹益之意料，卻不出姜寧所想。
她平常心對待秦錚通過考核這件事，還不忘問，“吳先生，我大弟可以進學堂了，那這另外三個弟弟呢？”
吳先生看向長的一模一樣的大、小奴，還有一個黑黢黢的姜大寶。
“他們三個當然也可以來，只是這束脩卻是不能免的。”
一炷香的時間早過了，這三個也只把他剛開始教的《千字文》六句背熟。
姜寧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當即掏出三個沉甸甸的紅封，恭敬的遞給吳先生。
這個是陳慧提前封好的，每個里面都是六兩。
吳先生收了紅封，又滿意的打量秦錚，“你們明日就來學堂，可行？”
姜寧替他們答應下來，“行。”
收了天賦異稟的學生，吳先生心情舒暢。
送幾人出門，又和曹益之約好以后喝茶的時間，才慢悠悠回去檢查大廳內學生的課業。
“姜姑娘，想不到你這個大弟真的這么厲害，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出了平安私塾，曹益之佩服的道。
剛剛秦錚在吳先生面前的表現，真的驚到他了。
姜寧笑道，“這下曹掌柜你相信了吧，我們家阿錚就是單純。”
“對對，至純至性，大智若愚。”
夸過秦錚后，曹益之問，“四位小哥明日都上學了，那……姜姑娘是不是明日也來本草堂？”
這才是他關心的頭等大事。
姜寧點點頭，“行。”
新房馬上到收尾，不用她再費心思盯著，正好答應幫桂花嫂治療的日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