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
高啟勝面色未變，看來早知道江慕慕會拒絕。
“一是接了這個案子，有任何業務上需要幫助的地方，公司會全力支持。”
江慕慕眉梢浸著涼意，“第二種選擇呢？”
高啟勝不懷好意笑了笑，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背對著所有人，聲色愈冷。
“二是公司之后新到的案件你都不參與，唯一的任務就是去和秦氏對接。”
“既然你不想為公司的業務添磚加瓦，去秦氏做個閑散律師也不錯。”
這兩個選擇完全不合理。
先不說接許煙這個案子是否違背江慕慕本人的意愿，就單說許煙本身就是一個刺頭，在進江氏之前，選秀出道就和前經紀公司有過糾紛。
在這個風尖浪口，作為替許煙打官司的律所和律師承受著巨大的輿論風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被整個娛樂行業封殺。
還有粉絲的仇恨反撲，這一切都是對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的強大考驗。
用腳指頭都能預想到，到時候要是結果不如意，黑粉一定會將江慕慕江家千金的身份拿過來大做文章。
屆時，不管案件是否能勝訴，江慕慕這個名字都會是全M城的公敵。
這么一看，去秦氏做個穩妥的對接律師，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可江慕慕現在已經是瘋傳已久的秦雋小三，這完全是將她架在火上烤。
整個會議室氣壓極低，寂靜到針落可聞。
在場其他人都在心底暗罵高啟勝。
簡直是不給人活路，睚眥必報的家伙。
紛紛看不起，卻又心底暗驚，千萬不能得罪這個笑面虎。
都在等著江慕慕的回答。
“我要都不選呢？”
江慕慕這才算明白臨走時，老板跟自己說的小心是何意思了。
還以為高啟勝是想撈好處，沒想到是要逼她走。
“那我想......江律不適合我們這間律所。”
高啟勝等得就是江慕慕這句話。
他給的兩個選擇于他都有利，甚至江慕慕被他趕出去，也正中下懷。
他不需要對江城總公司衷心耿耿的人。
想要獨霸分公司這塊肥肉，江慕慕只能為他所用。
但這些天的接觸下來，他深知江慕慕是個正直不阿的人。
現在還沒有讓她接觸到核心業務，要是讓她呆的時間過長，難保自己背著總公司做的那些事會被她發現。
還是早解決早好。
“我知道江律是個有原則的人，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
高啟勝冷笑一聲，靜靜等著江慕慕的回答。
他對上江慕慕的目光里滿是得意，“江律可別讓我失望。”
“許煙的案子，我接了。”
進退兩難之間，選擇難的上。
這是江慕慕一直以來的宗旨。
她不可能離開科域，更不可能放棄職業理想去秦氏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