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緩緩睜開眼，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跟打倒的調色盤似的，花花綠綠，精彩極了。
后槽牙幾乎被她咬碎，她抖抖索索的扶著桌子爬起來，眼里浸滿了惡毒的光。
努力了好幾次，身體仍舊不受控制，始終沒能爬起來，反而還滑倒了好幾次。
看上去更加狼狽。
江慕慕半俯下身，笑得玩味，壓低了嗓子，聲音壓迫感極強。
“會不會輸，話別說的太早，降低身價，你有什么身價？”
柴玉瞳孔緊縮，哆嗦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
江慕慕卻不打算放過她，笑瞇瞇的往她心口痛處戳。
“風氏集團有點本事，在業界有名有姓的律師，據我所知，都已經受邀作為講師和貴客，去參加業界交流會了吧？”
柴玉啞口無言，心虛的避開視線。
江慕慕眼波流轉，緩緩站直了身子，高高在上俯視著她，嘴角弧度薄涼。
“真正有本事的，應該在受邀行列，忙的腳不沾地，而不是在這說閑話。”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半數人臉色難看。
周芃芃在一旁看的暢快。
慕慕不知情，但猜的確實精準。
這整個辦公室里，大多數都是實習律師，都是走后門進來的。
柴玉臉色猙獰變形，“江慕慕！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她的恐嚇落在江慕慕眼里，非但不嚇人，反而更像是小丑，引人大笑。
“胡說八道？柴律師，說話要講證據，既然你說我胡說八道，那就拿出你的成績來打我的臉？”
柴玉忿忿的閉了嘴。
她是關系戶，能進風氏集團，全憑有個好叔叔，才能走后門進來。
成績，她是沒有的。
她甚至沒有獨立完成過任何一個案例。
在這么多人的視線里，柴玉死要面子，硬撐著脖子。
“不知所云，你來這，就是為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還是先顧好你那個小破公司吧！"“你們江氏娛樂已經被收購了，這場違約事故要是擺不平，只怕股份還要再出讓一大部分吧？”
柴玉手在桌上摸索，終于摸到了一打A4紙，扔到了江慕慕懷里，盡力維持著自己最后一絲高傲和顏面。
“這是風氏集團的違約賠償條款，拿回去，看明白了再來說話！”
江慕慕接住資料，翻閱了幾秒確認無誤，這才不卑不亢合上，視線再次重新落回到柴玉身上。
“違約賠償條款我會回去細細研讀，不過，臨走之前，我也想給柴律師幾句忠告和建議。”
她慢條斯理的將合同放進包里，視線半垂。
“下次扮演有實力的律師時，為免露餡，首先保證守時，畢竟，時間觀念是一個合格的律師最基本的涵養和職業操守。”
拉上拉鏈，江慕慕輕飄飄的掃她一眼，嘲諷一笑。
“以你的智商，守時是你最容易速成，也是你唯一能夠做到的事了。”
說完，江慕慕不再多留，臨走之前，還不忘禮貌的點了點頭。
有涵養，但缺德。
柴玉氣的心臟瘋狂跳動，整個人暴跳如雷。
“江慕慕！你給我等著！”
她一定要把她趕出M市！要讓她名聲掃地！
不光是為了小商，更是因為今日之辱！
這樣令人生厭的女人，她不允許她出現在她的視線里，更不容許她跟她呆在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