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498章 危機
  謝長清眸光微凝,眼底滑過一抹淺淡的復雜。
  她這是不想看到他?
  這種情況已經有好幾日了。
  原本他以為她過幾天也就好了,誰知這么幾日過去,她情況沒好轉,還是老樣子。
  她砸了那么多塊玉佩他什么也沒說,她還耍什么性子?
  謝長清眸光逐漸轉冷,甩袖出了這院子。
  身后不斷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
  莎蘭一直在玩那茶杯,對他的到來和離去仿佛都毫無興致。
  謝長清就這般走到了院子門前,那叮叮當當的聲音似乎是什么魔咒一般,讓他的心情煩躁,糟糕至極。
  本來轉身就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院中,可他偏偏腳下不聽使喚,竟然轉回了莎蘭的房間去。
  啪嗒!
  原本被婢女關了一半的門,被謝長清大力推開。
  婢女吃了一驚。
  謝長清實在是太冷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比寒冬臘月的風還要凍人,兩個婢女看到謝長清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渾身緊繃,小心恭順。
  如今看他發作當然直接嚇傻,戰戰兢兢呆愣在當場。
  “出去!”
  謝長清一聲令下。
  兩個婢女哆嗦著飛快地跑走了。
  又是啪嗒一聲。
  謝長清反手關門,走到莎蘭身邊去,“你到底想怎么樣?”
  莎蘭不言不語,手指撥動茶碗。
  空茶碗在桌上轉動一圈,叮叮當當響聲一串兒。
  然后搖搖晃晃地穩住,她便又撥動一下,看著茶碗叮當作響,滾來滾去,如此反復。
  謝長清被這些叮叮當當的聲音,以及莎蘭明顯抗拒挑釁的態度徹底激怒。
  他反手一揮,莎蘭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裂成了碎片。
  嘩啦一聲十分刺耳,也徹底打斷了那些叮叮當當的聲音。
  謝長清一手捏住莎蘭手腕將她半提了起來,“說話!”
  莎蘭撲在他身前,為了保持平衡單手撐在他肩頭,那雙琉璃棕色的眸子靜靜看著他,卻是嘴巴閉的和蚌殼一樣,不張一下。
  謝長清怒火上涌,額角青筋也不斷跳動。藲夿尛裞網
  這個女人總能挑釁他,總能一步步踩他底線。
  當初在中州時,他逗這個女人說話的手段到現在他無法再用,沒有人能對著這樣一張冷臉親熱的下去。
  他不知道她是吃錯了什么藥這樣!
  既然這樣自己折磨自己,還要故意折磨別人,那她非要跟他到這里來做什么?
  兩人就這樣對視半晌。
  謝長清一張英俊的臉滿是冷酷和無力,莎蘭面上卻淡似清風。
  無所謂一切一般,自然也無所謂謝長清的冷臉和憤怒。
  謝長清什么都做不了,一腔的怒火像是遇上了棉花。
  最后,謝長清撒開手轉身走了。
  莎蘭撲在桌上,也沒有去看那絕塵而去的男人背影,默默地站起身來,厚厚的鞋底踩著地上的碎瓷片回到了床榻上,脫去鞋襪上床睡覺。
  婢女好久之后才腳步錯落的回來,看了屋內地面狼藉一眼,趕緊打掃干凈。
  她們瞧莎蘭閉著眼睛似是已經睡著了,便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而躺在床榻上的莎蘭,卻在門板輕合的那一瞬張開了眼睛。
  她看著帳頂,琉璃棕色的眸子里逐漸涌上濃濃的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她不高興。
  她以為自己馴化了這個男人,就成了他唯一的主人,她可以主導他的情緒和一切。
  盡管他表面強悍,卻要受她影響和驅使。
  隨他回京的一路上,他也的確如她所想的那樣受她影響。
  但回到京城之后,他卻似和外面的時候有了不同。
  那種不同是很細微的,可是身為女人莎蘭就是那么敏感的察覺到了。
  并且感覺到了危機。
  她細細地打量著他所能接觸到的府上每一個女子,企圖找出那種變化的緣由,卻無果。
  后來有一次,于氏帶著她,要求謝長清陪伴出去逛街買東西,在金鋪里面遇到了一個公主。
  那一刻,僅僅憑借謝長清負在身后微微蜷起的手指,她確定自己找到了根源。
  原來也是個公主呢。
  心底瞬間生出了不滿,也生出了強烈的占有欲。
  她要這個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個,可她這些年除了從母親身上學到的那些馴化男人的手段之外,根本不曾和尋常男子正常交往過。
  她不知如何強占他的心思和眼神。
  好像除了床幃之間,其余她就沒了辦法。
  可她懷孕了,無法用那樣的手段。
  她不滿,非要做些什么來紓解這份不滿,卻偏偏無計可施。
  而后在發現謝長清仔細收藏了一枚玉佩的時候,不滿集聚到了頂點。
  拜于氏送來那么多好東西所賜,她開了眼界,也知道那玉佩不是男人用的,而是身份尊貴的女子所配。
  她立即便想到了那個公主。
  積攢的不滿似乎也瞬間找到了發泄口,她砸了那塊玉佩,連著那桌上其他的幾樣玉佩全部砸的粉碎,可是那些碎片卻像是落在了心里,扎的心臟疼到無法呼吸。
  最可怕的是謝長清的冷待。
  他說她瘋了,之后便很少來看她。
  婢女說的事情她壓根不感興趣,他的家人她也不感興趣。
  她身子重了,時常抽筋,吃的也不舒服。
  她期待謝長清能陪陪自己。
  可是回到京中的謝長清好像比在堯城忙碌,她經常看不到他,砸完玉佩之后就更難見到。
  她想跟去看看,婢女卻說她身子重不宜走動要她好好休息。
  她聽婢女說,謝長清經常帶著小侄子去找那個公主。
  公主和公主是不一樣的嗎?
  是啊,那個公主光鮮,高貴,而她……骯臟,破敗。
  孩子又在動了。
  莎蘭回了回神,手下意識地放在肚皮之上,感受著那條鮮活的生命。
  半晌后,她艱難地爬起了身,挺著肚子開了門,吹著夜風出了自己的院子走到進到隔壁院落。
  守衛守在外面,瞧見莎蘭愣了愣。
  莎蘭如同沒看到他一樣,自顧自到了門前,直接推門進去。
  謝長清剛沐浴結束,正在穿衣服,聽到聲響回頭,瞧見是她便想起她這段時間莫名其妙鬧,于是下意識的冷了臉,“做什么?”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