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和周守言的電話。
本以為石頭有一天終究能被捂熱，可是現在，她開始動搖。
或許周守言這塊石頭確實有被捂熱的一天，是她的能量不夠，對這段感情不夠堅定。
她累了......
主動的太久，她在這段感情里也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面前突然出現一只手擋住了她的去路，看著夏思語看戲的臉，舒顏捏緊拳頭。
“讓開，夏思語，別逼我扇你！”
夏思語臉上的笑僵住，之前的怨氣和現在的情緒交疊，她慢條斯理的放下手，更加肯定舒顏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如果她再送給她一個不好的消息呢？
“舒顏，你不是江慕慕最好的朋友？怎么一個人逛街，不跟江慕慕和她的朋友一塊逛？”
她刻意咬重了“她的朋友”幾個字。
說完，她又故作驚訝的捂住嘴，“你不會不知道江慕慕在吧？我剛剛看見她在陪朋友逛街買東西呢，你呢？”
夏思語看著舒顏哭腫的眼睛，嘖嘖兩聲，“你該不會是被江慕慕拋棄了，所以才哭著這樣吧？”
拋棄兩個字一出，夏思語敏感的察覺到夏思語臉色驟然變差。
她當即眼神意味深長起來，故意在舒顏傷口上撒鹽。
“舒顏，你看看你自己多失敗，做人做到你這份上，簡直是失敗透頂，最好的朋友都拋棄了你，你得多差？”
“多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吧，改改身上的毛病，否則，等你身邊的人都受不了你，離開你，拋棄你，到時候后悔，就遲了。”
舒顏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臉色蒼白如紙，臉色搖搖欲墜。
夏思語臉上的笑意更大，故意湊近她，壓低了嗓子耳語，“與其等所有人都拋棄你，不如自己主動離開，那樣還體面點，省得惹人厭煩。”
舒顏瞳孔緊縮，失了焦距。
她惹人厭煩嗎？
周守言好像確實挺煩她的。
每次打電話，不到兩句話他就會催促著掛電話，無論哪一天的任何時候，他似乎總是很忙，忙到仿佛世界上所有事都比她重要，都能排到她面前。
現在，連慕慕也開始煩她了嗎......
“舒顏......”
“閉嘴！”
夏思語得意的還要開口，她想繼續將在江慕慕身上受的氣全部發泄到舒顏的身上，誰知舒顏卻直接厲聲打斷。
她一改先前的頹勢，冷冷盯著夏思語。
“我和慕慕之間的事，輪得到你多嘴多舌？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既然知道我不高興，就應該這種時候我根本不怕事，要是你想，我也可以幫夏大律師出出名，怎么樣？”
舒顏說著，活動著手腕，面色冷冽的走近夏思語。
夏思語臉色難看至極。
她是個律師，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像個潑婦似的打架？夏思語氣的臉色發白，但身體誠實的示弱，往旁邊退了一步。
舒顏輕蔑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上樓。
欺軟怕硬的軟腳蝦，也配來打擊她？
就算有一天她舒顏眾叛親離，下場凄慘，也輪不到夏思語這個雜碎來糟踐她！
到了頂樓，舒顏一眼就看見了江慕慕和一個穿著打扮貴氣的陌生女孩站在柜臺結賬，兩人說說笑笑，很是熟稔的樣子。
舒顏瞇了瞇眼，仔細辨認她的身份。
她確定自己圈子里沒這么個人，但是又覺得莫名的眼熟。
從小到大，別的舒顏不敢夸嘴，可記憶從來沒出過差錯。
她一定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只是，在哪里呢......
舒顏一遍遍在心里倒推這幾天的記憶，越推越覺得自己離真相越近，只隔了最后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可怎么也看不清。
“顏顏！”
就在快要想到結果時，江慕慕一嗓子打斷了她的思緒。
舒顏回神，就看到柜臺只有江慕慕站在那，先前的女孩不知所蹤。
她掃了一眼另一個出口，猜測對方應該是剛剛結賬離開了。
江慕慕并未察覺到舒顏的情緒變化，她頭看到舒顏后，眼里控制不住驚喜，快步走過來，“你也在這？”
舒顏看江慕慕對自己這個態度一如往常，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但心里還是酸溜溜的，難受的要命，一把甩開她的手。
江慕慕猝不及防，險些沒站穩。
“顏顏......”
“少碰我。”
“......你怎么了，顏顏？”
舒顏咬咬唇，有點懊惱自己剛才的沖動，但語氣仍舊帶著些僵硬。
“江慕慕，你和誰逛街呢？”
愣了一下，江慕慕反應過來，噗嗤一笑，再次抱住她的手，并沒有介意舒顏剛剛推她。
“蘇小耽，秦家本家的小公主，也是上次我和你說的，慈善晚會從江可欣手里救下我的熱心人士。”
舒顏眼里的敵意迅速消融，面上余悸未消，“是她？怪不得長的這么漂亮，相由心生，顏值直接碾壓夏思語那個惡毒丑八怪！”
聽她提到夏思語，江慕慕眼神一冷，瞬間明白舒顏反常的原因。
十有八九是她從中作梗，用了離間計。
幸好顏顏聰明，沒有上她當！
將剛剛和夏思語發生的齷齪詳細說了一遍，江慕慕挽著舒顏的胳膊，努力的給她安全感。
“放心，無論我認識多少新朋友，顏顏永遠是最重要的一個。”
舒顏噗嗤一笑，驕傲的仰起頭，“那當然，你要是敢在外面有別的狗，我才不會放過你！”
兩人說說笑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江慕慕見她神色和緩了些，這才盯著她的眼睛，問她為什么哭了，“是不是又是周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